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徐嫂子！”
“来了来了，”徐老师的妻子去开门，“谁啊？”
门一开，哗啦啦涌进来一堆人，把徐老师妻子都看傻眼了，“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来了？”
“徐婶，我铁石叔呢？”
一个头发凌乱的年轻人激动道，手里紧紧抓着手机，后边还有没能挤到门内的，举高了手机往里拍。
“风湿又犯了，刚躺下。”
徐老师妻子说道，一边招呼众人坐下。
徐老师在里屋听到了，慢腾腾下了床，被一个机灵的小辈扶着走出来。
“大晚上的都不睡觉，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叔，你看看这个！”
凌乱头发的年轻把手机视频转向他，里边播放的正是曾美瑜和孙嘉豪面向镜头，请求桑落向徐老师道谢的画面。
徐老师懵了好一会儿，一开始还没认出来曾美瑜和孙嘉豪，实在是两人只有各半边的身体，看起来怪模怪样的，“这是……”
“你往前看，叔。”另一个小黄毛把凌乱头发的年轻人挤开，献宝一样把视频拉到最前面。
看到曾美瑜出现的瞬间，徐老师目瞪口呆，“这……这是……美瑜那孩子？怎么会？”
随着视频推进，看到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自己，还有依旧青春年少的曾美瑜和孙嘉豪，徐老师不自觉红了眼眶。
看到王谦等人强暴了曾美瑜，忍不住怒吼出声，“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满屋子的人都跟着他的情绪走，所有看到视频的人再看一次也都跟着红了眼眶。
等看到王谦承认杀死孙嘉豪，又让李文志等人害死了曾美瑜，徐老师已经哭得涕泪横流，捶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当初他强硬一点，懂变通一点，将两个孩子带走，他们是不是就不用惨死了？
才十几岁的孩子，就遭遇了那么多，是他没用啊！
“请帮我们向徐老师说声谢谢，他是个好人，是我们连累了他。”
视频里，已经变成融合厉鬼的曾美瑜和孙嘉豪对着镜头笑着说道。
徐老师一个呼吸上不来，差点晕死过去，吓得一帮人急忙给他拍背掐人中。
醒来的徐老师抱着已经黑屏的手机，魔怔了一样哭着说道，“没有，没有连累，没有连累，老师从来没怪过你们啊……”
这事惊动了县里，县里特别来人慰问了徐老师。
那些当年参与排挤污蔑过徐老师的人也都争着在网上给他道歉。
徐老师却并不高兴，拿着儿子女儿帮忙打印出来的曾美瑜和孙嘉豪手牵着手去食堂打饭的那张照片，仔仔细细地摆在屋里，看一遍哭一遍。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那些道歉和奖励，能换回这两条无辜的生命。
只可惜，没有如果。
曾美瑜和孙嘉豪之死在引爆网络大半个月才平息下来。
中间又牵扯出其他的类似的案子，警方接到好几次报案，四处查证忙碌得不行。
网友每天都在义愤填膺地吃瓜吐槽。
当然这都算是后话。
这天桑落在休息一段时间后，迎来了回来后的第二批访客。
陆川和耗子代表森州警局给她送了面锦旗过来——救死扶伤，人民卫士。
桑落：……
接过锦旗看了看，桑落问道，“没有五百块？”
话刚说完，手机提示到账八万。
“……”
耗子将手里几样伴手礼提高给桑路看了看，“本来顾局是要亲自来的，不过最近局里工作有点多，所以就我和陆队来了。”
桑落退后两步让两人进门。
陆川和耗子都是第一次来桑落家，在门口的时候两人就感觉有股莫名的舒坦感觉，进屋后那种让人全身心放松的感觉更明显了。
就好像置身于雨后的森林，阳光穿透树叶，微风拂面，清泉淙淙，每一口呼吸都清新沁润得让人毛孔舒张，原本通宵加班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陆川瞥一眼阳台的方向，果然就见阳台上的植物生长格外旺盛，挨挨挤挤的花都要探到屋里来了，花香浓郁却并不让人觉得难受。
他不认为这是房子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桑落在家里做了某些改动，不过以她的本事，这并不奇怪。
陆川若有所思地看向完全不避着他们，正左一杯右一杯凭空变奶茶的桑落。
耗子已经看呆了，“桑小姐，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取物吗？”
“算是吧。”桑落挑了半天，才把自己并不是太喜欢的味道挑了几杯给他们选，“来，想喝什么自己拿，别跟我客气！”
耗子顺手拿了一杯，自己用吸管戳了就喝，陆川没有喝奶茶的爱好，桑落懒得烧水泡茶，直接给了他一杯蜜桃乌龙。
陆川：……
“桑小姐，你是不是有空间？”
耗子问道，想起刚才桑落的操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但凡看过仙侠小说和科幻小说的，都对随身空间和隔空取物这两种设定无法抗拒。
要是抓捕罪犯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从空间里掏出加特林防爆车催泪瓦斯教他们做人，多帅啊，简直帅炸了好嘛！
耗子沉浸自己成为整条街最靓的崽的幻想里，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完全没考虑过他个人压根不可能拥有单独的加特林防爆车的可能，就连催泪瓦斯都不一定有。
“有啊，”桑落摸出一盘烤串和小龙虾，再配一大盘辣卤凉菜，顺便把收纳符拿出来，“收纳符，十个立方的空间。”
“噗——”
耗子一口奶茶喷出来，被陆川眼疾手快用纸巾捂住嘴，差点没被当场呛死。
桑落嫌弃地看他一眼，“小伙子定力不行，这才哪儿跟哪儿。”
差点毁了她一桌好菜。
“你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们起了贪念？”
陆川问。
桑落老神在在吃东西，“看过直播的都在猜我有空间了，给你们看看也无妨。”
上次确定加入玄门和特勤部之后，林隋和灵虚子怕她反悔，隔天就把证件给她送过来了，现在她可是持证上岗的老神仙，有个把空间怎么了？
更何况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她有能力，总不可能藏着掖着一辈子，有更多人知道，她行事才不用畏首畏尾。
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陆川也就不多废话，直掐重点，“能不能量产？卖不卖？”
好东西谁都想要。
“能卖，量产不行。”
收纳符不比五雷符和护身符之类的，只需要提供灵气附着就行，那是真正需要开拓单独空间的，涉及到空间法则，以她现在的能力大规模量产不可能，但也不至于会是独一份。
之前画符的时候她差点没把自己搞炸了，毕竟以她当时炼气后期的修为开辟单独的空间不太现实，所以她稍微动用了下自己的神魂之力……
符画好之后，她一身血在床上足足瘫了快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