“你姓‘蒋’，是那位人榜第二十四的，‘震惊百里’蒋横川？”
晏子晴眯着眼睛，认了一会儿，突然道。
“正是在下。”蒋横川坦然承认道。
不过，他倒是没认出，眼前之人，同样是位人榜高手——晏子晴以“弥苦”身份活动时，以“无有定相”伪作男身，着实骗过去了一堆人。
顾谛这会儿刚突破，大抵也是人榜末尾的水准，只是战绩不存，名声不显。
“所以他是想要试探我们的实力？”顾谛推敲着蒋横川想法。
这家伙算是一个心思深沉之人，极擅隐藏自身目的，他可不想被人当枪使。
顾谛果断步入正题：“所以你一个人榜高手，鬼鬼祟祟，暗中窥视我们，是想作甚！”
“这位兄台你误会我了。”
“两位应该也是为阳夏遗迹而来吧。”蒋横川抱拳退了一步，态度算得上诚恳。
“不错。”
蒋横川得到确信答案，倏忽叹息一声：“那两位可真是不赶巧，这阳夏内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当地几家豪强，已经着手联合在一起，进去清场了。”
“你说什么？”顾谛瞳孔一缩。
蒋横川的话很好理解，也是情理之中——本地人能拿到手的好处，他们自然不愿分出去给外人。
这其中，大抵还有更高一层世家的意思。
“所以哪怕你这位人榜高手，也抵不过他们联手驱逐？”顾谛忽然道。
“并非如此。”蒋横川摇摇头，眸光闪烁，透着一分无奈，“但他们联手掣肘之下，我孤身一人，很难有活动余地，最基本的打探消息，也被人抵制，甚至只能拿到部分假消息，注定争不过他们。”
这是当地豪强才能玩的手段，亦是看破却不能说破的一层潜规则。
蒋横川想要反击，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需要寻求外援。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两位能助我一臂之力，届时秘境中得到的好处，大家各求所需，各凭本事。”蒋横川坦诚说着自己的打算。
顾谛眯着眼睛，良久，嘴角忽地一歪。
“那接下来，还请多多指教了。”
蒋横川的表面实力，绝对不止目前这点，这家伙心思颇深，虽然顾谛很怀疑他不怀好意，有被人当炮灰的可能性。
但，顾谛更觉得，跟蒋横川一起行动，更容易浑水摸鱼。
——毕竟，他可没忘记小狐狸。
“小狐狸带过来的外景妖尊一名，她所代表的‘神话’，肯定也有外景活动，而‘神话’既出，‘仙迹’又怎么会没有动静？”
“啧，这阳夏的水，绝对比想象得深。”
……
借着更早行动的蒋横川，顾谛和晏子晴不动声色地混着进了城，尽量不惹人注意。
期间，顾谛一直通过对话，试图更深层次地了解，阳夏当地的局势。
蒋横川也抱着取信于人的想法，将表面的一些，毫不隐瞒地讲述了出来。
都是些通过打探就能问到的。
但顾谛却勉强回忆起来一些印象。
“阳夏本地世家，分别邱家和蒋家，不过，两家家主皆已年迈，目前基本是邱家大爷和蒋三公子主持家中之事，其中邱家大爷邱非近年来，已经打开生死玄关，成为半步外景，后者亦有九窍齐开的境界。”
蒋横川在介绍蒋家的时候，脸上表情别扭了一瞬，额外点明他和蒋家并无关系。
顾谛和晏子晴皆是深以为然地点头。
“本地黑道势力以‘只手覆浪’吴盛利，他与‘刀疤’阎晓，‘红酥手’萧月三家为大，各据阳夏黑道三成江山，跟白道的世家并驾齐驱，分割整个阳夏利益，可并称阳夏的五大山头。”
“其中‘只手覆浪’是狂浪帮帮主，据说背靠恒原郑家，‘刀疤’与大江帮、平津崔家都有点关系，故势力最大，稳占阳夏三成黑道生意，耳目众多。”
“‘红酥手’萧月的势力，囊括阳夏八成的风尘之地，背后也有一名神秘人物存在。”
“我们若想得到最准确的消息，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潜入进某一家去。”蒋横川似是随口建议一句，随即，却发现边旁两人目光，有些诡异。
“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顾谛脸上僵硬地笑了笑，移开目光。
莫名地，顾谛和晏子晴都想起了，某人上一次的潜入，然后原本一切顺利的过程，就变得倒霉催起来了，甚至，顾谛到现在都不确定，路遇蒋横川，这会不会又是一次“征兆”？
当然，其实不过分考虑玄学。
顾谛更觉得，蒋横川是在故意引导他们，索性，他放弃思考，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那蒋兄，如果是你来做这个决定的话，又会选择哪一家下手？”
“邱家。”蒋横川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一个词。
顾谛眼中闪着奇特的光：“为何？”
“邱家大爷邱非已年近四十，因着武功高深，打破了生死玄关，乍眼一看，也就三十未满。”蒋横川开口就表现出，他是有备而来的，“这看似正常，但重新回顾，就会发现可疑之处，这个人进阶速度不遵常理，是越来越快的。”
“十七岁开窍，二十岁时四窍，二十四岁六窍，二十九岁七窍，到这里，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准，可之后三十二岁八窍，三十三岁九窍，三十六岁便打破生死玄关，却呈现一种先慢后快的状况。”蒋横川语速颇快，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邱非多年来，很少离开阳夏，我在想，会不会这处秘境，他其实是清楚的，甚至阴差阳错之下，更是误打误撞进去过一次。”
“所以，他才能有如今的修为。”
顾谛闻言，深思后也不得不承认，蒋横川的言论，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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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横川的人榜排名，我寻思了半天，突然感觉孟奇好牛逼，六窍第十九，突破七窍稳前十。
顾小桑也是，初登场八窍就前十。
蒋横川出场九窍，谋求天人合一，丫的，还不如刚出场的小桑高。
考虑到战力，只能设定得比孟奇六窍低点，否则后面八窍，都不知道放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