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柳茂本身就是纪检系统出身的干部。
在纪委战线工作的时间超过20年。
在办案上可以说是经验极其丰富。
然而这一次面临的情况确实是十分棘手。
李昌霖提供的这些信息首先是无法分辨真假。
其次就是信息极其不完整。
可以说大部分只是李昌霖个人的猜测和推断，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可疑目标就一定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
其中就包括天东省委常委，新任秘书长顾南北。
……
履新省委秘书长之后。
其实顾南北总体上还是表现得极为低调的。
而对于这位新任秘书长。
副秘书长龙培林也是表现得足够尊重。
一晃之间数月过去。
顾南北也算是渐渐熟悉了自己担任的这个新职务。
作为省委常委，加上又是新进班子成员，顾南北虽然在省委常委班子里的排名比较靠后。
但是不管怎么样，毕竟脑袋上已经有了一顶常委的帽子。
所以上到省委班子成员，下到办公厅的普通办事员，众人对这位顾秘书长也是恭敬有加。
这种全新的权力体验，顾南北的心情自然也是可想而知。
不过对于顾南北而言。
尽管他早就知道省委书记周扬的强势，但是道听途说毕竟跟亲身体验还是天差地别的。
一直到履新后的这段时间，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只手遮天。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
在天东省委省政府。
省委书记周扬就是天。
周书记的一句话就可以调动各个部门和单位所有的人按照他的意志行事。
纵然是同为常委，而且还是政府一把手的省长朱国庆，在面对省委书记周扬的时候都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
所以顾南心底其实很清楚。
自己能走到这一步，说白了是因为他的选择是对的。
省委办公厅。
顾南北一大早就来了办公室。
“秘书长早。”
“嗯！”
走廊里。
迎面看到顾南北走过来，不少工作人员也是停下手里的活儿恭敬跟他打招呼。
实际上人都一样，尤其是官场内，即使是顾南北也难以免俗。
面对这种权力带来的体验，顾南北也可以说是十分享受。
然而办公室里。
顾南北刚刚坐下来便接到了省委大秘俞方雨的电话。
“小俞啊，这么早打电话找我有事情？”
对于俞方雨，顾南北还是十分客气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省委周书记这个秘书手里拥有多大的能量。
按照组织上的规定。
省委领导如果调任外地的话，秘书是不能跟着一起走的，这是硬性规定谁都不能逾越。
然而俞方雨不一样。
根源就在于省委书记周扬的身份不同。
周书记是高配居委候补，按理说他的秘书是要在央办那边挂名的。
顾南北有把握认为将来俞方雨甚至有可能会跟着周书记一起上调任职。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
但是哪怕只有一丝机会，顾南北都不会轻易得罪一个潜力无限的后起之秀。
“是这样的秘书长，领导让您十分钟后到他办公室里去一趟，他要跟您谈话。”
办公室里。
对于省委书记周扬突然要跟自己谈话的情况，顾南北心中并不做他想。
其实这一次赴京参会回来之后。
周书记已经先后多次找常委们谈话了。
就谈话的内容来看其实是极为驳杂的，但是总体上还是以省里的思想作风工作为主。
这一次三平市原市委书记李昌霖和市长徐强之间的问题，周书记已经公开强调了多次。
所以顾南北也隐约能猜得到。
周书记接下来要做的很有可能就是开展思想和工作作风的整顿，以达到进一步贯彻省委意志的目的。
然而顾南北并没有料到。
在书记办公室里。
他几乎是跟周扬打完招呼刚坐下来，面前这一位直接就问了他一个十分意外的问题。
“老顾啊，你认为李昌霖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