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不解时候，李凤媛动了，她来到了钟明轩身边，伸出食指指向前方。
“前面？”
钟明轩不解，但还是向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李凤媛就这样平举右手跟着钟明轩。
来到车边，李凤媛手指着副驾的手套箱。
钟明轩戴上手套打开。
手套箱很乱，纸巾，后悔药还有计生用品里面全有。
他翻找着，从箱子里找到了几张名片。
钟明轩看了眼她，只见她点了点头。
他拿着名片一张张翻阅。
当翻到一张名片时，李凤媛的头动了动。
钟明轩看向名片。
方勇平，私人形体教练！
“他？”
钟明轩小声问道。
李凤媛点了点头。
钟明轩知道了，她是不知道对方在哪里而已，但对方是什么人，她还是知道的。
可于欣雨为什么会知道刘小明家呢，还是说她去镇里游荡时候发现了他。
但她好像说过，能感觉到对方的啊？
郁闷，当时听到后没细问，肯定还有什么限制才对。
带着她来到没人地方，他问：“你能感觉到这个方勇平的气息吗？”
李凤媛摇头，然后又点头。
这是啥意思啊？
“可以感觉得到，但有限制对吗？”
李凤媛点头。
突然他发现一件一直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当时肖筱溪杀了王智星和郭明惶，自己怎么没见到那两人的灵魂，这不合常理，当时两人的灵魂去哪里了？
他突然发现，当时因为第一次见鬼，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看着两女消散，却没有发现问题的关键。
看着李凤媛，自己很想去细问，但她说不了话。
对了，那出车祸的男人，如果他还没有消散，自己倒是可以找他，跟他好好聊聊，有可能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
他来到李钊虎身边，把名片递给他：“这个人，赶快找，不然我担心人跑了。”
李钊虎接过名片点头：“好。”
“哥，我去医院太平间一趟，看看那天见到的男鬼还在不在。”
“这么多天了，早出殡了吧。”
钟明轩摇头：“应该没有，他是被救活后突然心梗死的，家属一定闹的，没处理好，尸体肯定还放在太平间的。”
李钊虎点头：“好，那你去吧！”
来到医院太平间，钟明轩看到好几波人。
钟明轩在人群中寻找那男人的家属。
找到了，他在一处灵堂的接待室找到了那男人的妻子。
她正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眼眶凹陷。
她身边坐着一些妇人，正不断地安慰着她。
可找了一圈，没看到男人的鬼影，可能消散了吧。
也是，这么多天了，他又没有执念，消散属于正常。
无奈转身回到车里。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李凤媛。
他自言自语道：“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你下呢。”
李凤媛转头用那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
叹口气，看着窗外的景色，他问：“我能问一些你好表达的事情吗？”
李凤媛点头。
“当你们碰到别的灵魂，会不会吸收掉对方，会点头，不会摇头。”
李凤媛摇头。
“不会吗？”
但她却是摇头。
钟明轩问：“你不知道。”
她点头。
钟明轩启动汽车，他抬起头后，看到前方时突然张大嘴巴。
一名80多岁的老婆婆此时正低着头站在车前。
不是，这是停车场，老婆婆你这是要碰瓷吗？
不对，她的身体在左右晃动。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老婆婆是只鬼。
可不对，自己又没看到老婆婆的尸体，怎么会见到她的灵魂。
这时他脑中跳出了一想法，刘小明当时为什么会看到于欣雨。
当时于欣雨没有说，自己认为是八字原因。
但那时候是于欣雨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去印证，如果她说的是假话呢，她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呢？
不能相信鬼话啊！
这老婆婆为什么一直站在自己的车头前。
他转头，却看到李凤媛的身体在颤抖，可以看到她那万年不变的表情流露出了一丝丝害怕。
“你为什么怕她？”
李凤媛摇着头，但身体还是不断颤抖着。
突然，钟明轩想到玩游戏时网友们经常说的一句话。
“等级压制！”
这个老婆婆的等级比李凤媛高？
那！
钟明轩大致明白了，鬼魂也有自然法则吗，也有大鱼吃小鱼对吗。
如果是，那刘小明为什么会看到于欣雨，因为于欣雨升级了，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实体化，让对方看到自己，甚至可能会碰到对方。
草，自己被个女鬼耍了，她真够鬼话连篇的啊。
但她为什么要对他撒谎呢？
李凤媛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钟明轩想到，如果对方要升级会不会就是大鱼吃小鱼，吸走别人的灵魂来壮大自己的灵魂呢。
如果这样，那这个老婆婆为什么站着没有动，她不应该冲过来把李凤媛的灵魂吸掉才对啊？
钟明轩决定离开，如果真能吸，一定要保护好李凤媛，她现在可不能消散。
他启动汽车，倒车出了停车格。
此时那老婆婆却跟着他倒车移动着，还是和刚才一样保持着距离。
怎么回事，从动作来看，她目标明确，但为什么不冲过来。
这时他脑中响起一苍老的女声。
“小伙子，那女娃留下，你走吧。”
钟明轩听完踩着油门把车再次开入停车格。
可以看到，老婆婆再次随着车头的前进向后飘。
停好车，他打开车门。
李凤媛却第一时间跟在他身边。
那声音再次响起：“小伙子，你能保护她一世吗，她以后也会消散，也会消失，多么浪费，让我吸了不是更好。”
好了，明白了，鬼确实能吸鬼。
那王智星他们两肯定是被于欣雨吸了。
吸了两人，于欣雨升级了，可以实体化了，才去了刘小明家。
一切谜底解开了，她想亲自报仇，却发现自己还不能碰到物体，才无奈回去，完全不是她说的站了一会就回去。
钟明轩前进，他看到老婆婆在他前进同时不断后退，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在怕自己，她不敢靠近自己，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眼睛有驱赶鬼魂的功效。
但李凤媛为什么不怕自己的眼睛。
是因为自己扫描了她的尸体，眼睛把她列入不攻击的名单吗？
既然知道了，那就不用怕，只要李凤媛跟在自己身边，她就不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虽然有眼睛，但钟明轩也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坐回了车直接离开。
虽然碰到一个会说话的鬼，可以问很多事情。
但这老婆婆一看就是级别高，自己眼睛都还没去研究透，也不知道有没有攻击手段，等会出问题就麻烦了。
直接开着车出了医院，钟明轩也没有转头去看对方有没有跟过来。
“最近跟在我身边，离我太远你很危险。”
李凤媛点了点头。
停好车，钟明轩下车。
就在这时李钊虎打来电话。
“轩子，你在医院吗？”
“回来了，哥，我得到一些信息，要捋一捋，怎么了？”
“王辛枫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脸色有点发白，还冒冷汗。”
“啊？生病了？”
“大家都说可能是着凉或中暑了，但我想会不会是？？？？”
“你是说被李凤媛吸了精气？”
“嗯，电影不是都这样演的？”
不可能吧，钟明轩觉得有点扯了，如果是，那当时刘小明怎么没事，怎么没被于欣雨吸了？
“哥，别自己吓自己，可能真的生病了吧，睡一觉再看看。”
“好吧，真不是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