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祁湛的威逼利诱下，换了条长至脚踝处的浅蓝色长裙，他还贴心地给她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披在外面。
“……”
又弯腰给她穿好鞋子，系好鞋带，动作熟练又认真，看着他这副病态的模样，沈书黎有种错觉。
这一辈子自己又跑不了……
祁湛心情极其不好，所以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的，只是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生怕她溜走。
最终车子在辉煌停了下来，透过玻璃窗望着辉煌这两字。
沈书黎眼眸黯然下来，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辉煌是京城出了名的高级娱乐会所，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只来过一次。
而且那一次还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等人。
“熟悉吗？”旁边男人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她双手紧张地搅在了一起。
见她不回应自己，祁湛也只是冷笑一声：“养你这么久，把你养成哑巴了？”
“……”听着他嘲讽自己的话，沈书黎只能继续沉默，她不想吵架，也不想让他在这里教训自己。
“呵。”祁湛冷嗤一声，自顾自开了车门出去了，沈书黎也紧跟着他的步伐下了车。
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沈书黎试图追上他的步伐，可男人压根不顾及她。
大跨步自顾自往前面走……
辉煌的一楼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的灯照射在舞池里，里面男男女女舞动着。
从小到大这是沈书黎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场合，她有些局促，步子不由地加快，小跑着就撞到了祁湛坚硬的后背。
“嘶……”她摸了摸鼻子，眼泪花都快要出来了，这男人是铁做的吗？
祁湛刻意放慢了脚步，没想到她更加急切，直接往他身上扑。
“还学会了投怀送抱。”他嘲讽道，微微侧身就将身后的女人揽进自己怀里。
“……”在这个男人眼里，只要是个人撞到他身上，都是投怀送抱，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这个纵横花月场的少爷见多了。
“我没有。”
女人小声反驳，可惜男人压根不听，搂着她的肩膀，就往二楼走。
二楼都是包厢，祁湛拥着他在最里面那间包厢门口停了下来，进去前，男人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阴沉沉地来了一句：“等一下进去听话点，我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你。”
“……”女人沉默着不再接话。
祁湛低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再三确定她不会乱来时，才带她推门而入。
包厢里开着大灯，中央的麻将桌上坐着三个男人。
沈书黎娇小的一只被身躯高大的男人拥着，就像是一只大灰狼带来了一只秀色可餐的小白兔。
那边的男人听到动静回头。
“祁少爷来了。”
“怎么舍得把家里的雀儿带出来了。”
“三缺一，快过来。”
女人听着他们的话，心瞬间就冷了下来，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不过就是祁湛无聊了养的宠物罢了。
“书黎。”这是一道温柔的女声，声线熟悉得要命，沈书黎瞪大眼，只见在他们三个身边搜寻着温予卿的身影。
定睛一看，她才注意到，原来温予卿穿着一袭青绿色的旗袍，此刻正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纪斯年怀里。
纪斯年带着金丝边眼睛，眉眼间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柔和，如果忽视掉他极具压迫性的眸子。
他们俩倒是挺配的，沈书黎喉咙有些干涩，这是她的好朋友啊，不能跟这样的人搭上般配两字。
“……”
“予卿。”她低低唤了一句，两人视线在空中对视，纪斯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温予卿便匆匆转头望向了别处。
祁湛瞧到了这一幕，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消瘦的肩膀，低语：“别伤心，你还有我……”
他们招呼着祁湛坐上了主位，她自然而然地被晾到了一边，可她没有高兴得太早。
男人就发话了：“过来帮我打。”
“我不会……”她精致的鹅蛋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没事，我教你。”祁湛语气柔和了很多，仿佛之前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是他。
沈书黎还是有些不太愿意，毕竟上辈子，打牌她故意输钱，他可没少用这些钱逼着她肉偿。
“……”
“我真的不会……”她抗拒地摇头，可男人执意要让她来，抬手就将她拉进怀里。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男人低声细语地在话语里，她再拒绝就很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