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以后，祁湛餍足的靠在床头盯着背对着他的小人儿，狐狸眼底满满都是笑意。
“乖乖……”
“嗯……”沈书黎整个人侧在一边，耳根上浮着一抹褪不去的红晕，男人觉得可爱至极了，伸手过去摸了摸她可爱的耳垂。
低笑：“耳根子软的人，都心软。”
“……”祁湛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女人心肠硬如磐石，任由如何挽留也留不住她。
沈书黎长长的眼睫毛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应他，只是轻轻合上眼，太累了。
这个男人在那方面就像是一条疯狗，不让他满足了，他压根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满足了，又了调侃自己了。
对于她的不理人，祁湛也不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体谅的帮她拉了拉被子。
不经意间，撩开了她在肩头的头发，瞧到了她肩胛骨处的纹身，单手俯了上去，指尖轻轻划过。
像是羽毛俯过心尖，让她浑身颤栗，忍不住的就要蜷缩起身体，生怕他继续刚刚的事。
可男人只是轻轻抚摸着，像是雄狮舔舐着自己伴侣的伤口，他记得，她厌恶极了这些东西。
那日里，她哭泣的花猫脸，以及那惨绝人寰的声音，眼底凄凉无神的情绪，想如今都觉得可怜。
“……”后悔吗？是有后悔的，只是这微不足道的后悔，并不会让他低头道歉。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太锋利的爪子到底是会伤人，就应该拔干净，才能乖顺。
“阿湛……”
“我想洗……澡……”在他的轻抚下，女人发出了微弱的呼唤，他才如梦初醒般收回了手。
得到满足的人，自然是愿意帮忙的，过去将衣不蔽体的她捞进怀里，抱着她就往浴室走。
“洗完澡就吃糖醋排骨……”
“嗯嗯。”她一团娇羞的缩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寻求着主人庇护的小奶猫，他更加舒畅了。
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将她带进了浴室，帮她试了试水温，才去一旁捞她，将轻飘飘的她抱进了浴缸了。
又要去一旁拿沐浴露准备给她洗澡，浴室里水雾朦胧一片，沈书黎整张脸红通通的，上嘴唇死死咬下嘴唇。
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
祁湛没有注意，再次蹲下来才发现她的异常。
“怎么了？不舒服？”
“没，我想自己洗……”她羞羞答答的解释，鸳鸯眼底氤氲着一层雾气，红润的嘴唇似一朵鲜红色的罂粟花。
勾引着他犯罪……
“……”感受他眼底燃烧着火，她愣了一会儿，才默默地低下头去，他怎么会同意？
“还害羞了？嗯？”
“之前也没少帮你，怎么这会儿不好意思了？”他打趣，狐狸眼闪着灼灼的亮色，眼尾处的泪痣。
让人看着晃眼，当然沈书黎是没有看到的。
听到他的话，沈书黎羞耻的红了脖颈，心底抱怨，之前都是她晕过去了。
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祁湛盯着她经不起逗的模样，看了片刻，豪放的大笑出声：“这么害羞？就对我的胃口。”
咯噔，沈书黎真的是怕死他这幅喜乐无常的样了，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都准备好窝进他怀里撒娇了。
谁知道，他说完这句以后，只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行，一个人就一个人，不要在里面磨蹭，洗完就出来。”
“容易着凉，到时候难受都没地方哭，只能窝在我怀里撒娇。”
没想到他会松口，她感激地抬眼，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隔着一层蒸腾的雾气，像是透过了这一辈子看到了上辈子的结尾。
一些不好的片段在他脑海里闪过，祁湛仓皇的起身，在她愕然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浴室。
沈书黎觉得莫名其妙，但心底乐开了花，这变态终于走了，整个人放松的靠倒在浴缸里。
一闭上眼，脑海满满都是他那张狰狞的脸，耳边又传来另外一道声音：“我能帮你……”
“随时找我。”
找吗？让他帮忙吗？沈书黎蓦然从浴缸里坐起来，盯着腾腾冒着热气的水面。
纠结的内心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