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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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骊妃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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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正要安歇,兰屏替换茶几之际,不慎将茶几打番,见其神色有异,询问是否烫伤。

兰屏突然跪地上,神色慌张:“奴婢该死!”

声颤身子发抖,分明是躲避,安成笑了:“你先起来,我又没怪你,打碎东西而已,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你近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转头命澈儿来消肿止疼的药膏来。

兰屏面有惧色,急言:“奴婢没什么大碍,奴婢自己涂点药膏就行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叫别人帮她涂药而已,几时见过她如这般大的反应,遂吩咐:“好,今晚你不用伺候了,让浣月来吧,你且下去休息!”

兰屏本还欲说不碍事,见安成便不再说话,恐惹厌烦起疑,便告退。

安成转身进了内寝处,问傲雪:“她近日是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样子?”

傲雪低头不语,近日倒未注意:“奴婢去问问。”

兰屏一向端持,定有事相瞒,至于是什么事,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便不再管她。身为皇女,不像哥哥们是男孩子,何况母妃一直得父皇恩宠,迫害机斗虽不断,却也并未叫谁完全占尽上风,只是从小就见惯了女人之间尔虞我诈的争斗,除却生身母妃及少数几人,内心深处却不愿也不敢深信一个人,兰屏当初那算计,她当以为自己聪明成事呢。她跟自己已有三年,虽不及傲雪沉稳,这几年对自己和母妃也算忠心,不曾干错过一件事,交给她的事情,比之浣月、湮儿尚得力,伺候自己也算尽心尽力,但如自己从未深信过她一般,兰屏似乎有事情也不会对自己说。

此女深喑宫中之道,行事分寸十分到位,这几年被自己困在这园中,不升不降不调不露,硬是没露出马脚,这样一枚厉害的棋子,被孙贵妃利用过,哪怕是四哥哥,也以为他母亲当初的事,与母妃、自己脱不了干系,但自己还是留下了她。

冯清进了冷宫多久,便将她冷处理了多久,只是这次,怕是按耐不住了吧,又或许她曾经被棋主厌弃,这次又要派上用场了,不然,她这样魂不守舍,是因为什么呢?

酣睡一夜,傲雪正给安成打扮,镜中的人儿,暗绣牡丹云纹碧霞罗,逶迤及地白色烟纱裙,雾鬂风髻斜插的是一翠色欲流的碧玉攒蝶凤钗,不施粉黛,每回要出宫必扮得素雅。

澈儿慌慌张张,差点被门槛跌倒,直跑到安成跟前:“不好了,公主,兰屏姐姐上吊了!”

安成心内一惊,这是要开始了,到底想做什么呢:“怎么回事?”。

澈儿说昨晚吃饭时,兰屏就神色哀伤,像有什么事情,今早上向她借针线龛,才发现她上吊,幸发现及时,才救了下来。

安成命浣月去请太医,提步便向婢女们住的后院西房走去,一进门,便见躺在床上的兰屏正要爬下来行礼,只一天的时间兰屏整个人却仿佛虚脱掉一般,眼睛肿得核桃般,面色如薄纸,气息微弱,眼神涣散,浑身颤抖不止,七魂丢了三魂半,十分孱弱。

傲雪将兰屏扶起,细白脖颈上的勒痕清晰可见。

安成查她神色,不忍细看,便握住兰屏垂着的手,温言道:“你是到底怎么了,做这样的傻事?”

兰屏听这一句,神色闪现一道得色之芒,瞬间消失,早已流下泪来:“奴婢对不起公主,日后不能在公主身边伺候,只盼着公主见谅,奴婢下辈子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公主的大恩大德。”

这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却不知所谓,并且非常吃力。

安成好言宽慰:“说什么胡话,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过是病了,太医马上就来了。”

听闻太医要来,兰屏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奴婢没事,奴婢奴婢不能……不用看,奴婢。”

安成奇怪:“病了还能不看?你这样子也走不了路,本宫为你请医,免你自己去太医局抓药,却说不能看,什么道理呢?”

兰屏一时急促,咬牙不语,泪如珠落。

安成看了一眼傲雪,傲雪劝道:“你可是有什么委屈?或者难言之隐?公主在此,有公主给你作主,你且说出来。”

兰屏神色稍霁,犹豫不决。

安成接口:“你在我凤栖苑几年,与大家相处甚好,这宫里的人,怕是傲雪也不敢给你难处,莫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你且说出那人来,本宫定替你做主,本公主要是没那个能耐,便替你去求母妃,要不父皇也行!”

兰屏闻言,紧闭嘴唇,已将血都咬了出来,似乎心中藏着巨大的悲痛,却不敢诉说,本是左撇子,今又刻意藏躲左手。

安成示意傲雪:“你别忍着了,昨日见你左手,好像受伤了,替她看看。”

傲雪去拉兰屏袖子,兰屏本欲躲避,窥见安成神色,心中一紧张,偏过头去,将手臂递了出去,傲雪脸色骤变,因见兰屏手上宫砂破损,骇言禀告安成:“你的守宫砂不见了!”

兰屏几乎将头埋在了地上,瞧不见神色,皱眉吩咐傲雪:“替她诊脉。”

傲雪应声答应,只片刻便慌忙跪在地上不敢回话。

安成叹了口气,冷声问兰屏:“你抬起头来回话,什么时候的事,是谁,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可知这是怎样的罪过,别说父皇即位,治理后宫一向严谨,便是之前,也无这样的事,我宫里竟出了,你倒真是胆大?”

兰屏抬头已经泪眼滚滚,神胆忧惧,却仍是不肯多说,只吓得浑身颤抖,伏讫认罪,磕头如捣蒜:“奴婢知是大罪,请求公主赐死。”

安成冷笑:“你既不肯多说,我却不想处置你,便关着一日,交与孙贵妃罢。”

兰屏闻听“孙贵妃”三个字,慌乱心悸,登时便要晕过去,只作俯首认罪,但求一死。

安成再次询问:“是哪个侍卫?”

兰屏磕头又摇头。

安成渐渐皱眉:“那是谁的,是否宫里的人?”

仍是摇头。

安成想了想,试探:“你跟着我出宫过几次,想来便是了,宫规无情,你若真是有心,早些请本宫放你出宫便是,何必如此呢?”

兰屏瞳孔睁大,惊恐无状,抵死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安成转言道:“不管是谁,却是死罪,你既知罪,其实上吊也不失为一个好死法,这样,你且静静死罢,过后本宫将你悄悄埋葬,定不叫外人知道,如何,也算全了你这几年尽心服侍之情。”

兰屏半是情真,半是做戏,却不料安成也不想再问,明言让自己死,到底是那人小看了公主,但自己原来时至今日,也拿不准安成性子,此刻也只得佯装领命,心中却将安成与那人恨个半死,咬牙作感恩状:“奴婢,奴婢谢公主,恩典。”

安成看了傲雪一眼,起身欲出屋门:“咱们走罢。”

傲雪有些吃味,担忧地瞧着兰屏,到底正要走,澈儿在旁道:“公主不可如此啊,贵妃娘娘与咱们宫里一向不睦,兰屏若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候贵妃娘娘在兰屏死上作文章怎么办,诽谤公主一个虐待下人的罪名,如何是好?”

安成深看澈儿一眼,这话不无道理:“你说的话有道理,想不到,你竟是个伶俐的,懂得替本宫着想,也是,本宫犯不着为了你,污了自己名声,那依你说,怎么办呢?”

澈儿本是个掌灯婢女,一向不得安成看重,连傲雪、兰屏、浣月等也未必看得起,今日却听安成询问自己建议,知道上位的机会来了,当下便恭敬行礼:“奴婢见识浅短,不敢妄言,但是兰屏不轨之事已成,不处罚不行,若人得知,岂不说公主管辖下人不利,于宫苑名声有损害,不如先遣至德妃娘娘面前,看娘娘有何两全其美的高见?”

安成摇头:“此等小事不必累母妃劳心了,她既一心求死,只要你等不外传,我定有法子权她死志。”

澈儿心下微惊,莫非自己与络媛宫有戏已被公主察觉,赶紧明志:“奴婢等怎敢外传此事,请公主放心。”

兰屏吃不准安成想怎么样,当下头大如斗,公主留命今日,怎么会因为自己,不过是那人罢了,也不知她到底是不知道呢还是,想到那人计划,心中却惊恐难言,他要自己这般死法,已是抛弃,只是却要利用自己死法来给公主添堵罢了,这腹中的也是他要拿来让公主添堵的工具而已,他想让自己恨公主,却不知从始至终,要自己性命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傲雪跟在身后,不知安成心思,便请问:“公主,打算如何处置兰屏呢?”

安成哂笑:“明日再看。”

傲雪疑道:“公主是说兰屏并不想死?”

安成笑问:“她若想死,怎会让你我知晓?”

傲雪恍然大悟:“奴婢觉得,那澈儿说得也对,让兰屏死,总归不好的,孙贵妃可是生怕挑不出咱们宫里的错处,怕是有人会大做文章。”

安成点头:“她说得是没错,不过,兰屏连自己都利用上了,我倒是好奇,她到底想干嘛,她背后那人想干嘛。”

傲雪十分惊讶,如果是说当初那件事的话:“公主是说……?”

安成叹了口气,方道:“那人却也好笑,兰屏到底曾经给她立过大功,冯清的那案子,她功不可没,今日都要放弃这枚棋子,却只为给我添堵。”

傲雪:“只怕兰屏未必甘心,那澈儿也是个祸端,想将祸水引到德妃娘娘那里去。”

安成问:“这事,定是要传出去的,你觉得那澈儿怎么样?”

傲雪想了一想,才回话:“她人倒一直是咱们宫里的,如今心思只怕,最近私下常与络媛宫的欣儿见面,难怪她刚才!”

安成沉默半响,不再说话。

傲雪微叹:“咱们宫里,才平静了没些日子呢,兰屏,却也不想想公主当年救她性命,还以为公主是被她利用呢。”

安成回头看了傲雪一眼,望向兰屏的屋子:“那年那事过后,她还算是安分守己了这几年啊,当年我与母妃刚进宫,她虽聪明,这宫里看出那事真相的人极少,我与母妃当年未立稳根基,急需用人,却也不是不查。”

傲雪颇替安成委屈:“当年冯清之事证据确凿,没能推给咱们,那人便将兰屏送来咱们这里,不过是想在咱们这里埋一枚阴棋,四皇子还一直以为是娘娘与公主,离间罢了。”

安成笑问:“你怎么知道她是那人送到咱们这里来的?”

傲雪惊讶,这难道不是事实:“公主是说?”

想起四皇兄,有许久未见了,安成沉吟片刻,方接着说:“事后我却知,冯清那事,母妃她也,不过是母妃恨我那未曾谋面的皇兄死得太冤枉,怜我当年可怜罢了。”

傲雪点头:“咱们娘娘虽知真相,不过是没言明罢了,毕竟娘娘与冯清旧怨,冷看冯清被构陷,却也没什么说不过去,冷宫那位当年害娘娘与公主也是真。”

安成呢喃:“是啊,母妃说出那事,不过是给父皇怒火添了一把柴火罢了。”

傲雪仍对一事心存不解:“兰屏背后之人为何时至今日才动她呢?”

安成将鱼料撒入池中,便有鱼儿争相来吃,问傲雪:“你对她这几年的循规蹈矩怎么看?”

傲雪懵了,兰屏虽来宫里日久,一向循规蹈矩,然今日之事看来,倒未必是她往日刻意表现得那样子:“奴婢也说不清,当年那事那样轰动,她却得公主一言相救,奴婢原以为她痛改前非,今日看来却也不是。”

安成叹道:“不过是被弃用几年罢了,她或许也不知自己尚还会被启用吧?”

傲雪终于明白,不免替安成惋惜,又替兰屏可惜:“以她的心机智谋,却不知今日会不会动摇,熬鹰熬鹰,公主都熬她几年了,希望她这次不要再犯错。”

安成将鱼料递给兰屏:“你来喂,她现在是想咬我呢,她若悬崖勒马,我未必不会放她一条生路,但如果?”

傲雪低头答应,公主会怎么应对,取决于兰屏的态度和选择,她会怎么选择,且等且看,方有下算。

兰屏在屋中呆坐了一天,中饭也没吃,傲雪亲自送来,其间问过几句话,那孩子父亲是谁,想来是公主试探。静思整日,心中实在没了主意。

二载未见,那一日,他却疯了般对待自己,才有了这腹中孩子,他曾说不要自己再待在这牢笼中,有一天仍然带自己归蜀,亦说这些年并非对自己不管不问,只是前朝诸事实在困人,也想自己能在宫里过几年清净日子,还说自己这些年的付出,他亦明白知晓,从来不是将自己当作下人看待,还是当作以前的陈家小姐。呸,那为何在听说自己有了身孕后,又转回以前的脸面,翻脸再不认人,还拿自己妹妹性命相逼,蜀国早被灭,好好地当降臣便好,只因公主当年在先皇面前一句戏言,他便将公主恨上了,这么多年也不肯放过。说即使是亡国降臣,却也不想叫公主这稚龄皇女相欺,还当自己家是在以前的亡国吗?

若不是自己进宫来找表姐,可怜表姐一代才女,两度为妃,最后仍然死在了这后宫之中,兰屏心下不甘,决定不再为他人驱使。

夜深月凉,傲雪服侍完安成安歇,回房自行卸妆梳洗,忽听敲门声,忙放下刷子:“谁啊,来了。”

开门来看,却是兰屏,已经正衣容色,却仍然不掩盖灰白脸色和浮肿双眼。

傲雪心下颇惊,知兰屏已经有了重生欲望,面上却不表露,将兰屏拉进屋内,关门闭户进了内室,问兰屏:“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兰屏突然跪下,呜咽乞求:“姐姐救我。”

傲雪与兰屏私交颇好,倒是有几分姐妹情义在的,慌忙拉起至床边坐下,抚慰一番:“你今日这到底是哪一出,在这宫里平平静静的哪里不好了?”

兰屏点头:“姐姐说得对,我已想通了。兰屏今视姐姐为救命恩人,只是已是罪人之身,无颜面见公主,想请姐姐代为转和,不知姐姐可否答应,兰屏定将所有事情告诉姐姐。”

傲雪略一思虑,点头答应:“你且说来,到底为了什么,以何至此?”

兰屏点头,想了一想,开口道:“我姓陈,蜀中灌县人,为先皇妃子花蕊夫人的表妹。”

傲雪大惊,原来兰屏竟是化名,竟还有这样的身份,倒真是出人意料。

兰屏料及傲雪会吃惊,脸微红,继续陈述:“我比表姐小几岁,广政二十五年出生,后被嫁入赵家的孟氏送进宫侍奉表姐,鬼迷心窍被人利用多年,今日时悔不当初。二个月前,与公主出宫去襄王府上,公主遣奴婢去府外买东西,此前与他已有二年未见,那日却突然撞见。不瞒姐姐,我进宫原是他的帮助,便也是那时相识的,但自跟了公主,已打算洗心革面,不再理前事,只是与他见面后,被他哄骗,才做下这事。十天前,又有一次出宫机会,我已知自己有孕,便去见了他,他却拿我母妹相逼,叫我给公主添堵,却是那人一心讨好孙贵妃,上次鱼亭事情过后,想在孙贵妃面前卖好罢了。”

傲雪惊惑,拉了兰屏的手:“上次鱼亭的事与贵妃有关,那人到底是谁?”

兰屏点头。

傲雪听得心酸,发问:“那人将你妹妹怎么了,你还不肯说出那人姓名吗?”

兰屏咬牙沉思半响,道:“韩崇遂。”

傲雪想了很久,这人是谁,又念及兰屏刚才所述,原蜀国旧人,又与公主有过隙:“便是说先皇要封官的前蜀大将韩保正后人吗?”

兰屏点头。

傲雪又问:“你妹妹还在他手里?”

兰屏闻言泪流:“我自记事,便只有一个妹妹,我们姐妹被人四处贱卖,后来与妹妹被他一同买去,暗中培养,他为让我听命,只说妹妹被放在别处,却从未让我见着,如今是死是活尚不知。”

傲雪叹气,怜其身世可怜,替其拭泪,好奇:“你就没有自己打探过吗?”

兰屏问:“姐姐进宫几年了?”

傲雪不明所以,问这作甚:“我也是先皇再时进宫的。”

兰屏哭中带笑:“我原先在宫外时也想探问,后被他知晓,也叫我们姐妹见了一面,只那以后,便只是听他说人还在,我总想着,他还想要我替他做事的话,应该不会害死妹妹,只是这次,他明白着想最后一次用我便将我丢弃,我才想到,或许妹妹已经遇害,或者也与我一样,处境艰难,凶多吉少。”

傲雪听罢事情原委,来龙去脉,探问:“你如今作何打算?”

兰屏再次跪倒,请求傲雪:“这宫里公主最信任姐姐,兰屏这腹中孩儿,是万留不得的,自会自行除去,不会让公主烦恼,只希望公主可怜可怜,留我性命,日后一定事事以公主为先,结草衔环报答今日之恩。”

傲雪将兰屏扶起,好言抚慰:“你先回去休息,千万别再做傻事,待我明日报与公主,再作打算。”方将兰屏请回歇息。

翌日,安成听闻傲雪所言,便将兰屏召见:“要留你姓名,虽不容易,倒也不是没有法子,你可想好了,你作何选?”

兰屏躬身跪下,付讫:“若得公主大恩,必当跟在公主身后,以图报答。”

仍有一事不明,安成将茶杯放下,似不经意:“也不必,你可自出宫去找你妹妹,我倒不知何时曾得罪了那姓韩的?”

兰屏想了片刻,低头回禀:“奴婢听韩崇遂说是先皇在时的宴会上。”

安成回忆许久,终于记起来:“我原也记不起这人是谁了,他倒挺记仇的,我当年自己情况也不好,不过小儿之言,先皇灭蜀之后,本打算将原本要封他父亲韩保正职位授予他,当时父皇带我赴宴,我当时说为什么不授予伐蜀有功的大宋将士,先皇便准了,这也来怪我?”

傲雪:“他已为宋臣,要想高位,从文从武,何不自己争取,真不像个男儿。”

安成摇头:“这却不提,你先起来。”

兰屏方起身,立于一旁。

安成抚其肩背,直视兰屏,问:“你虽有心跟我,我却怜你姐妹可怜,这样,我将你妹妹找出来,你再决定,如何?”

兰屏大喜,哭道:“多谢公主!”说着又要下跪,因身体虚弱,差点跌倒,傲雪在旁扶住了。

安成便叫兰屏下去安歇。

傲雪请问安成:“公主相信她吗?”

安成将茶水倒在牡丹盆栽里,没有直接回答:“她的事,前因后果却总算清晰了,少不得你出宫一趟,你找人将韩崇遂的情形打听清楚,只是,她既是花蕊夫人表妹,我总怕她将来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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