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掐住了她的七寸，让她彻底不敢再拒绝他了。
“不要，我画就是了。”沈书黎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
“……”祁湛低头扫视着她紧张的脸，冷笑出声，这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虽说自己得到她的手段阴狠，可那以后，自己也是好吃好喝供着她，她倒是好了，到现在还在想那个姓贺的。
“还在想他呢？可惜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他恶毒的诅咒，让沈书黎心尖一颤。
好半天都没有找出能反驳他的话，男人心情极差，没好气地威胁了几句。
“画好一点，别敷衍我。”
“不然，我考虑把这照片寄给你的旧情人看看。”
“不要。”她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愤愤不平的意味，仿佛他只要敢给，她就会扑过来咬死他。
“……”
祁湛轻嗤，心脏一阵抽痛，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呢？这样露骨的照片，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是在亵渎神明。
更何况是给其他男人呢？
“所以，好好画，千万别让我失望。”
沈书黎不再言语，只是眼眸黯淡，手里死死地抓着照片。
然后再接下来的一周里，沈书黎再也不曾见过祁湛，似乎是为了故意羞辱于她，每天下午祁九都会过来，拿她的素描本送过去给祁湛观摩。
翌日一早又重新给她送过来……
这天下午，祁九又过来了，此刻她正安静地靠在沙发里，一手拿着素描本，一手执笔。
“夫人。”祁九朝她打了招呼，将手里的糕点放在茶几上，又从口袋里拿了一部新手机摆放在桌子上。
“祁总给您买了桂花糕，还有手机，他说以后的话，就通过手机发给他。”
“哦。”女人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过多的情绪，祁九瞧着她一副恹恹的模样。
有些忍不住的劝解：“夫人可以试着接受祁总的，祁总对您真的是极好的，事事都想着您。”
“就算是您想要天上的星星，祁总也会给您摘下来。”
“试着接受他，您自己也能好受一些。”祁九说完这些话时，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更加稀薄了。
沈书黎眉眼间的冷然加重，手上的铅笔被她死死地握着，冷漠地侧目凝视着他。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们卑鄙无耻在先，又何必当他的说客。”
祁九敛下眸底的情绪，当初这个事情还有自己的建议在里面，谁知道他如此之疯狂，再加上他的出谋划策。
本来计划三个月将她带回身边，最后一个月就逼得她无路可走。
“抱歉。”她现在这般颓废的模样，让祁九敛下眸底的情绪，无端地来了这样一句。
沈书黎琥珀色的眸子淡漠地盯着他，似乎想到上辈子的一些事情，祁湛的左膀右臂，上辈子她能被困死在他身边。
确实少不了他的出谋划策。
“我不需要道歉，反正已经回不去了。”她扭头，不愿意与他多费口舌，抬手继续在素描本上画画。
“夫人……”
“不要叫我夫人！”沈书黎暴躁地低呵出声，上辈子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可碍于祁湛，她一直忍着不敢发作。
可这辈子她不想再忍着谁了。
“……”站在一旁的祁九有些诧异地多瞧了她几眼，之前她不太愿意说话，见到他也没有多大的表情。
他只以为这姑娘脾气淡漠，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没有什么事，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上辈子在祁湛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口吻多少有些像祁湛。
祁九诧异地点了点头：“沈小姐，我先走了，画记得发给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