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女人微微颤抖着身体，他只是以为她伤心了。
毕竟从小爹不疼娘不爱，长大了还想借着她往上爬的感觉不好受吧。
“乖乖，不哭……”
“……”她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这样窒息的爱，她消受不起。
“好了，不哭了。”
“你这个浑蛋，呜……为什么！”她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坚硬的胸膛里，软绵绵的力道，像是小猫在踩奶。
他囚禁自己至死，还要折辱自己，吃个饭都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借着这个机会，自己要狠狠地哭一场，沈书黎一边骂一边哭，还要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
祁湛倒是不嫌弃，还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这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猫儿。
“乖，不要哭了？嗯？”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安慰的话千篇一律，不是乖，就是不哭。
还有那姿态完全就像对待宠物狗……
“呜呜……”最后，她哭累了，只是低低地抽泣，脸上的泪痕，怎么看都像极了一只小花猫。
男人从一旁抽过纸巾，轻柔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还安抚：“不哭，乖……听话。”
“别哭，哭起来太让人想欺负……”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她抱怨，鸳鸯眼已经哭肿了，红肿得像是核桃。
祁湛闭上嘴，将女人抱得更紧，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心口处，脑袋靠在她的发顶。
闻着她身上浅淡的沁香，心底是一阵满足。
“太不是人了……王八蛋……王八蛋……”她无力地暗讽，脑袋被他用手压着不能动弹一点。
无助的情绪，让她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接下来该怎么走？她不知道。
“不哭了？等一下给你一个宝贝，好不好？”他尽量放柔商量的语气，让她眼睛酸涩。
两辈子以来，他极少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每次都是极其强硬，或者语气不好，即使是语气好。
那说出来的话，大多数是充斥着折辱意味。
“先放开我……”她低声请求，祁湛难得配合地点了点头。
得到自由的女人，先是用手撑着他坚硬的胸膛起身，抬眼间，她水雾朦胧的鸳鸯眼对上他那双邪肆的狐狸眼。
电光火石之间，沈书黎迅速移开眼，一个巧劲从他大腿上离开，跳到了地上。
她下来是被祁湛抱下来的，吃饭也是被他抱着，脚基本上没有沾地，此刻脚底传来冰凉的温度。
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抬手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
祁湛晦暗不明的盯着她赤裸着脚踩在地面，她感受到了那道犹如刀子般的目光，沈书黎只想眼不见为净，抬脚就要跑。
“站住。”他命令的语气，让她发自内心的恐惧，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身体，随即不敢动弹了。
男人懒得靠在沙发上，眸子阴沉地盯着她，颇为漫不经心地抬手，又将她重新拉回了沙发上。
“啊……”她惊呼间，已然重新跌回了沙发上，柔软的触感，还有他铁钳般的手，让她感觉这辈子自己都跑不了。
“……”
祁湛抚弄着她柔顺的发丝，声音带着戏谑：“谁让你跑这么快？我是会吃人，还是会杀人。”
你都会，她心底气呼呼，而且还害怕，生怕他兽性大发。
她摇了摇头，表示都不会。
男人笑笑拨开她后脖颈披散的发丝，冰冷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按压着后脖颈。
“抖什么？还是害怕我？”他玩笑般的语气，更让她害怕，后脖颈的触感，也让她心尖颤动着。
不会是想掐死她，然后一了百了吧。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以后该怎么办啊……”他无可奈何的话，让她握紧了拳头。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