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还是很害怕，她在学校里跟贺今朝相遇的，确实，掐算一下时间。
大二下学期他们应该相遇了，一切都像上辈子一样发展，贺今朝确实跟她碰到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他们之间的关系止于朋友再也没有前进的方向了。
祁湛对她的爱，就像是精心培养着自己的花，看着花朵长大，开花，结果……
大三那年，她的作品以全省第一，入围国赛，祁湛比他还要激动，又是带她下馆子，又是送礼物的。
“我们家小黎，真棒。”他抱着她有些兴奋地转了几个圈圈，又低头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像是老父亲，抚摸着自己养大的玫瑰。
沈书黎自然也是高兴的，她从口袋里拿了金牌，然后，递到他面前，语气里满满都是感激。
“是你给我请的老师，我该好好谢你。”
“阿湛……”
祁湛看着眼前脸蛋白皙光滑，眼眸明亮似星辰的姑娘。
又想到上辈子被自己折磨得气息奄奄，眼眸里只有灰色，没有一点色彩，每天还要陪他演戏……
沈书黎察觉到了他眼底的不自然以及痛苦，有些不解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轻声问他。
“阿湛，怎么了？”
祁湛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酸，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没事，就是太激动了。”
“明年就要实习了，有什么打算吗？”他主动岔开了话题，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女人愣了几秒钟，然后，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瞧了他一眼，试探性开口。
“我想出国留学……”
这次的奖金很多，她想出国留学，见见外面的世界，祁湛愣了一下，狐狸眼里闪过讶然。
上辈子并没有这一出，她也从来没有表示过自己要出国学习。
“为什么呢？”
“我想深造，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毕业找一份工作也挺好的。”
“当然要去，既然你想去，那就去，不要顾及我的想法。”
“好不好？”
“好。”她点了点头，一双眼里满满都是感激，特别是看向他时。
他有些怀疑，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感激，而并非爱情，但，他觉得想得可真多啊。
现在她能这样坐在你面前已经很好了。
总不能像以前那样……
上辈子那真是彻彻底底的悲剧。
“小黎，你喜欢吗？”
他颤抖着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这个问题，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沈书黎并没有直接回答出这个问题，只是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抬眸看向他，目光认真。
“爱你……”
两辈子第一次听到，如此郑重又严肃的爱字，他再一次哭了出来。
真好……
重新来一次，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沈书黎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眼泪，从饭桌上抽了几张纸。
然后，小心翼翼倾过去，帮他擦拭着眼泪，开玩笑道：“你怎么跟个小女孩一样。”
“总哭。”
“别哭了。”
“小黎，我这是感动了。”
“幸福的眼泪。”
“以后不要哭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