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回到庄园，她的情绪明显低落，看到他都不由得瑟缩害怕。
祁湛愣了一下不懂她这又是怎么了，做了噩梦就这样了？
他偷偷摸摸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抱住，语气极其温柔无害。
“小黎，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不理人了？”
身后贴过来滚烫的身体，让她浑身颤抖了一下，抗拒着他的怀抱，可，他一直温柔地哄自己。
她实在是绷不住，哭泣地缩进了他怀里。
“呜……”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还是勉勉强强将梦境里的场景讲述给他听。
祁湛听着蹙眉，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染上悲痛的情绪。
这幸福日子还没有过够……
她就要想起来了？
罢了。
得不到的东西不能强求的。
祁湛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可喉咙干涩得要命，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只是眼睛酸胀的难受，下一秒一滴滚烫的眼泪滑落至了她的脖颈上。
这让哭泣的女人都愣了一下，自己抹掉眼泪，不抗拒他的拥抱，而是，转身回抱住男人。
“阿湛……”
祁湛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极其狼狈，稍微仰头，但，依旧抱紧了怀里的小家伙。
沉默了许久，他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语气里明显是沙哑的。
“小黎，我不会像梦里那样对你。”
你真的吗？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掌中之宝。
他永远为她感到骄傲。
“你不想要我了，我会立刻离开……”
“不会强迫你，你放心。”
“包括，你现在要走……”
“你一个女孩子走不安全，我走。”
祁湛自己都愣住了，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以前自己，怎么都没有料想到。
自己能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为了她卑躬屈膝……
沈书黎吸了吸鼻子，抱紧了他的腰肢。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梦太真实了，我害怕。”
“呜呜……”
“阿湛，我真的害怕……”
那样被锁着，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每天躺在床上，跟狗一样，只能等待着他的临幸。
祁湛继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他。
但，在心底已经骂了自己一百回，前两辈子，这样的事情，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现在她做梦都害怕，更加不用说上辈子亲身经历过了。
“不要害怕，宝宝。”
“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保证。”
“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
“沈书黎，我保证，对你好一辈子。”
即使以后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也会尽他所能，给予最好的。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她竟然有些不习惯，但，依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那你要一直陪着我。”
“当然。”
末了，祁湛试探性地开口询问。
“如果那些事，我对你做过，你会怎么样？”
她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的腰肢，在他以为不会不会得到答案时。
女人开口了。
“那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男人也抱紧了女人，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老天爷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真好。
她还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没有用错方法。
“睡觉吧，宝宝。”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