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衣服。”小珏没好气地说
付家生也不管，吐过后，浑身的酒味更浓，他半眯着眼，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上衣，又去脱长裤。
小珏转过身，不去看他：“你小心着凉。”
“你，你过来帮我洗。”付家生拎着脱掉的裤子扔在地上。
小珏：“我不要，你爱洗不洗。”她走回房间，关上门，在里面上了锁，心里想的是，随他去。
二十分钟过去了，小珏半躺在床上刷手机，外面没有动静，半小时过去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
深秋的夜冰凉似水，刷手机的她最终不忍心了，从床上下来，悄悄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确实没有动静，他喝醉了，刚才又脱了衣服，里面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也不知现在洗成什么样了？
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付家生爱比恨多，所以情感占了上风，她拉开门。
浴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动静，她走过去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付家生赤条条地躺在冰冰凉凉的浴缸里，里面居然没放水，浴室里也没开暖气。
而付家生呢，他头耷拉着歪在一边，好像是睡着了。
“哥……”小珏吓了一跳，她赶紧上来，手一碰到他，才知他的身体很凉，“哥，醒醒，哥……”
小珏看着这个雄壮的男人，那里鸟窝一样漆黑刺目，但两人毕竟做过夫妻，她不看也看过了。
“哥，你醒醒……”小珏边喊，边放热水，她拿着蓬蓬头浇着他冰凉的身体，“哥，你疯了吗？”
小珏一边责怪一边担心，她又将水温调大了一些，直到浴缸里的水放满，付家生的身体泡在水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伸手一摸，身上这才有了一点暖意。
小珏放下心来，她揉着付家生依旧耷拉的脑袋，“你烦死了，我们都离婚多久了，你还来烦我。”
“我不烦你，烦谁？”付家生低着脑袋说。
“你……”小珏刚要起身，被付家生一拉，差点栽进浴缸里。
她慌忙扭着胳膊想要挣脱，人是没栽进去，但手腕被付家生牢牢攥住。
“你又骗我。”小珏气道。
“我骗你什么了。”付家生说，“我刚才睡着了，梦到我掉进一个冰窟窿里，扑腾了好久才爬上来。”
“你放开！”小珏甩了两下没甩开，“冻死你活该，谁要你喝醉酒跑我这来发酒疯，你家里不是有……”
她还没说完，付家生便拉着她的手朝那里放去，手一碰到刺挠的东西，小珏触电般缩回手，脸上通红。
“你个死丫头，儿子都给我生了三个，害羞什么呀，他是你的，永远都是，从没易主过。”付家生洋洋自得。
“谁爱要谁要，我才不要。”小珏将脸狠狠转到一边，能转多远转多远。
付家生伸出光裸的手臂，一把将小珏那转向一边的小脸扭过来，“给别人你舍得吗？”
“你难道没给过吗？”小珏瞪着他，似乎要问到他的灵魂深处去。
“没有。”付家生斩钉截铁道。
“骗人，没有人家怎么会怀孕，我才不信。”小珏赌气道。
付家生松开她，叹口气，低下头不再讲话。
小珏一看他无从辩驳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她忍了忍眼里想要氤氲出的热气，起身朝外走。
“给我拿身睡衣。”付家生说。
“没有。”小珏带了丝悲凉的怒意回道。
付家生看着光洁溜溜的自己：“什么衣服都行，总不能让我这样光着吧。”
小珏不理，进了房间，就在她刚想关门时，付家生已经在她身后将门帮她关上了。
“你干什么？不冷吗？”小珏朝后退两步，眼睛不敢朝下看，他光着身体，黑和白的反差太突兀了。
“冷，所以快点上床，上次我说不惩罚你，我就不姓付，现在我就来兑现那句话。”付家生邪魅道。
“什么呀，你讲不讲理，上次你不是打了我吗？”小珏分辩。
“你以为我是二百五啊，打你还要脱衣服吗，我是临时改变的主意。”付家生靠近一步。
“你，你敢……”小珏还没说完，人就被付家生一把拉到怀里桎梏住，他吻着她。
拱着她……
几分钟后，小珏情动道：“不，不行……”
身体在他急烘烘的迫切下，一点就燃，小珏越是想压抑就越想爆发，可是不行啊！
她仰起脖子，颤着声音：“不，不，不行，我，我……”
付家生知道她也想要，于是腰一弯，小珏便被他托在了臂弯里。
“我们，不能，这样……”小珏意乱情迷。
“为什么不能这样，又不是没这样过，你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近过你的身，我也一样。”付家生低头吻着她朝床边走。
小珏既紧张又害怕，既期待又抗拒，手臂紧紧挽住付家生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当她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突然清醒了：“你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我讨厌你的渣。”
付家生因为这句话也清醒过来，他手撑着床，俯身望着身下的小珏，“跟我说实话，真想让我结婚吗？”
“重要吗？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不是吗？”小珏刺激他。
“重要，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的心就像蒙了一层纱，我看不真切，所以想知道。”他声音低沉。
小珏仰躺在他身下，凝视着这个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两人经过多少磨难，两颗心就像是从一颗心上切开的，没有他，她的心会痛，可是他呢？
但是在这种情下，她到底该怎么选择好呢，如果那个冯如没有怀孕，也许两人还有生机，可现在……
她不能让他做个始乱终弃的人，当初要离婚的是自己，难道现在她又要去跟干爸干妈说她要复婚吗？
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怪他也怪自己。
“我只想听你一句真话，只要你说不想让我结婚，我……”付家生的唇被小珏捂住了。
“别说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两人都有错，就这样结束吧，我有什么好让你惦记的。”小珏转过头去，眼里蒙上一层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