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到系统空间看着大变样的一切哇哦了一声。
赤壹不满的抱怨胆胆要求太多了。
凌寒和胆胆对视。
胆胆一脸单纯。
凌寒没眼看。
……
“任务世界选定。”
“即将传送。”
弗琳娅是一个女巫。
男巫和女巫互相看不上眼。
不通婚，生下来的孩子天赋就是概率学。
到了弗琳娅这一代已经没有比她更强大的女巫了。
作为女巫，她们世世代代服务于童话世界。
因为只有她能称得上是女巫了，所以她不得不转辗在各个童话世界里跑龙套。
因为工作量太大，弗琳娅猝死了。
凌寒：……
弗琳娅希望凌寒能够好好替她工作，然后生下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成为下一个女巫。
凌寒：“还有性别调配啊？”
弗琳娅：“不然女巫生出男巫来，多晦气啊。哦，那简直是灾难。”
凌寒默默竖起大拇指。
“你们挺厉害的。”
弗琳娅骄傲昂头：“那当然，我们可是伟大的女巫大人！”
凌寒：“所以才会太忙了猝死？”
弗琳娅像个气球一样泄气了：“这简直是最丢脸的死法了。”
……
凌寒睁开眼，也不确定是在哪一个魔法小屋，信件飞到眼前提醒她该去海底了。
凌寒找到了鱼尾巴身上扫帚飞了起来。
到了往常下水的地方，凌寒开始穿鱼尾。
因为好久没做深海任务了，鱼尾巴不是那么顺滑好穿了，凌寒站起身提着鱼尾巴跳。
水面传来声响。
凌寒看过去。
和一头红发的小美人鱼四目相对。
小美人鱼看着她的尾巴，又看着她的姿势。
她能确定她们人鱼是做不到这个姿势的。
于是提问：“你是深海女巫吗？”
凌寒终于把鱼尾巴提到位了，蹭到海边。
“是的。”
往海里游。
小美人鱼摆着蓝色的尾巴跟上凌寒。
“你可以给我一瓶药水吗？”
凌寒的衣服因为游动偶尔贴合在身体上。
“什么药水？”
小美人鱼：“长出双脚的药水。”
凌寒：“当然可以。”
“那药水很贵，你能用什么交换呢？”
小美人鱼：“用我的鳞片可以吗？或者我的珍珠？还是我找到的宝物？”
凌寒：“你知道历来我们收取的是什么吗？”
小美人鱼发问：“是什么？”
凌寒：“你们的声音。”
小美人鱼捂住自己的嘴：“哦，那真是太可怕了。”
凌寒停住：“所以你不要换药水了吗？”
小美人鱼又倒回来到凌寒同一高度。
红色的眉毛皱起来：“就不能换成别的吗？”
凌寒摇摇头：“你们的声音，那是对于你们来说最珍贵的东西。”
小美人鱼尾巴一甩一甩的，不说话。
确实。
声音是人鱼们最宝贵的东西。
他们靠声音震碎石头，成为自己想要的形状。
靠着声音吸引动物，然后把动物变成食物。
靠着声音的的美妙程度来成为新的王。
声音对人鱼来说太重要了。
凌寒继续游：“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小美人鱼缓慢的跟着凌寒向前，直到两人被一个浅蓝色的人鱼拦住了去路。
蓝色过于浅了，近乎白色，凌寒很喜欢。
看起来太漂亮了。
雄性人鱼看着两人，主要是凌寒身后的小美人鱼：“过来，幸尔”
红色的小美人鱼游到雄性人鱼面前：“哥，你怎么来了？”
雄性人鱼瞟了凌寒一眼：“深海女巫是残忍的女巫。不可以做交易。”
幸尔：“可是只有深海女巫可以让我上岸。”
雄性人鱼皱眉：“你不需要上岸。”
“人鱼生活在海底。”
幸尔：“可是我的王子还在等着我的拯救。那个女人替代了我！”
雄性人鱼：“那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你要活在海底。”
凌寒在一旁看着两兄妹争论，不知道自己这一单还能不能完成。
她可不知深海女巫这一个身份。
幸尔：“不行，王子还在等着我！”
雄性人鱼：“他都不知道你是谁。因为救命恩人好看就娶了对方的人不是好人。”
幸尔：“你是说我不好看？”
雄性人鱼：“你能比王好看？”
幸尔：“……那倒没有。”
雄性人鱼：“王子没有等你，你也不需要王子的等待。”
“你只需要安安稳稳的活在海底就好了。”
幸尔悻悻的跟着雄性人鱼走了。
凌寒游到深海女巫的工作地点，进去晃了晃，查看是否有药剂过期，有的话重新调配一下。
“叩叩！”
浅蓝色的人鱼去而复返。
凌寒感觉他像是一缕月光。
美丽动人。
“你好，漂亮的人鱼，有什么需要吗？”
雄性人鱼打量着她：“你是深海女巫？”
凌寒看了自己一眼：“当然。”
雄性人鱼：“你不能和幸尔做交易。”
凌寒：“不，我们当然可以做交易”
雄性人鱼发出了声波攻击，凌寒选择了魔法屏蔽。
雄性人鱼看着不为所动的凌寒，有着一丝淡淡的疑惑。
“你，很厉害。”
凌寒骄傲叉腰：“那当然。”
雄性人鱼往上游了几分，睥睨着凌寒：“如果你是人鱼的话，我们打一架吧。”
凌寒：“啊？”
雄性人鱼看着她，眼中的战火愈演愈烈：“你，有资格做我的配偶。”
凌寒：“啊？”
雄性人鱼：“我叫幸遇。”
凌寒：“哦。”
幸遇：“我们打一架吧，谁输了谁生崽！”
凌寒：“来！”
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自己生的自己的孩子才是重要的。
凌寒都起飞了，突然顿住：“你是男的女的？”
幸遇打开了自己腹部的鳞片，直接展现了自己的雄性特征。
凌寒：“啊啊啊啊，大可不必，快关上！”
幸遇听话的闭拢了鳞片。
凌寒：“雄性人鱼也可以孕育幼崽吗？”
幸遇：“人鱼都有育儿袋，输的人就孕育幼崽。”
凌寒幸福了。
“来吧，打一架吧！”
水流在此刻变得锐利。
无形之中，两个人已经交手了不下十次。
被切割的发丝，顺着水流飘飘荡荡。
黑色和浅淡的蓝色触碰在一起。
彼此摩擦。
然后坠入海底。
海的宠儿被凌寒摁在了海底，激起了白色的沙尘。
蓝色的长发在水底飞扬，围绕了主人的俊脸。
同色的睫毛眨呀眨，沾染上了白色的细小沙砾。
凌寒被这一幅美景惊呆了，幸遇的尾巴裹挟了凌寒的双腿，两个人的位置完美的置换了一下。
凌寒薅着幸遇的头发，把他的头扯向自己。
两个人被蓝色的长发遮蔽。
凌寒摸上了幸遇的肌肤。
“这里是育儿袋吗？”
幸遇蜷缩了腹部，按住了凌寒的手。
“再下面一点，在尾巴上。”
凌寒笑：“所以你承认你输了对吧？”
幸遇：“这次不算，你不是人鱼。”
凌寒瞬间变脸：“所以你不想给我生幼崽是吧？”
幸遇：“你不是人鱼。”
凌寒推开幸遇。
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尘，游回了自己的工作地点，腐朽的房门关闭。
冒了一连串的泡泡。
幸遇还想警告凌寒不能撺掇幸尔做交易。
门却怎么也敲不出声响。
一定是深海女巫用了什么魔法。
幸遇不耐烦的甩尾发，一串气泡升空，卷起了游荡的海草。
幸遇四处游了几圈，发现没有别的入口之后离开了。
凌寒正在查看人鱼的资料。
“为什么深海女巫要人鱼用声音来交换。”
“因为那是对人鱼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为了让他们知难而退。”
人鱼的十大秘密。
凌寒看得津津有味。
人鱼的骨架构成。
人鱼的生殖方式。
人鱼的受精。
等等，怎么会知道的这么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