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我不是害怕！是我们做的我认，不是我们做的，我心里有愧啊！”
李云龙哭着一张脸。
“美丽国但凡要点脸，都不会自己送上门来被羞辱。先采集数据，然后将残骸和几具残破的尸首一起打包给人家送回去。”
“旅长，这招够狠啊！啪啪打脸啊！就问艾森豪威尔这个老鬼子脸疼不？”
李朝保卫战是李云龙一辈子的痛，他不止一次说过，但凡让他弄到机会，艾森豪威尔和他的那些五星上将一个都别想囫囵个儿的回国去。
“军长，渤海湾发现敌人的航母群。”
“跟我说什么？我们是有飞机啊还是有潜艇啊？就是知道是这帮子美丽国干的，你能怎么着啊？”
“李云龙，跟谁发牢骚呢？就算你有牢骚，也给老子憋着！我告诉你，华夏总有一天会拥有自己的飞机和潜艇，到时候你让他们再来试试！”
“旅长，我的大旅长啊！将来真有这么一天，一定要给老李一个机会，耀武扬威一下！”
“唉，不远了，等小娄回来你自己问问他！”
知道旅长这是敷衍，但是李云龙和丁伟都无比坚定，别人不知道，娄半城那多半是靠得住的。
刘部长一边等待着大沽口码头的消息，一边看着手上的情报。
“报告！”
“念！”
“格鲁吉亚等地的机械厂及汽车厂订购的设备已经在今天离开黑海港口，预计三到四个月会抵达广州口岸。”
“还有事儿？”
“首长，这份电报用的是明码，不知道娄先生的意图。”
“给我看看！”
接过电报，刘部长戴上老花镜，嗫嚅着双唇，拿起电话就拨打了出去。
很快就挂断了电话，他将电报收入笔记本里，走出办公室。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娄半城的计划。
如果是明码的话，说明美西欧的情报组织也可以截获，甚至可能在沿途直接进行拦截，华夏当局是鞭长莫及，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事实上，娄半城就是故意让他们截获，从而将注意力从北边转移到南边去。
至于格鲁吉亚那几家厂子更不用担心，一切交给船务公司运作，他们的货款都已经到手了，真的出什么事情，也是老卡德罗夫头疼而已。
娄半城他们刚刚离开格罗兹尼，冼登奎后脚就抵达了。
“闺女，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使小性子了，你知道你爹我在瑞士的兄弟们面前丢了大人了！”
“怎么了？瑞士分部很危险吗？那爹你就别去了吧？”
“傻丫头，爹什么大风浪没见识过？这次要不是乘上了娄家的大船，你以为那么容易可以从四九城的泥潭里抽身出来？你爹身上背着的污名可以那么干净利落的摘掉？”
“那...阿杜不在格罗兹尼，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卡佳也回京去了，这几个月真难熬啊！”
“你姑子回华夏去了？那么娄爷人呢？”
“听说慧珍姐姐早产，他们一早就坐飞机回国去了。”
“你这个孩子，都快当妈的人了，还没心没肺的。好在你是嫁给了这样的家庭，要是嫁进那些深闺大院，你该怎么活啊？”
冼登奎对女儿的宠溺是历来已久的，就算在生气，也不会放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很担心苏黎世王八爷等人的境况，到底是外来的和尚，赶走了本地的帮派，那些当地警察能放任不管？
整个苏黎世宵禁好久了，晚上六点后马路上空荡荡的。
“八爷，这么下去，我们的酒吧和会所生意都会很难受。”
“摆明了这些鬼佬就是变相的为那些本地帮派撑腰，想要以此挤死我们，挤得我们去求他们！等着吧，有他们好巧的。”
“八爷，那批印第安人到了，因为晚上实行宵禁，暂时住在郊外的庄子里。”
“好，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该让他们熟悉起来，新生活。先从这一带折腾起来，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几个人都从王八爷眼中看到狂热和暴戾。
那些从保留地辗转来到欧罗巴的印第安青壮年，刚刚以新身份走下飞机，对任何新事物都那么好奇。
“快点跟上，先去酒店！”
阿訇让他们听从男子的命令，等于是告诉他们，他就是自己的接班人。
也是部落最后的希望，能够带领印第安人走出困境，得到世界认同。
对于美西欧的道德双标，任何一个受尽压迫的种族都无比清楚，只有自身的强大，才能让人认同，而不是摇尾乞怜。
面对这几十个魁梧的青壮年，苏黎世警方还是严阵以待的。
“怎么这么晚？先上车吧！”
一名日耳曼长相的男子忽然拦住了几个人的去路，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巴车。
“这些是什么人？”
日耳曼男子被当地警方拦住去路。
“都是我们即将成立的安保公司的雇员，刚刚从乡下农村出来，多少被大城市的繁华所吸引，这也是很正常的吧？”
被男子这一通敷衍，接着又是世界通用技能金钱开道，很快就带着一行人顺利的上了大巴车。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大巴车直接驶入附近的酒店停车场。
“你是娄先生派来的？”
“对，目前苏黎世市区实行宵禁，最近不太平，今晚在这里睡一觉，明天一早带你们去见这里的负责人。”
“等等，说好的武器和...装备呢？”
“别急啊！目前这里不安全，你们带着招摇过市是当那些警察都是瞎子吗？见过我们负责人后，他会对你们这些人做出评估，看到时候派你们去哪里适合。明早六点，我会等在停车场里，不见不散！”
印第安男子冲着同来的几十名青壮年迅速的交代了几句，开始上楼洗漱。
这些天换了新身份，一路逃难般的离开从小长大的故乡，多少有些不自然。
从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开始，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
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看着水流洗刷着手腕的冰冷触感，似乎又像是回到了保留地的山川一样。
第二天一早，几十名印第安青壮年就已经整装待发来到停车场里，等候大巴车的到来。
“上车，朋友们！”
日耳曼男子从驾驶窗伸出脑袋，吹了个口哨。
“我们这是去哪里？”
“唔，去训练场，不远！”
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咕咕”声。
“放心，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听说你们不吃龙虾？”
“吃的很少，事实上我们的主食除了玉米就是香蕉。”
“到了欧洲就好了，高强度的训练，意味着你们可以获得大量的蛋白质摄入。我们的负责人是个魔鬼，不过你们会喜欢上他的。”
王八爷穿着睡衣，喝着冰镇牛奶，站在阳台上。
直到一辆大巴车驶入庄园。
“八爷，他们到了！”
“唔，先让他们把那身皮脱了。”
吃完庄园精心准备的早餐后，一行人被带往训练营。
“八爷说，脱下你们身上的束缚，做回你们自己！”
那些青壮年将脸上和身上的假皮都去除下来，露出他们独有的棕色皮肤。
“那是他的名字吗？”
“对，八爷喜欢我们这么叫他！不过他很强大，在你们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前，别跟他开玩笑！”
“开始吧！让我看看他们的实力！”
娄半城之前给王八爷一份数据，这些印第安人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只是缺乏系统的训练。
如果稍加利用，成为安保公司的中流砥柱一点问题都没有。
况且瑞士分公司也确实需要人手。
将来他们会参加南北亚和北非的生意里。
那边有很多富得流油的富豪，需要一些厉害的帮手。
娄半城一行三人刚刚从莫斯科下飞机，随便在机场对付一顿。
“大伯，这里的东西味道有些...”
“吃不惯就吃大列巴！”
“唔，我说很好吃！”
“鬼精灵！你妈妈和爸爸是不是时常被你逗乐？”
“才没有，妈咪和爹地都有自己的工作，哥哥姐姐也跟我玩不到一起，我还是喜欢外公那里多一点。”
卡捷琳娜大概是母爱泛滥，一个劲的给娄霖轩夹着菜。
“你让他自己来吧！这么多吃得完吗？”
“吃不完可以打包，我们又不是没钱！”
怀了身孕后的卡捷琳娜，性格变化很大。
“不能给小孩子造成一种铺张浪费的错觉。”
“大伯，我不会的！”
三个人像是一家三口，周围的食客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卡德罗夫小姐，很高兴又在这里见到您！这是你们的机票，去往乌兰巴托的。”
“谢谢你，我不方便回礼，这是我的丈夫。”
男子有些歉意的跟娄半城握了握手，又看向娄霖轩，“这是你们的儿子吗？”
“看着不像吗？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很无奈啊！”
三个人都没有想到娄霖轩会这么回答，而且用的是生硬的俄语。
这小子学习俄语都没超过一个月，就已经可以说出连贯的语句了。
“不，我觉得你更像你的母亲！”
这是什么眼神？
娄半城已经不想吐槽了，倒是娄霖轩很高兴看到大伯吃别的样子。
“哎哟，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真可爱！要是我们的宝宝也有你一样聪明就太棒了！”
“这小子越来越像他的三叔了！”
“大伯是想说我像只小狐狸吗？”
呵呵，你还知道啊！
比起那些同龄的孩子，娄霖轩确实显得有些早熟。
一路上遇到那些漂亮的空姐经过，小家伙都会挥手致意，像极了娄家老三的做派，倒是收到了不少当地零食。
回到娄半城身旁的娄霖轩很享受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脸上的大大小小的唇印都懒得擦拭。
“我看你也别去华夏了，直接去...澳洲拍戏吧！”
“世界影视中心不是在好莱坞吗？”
“澳洲大伯认识几个不错的爱国媒体人，可以给你好好包装！”
“那我还是喜欢当阿sir！”
“到底是哪个阿sir给你这么大的鼓舞？”
整个九龙警署里，也就一个姓洛的有点样子，其他的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探长...”
“阿肥，吐口水，现在要叫署长了！”
“阿鬼，不必这样，你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对这身衣服恨不感兴趣！”
一袭白色寸衫，腋下还要夹着一根文明棍，配枪都是摆设，里面连颗子弹都没有。
其余三个探组的人看到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不屑。
不过这不要紧，这些害群之马势必要清除出警队的。
不管这个香江最终会走向何方，有他在一天，就不许胡乱吃拿卡要。
“署长，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别是来找麻烦的吧？头儿，我去看看！”
“不必了，让他们进来！”
门外的办事员将人让了进来。
十来个整齐西装西裤的男子，抬着几个箱子进入署长办公室。
“你们几位是？”
“我们东家恭贺洛署长高升，这是一些见面礼！”
为首的男子将一份请柬递给了洛署长手上。
“原来是娄先生，今晚？”
“今晚要是不方便，也可以随时改期，我们东家已经离开了香江，二爷随时都有空配合。”
“娄先生已经离开了香江？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肥和阿鬼去到门口，注意外面的情况。
“这些天九龙警署配合那些海军在附近一带严查审核多天，娄先生没事吧？”
“放心吧！东家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了。”
洛署长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位在香江出了一点什么事情，他们连港督府都敢炸，九龙警署可挡不住他们。
“头儿，快看啊！”
阿鬼已经耐不住激动，打开了几口箱子。
“抱歉，我的人不懂规矩。”
“无妨，本身送给了洛署长就是您来支配！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告辞了！”
“那就今晚吧！不要改了！”
洛署长知道，要好好跟这个娄氏企业搞好关系。
他不是蠢货，也不是前任那个只懂得拍马上峰。
英国佬迟早要回去，香江迟早要回归华夏怀抱，现在做点贡献出来，将来也不会被人视为民族罪人。
况且娄半城当初给他科普过一些道理，孰轻孰重都要他自己把握。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的让人记忆犹新。
娄家人离开后，阿鬼和阿肥都被那些箱子里摆放的东西吓到了。
就算他们以前死心塌地跟着洛署长，现在自家老大的身份转变了，也会生出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来。
“阿肥，阿鬼，你们把这些东西分成几部分，分给同组的兄弟们吧！”
“头儿，这么多好东西，你自己不要？”
“说你蠢你是真蠢，老大当然是拿大头了！”
“不，阿鬼，我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
说实话，洛署长内心是不想接受的，但是手下人都有家室，都需要用到钱。
与其让他们去问那些苦哈哈的老百姓伸手，不如就这里分给他们！
但是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
他又何尝不知？
阿肥或许不会表现的太过露骨，但是这个阿鬼已经不一样了。
即便他已经表达清楚了，阿鬼还是给他留出了大部分。
“头儿，我们先出去了。”
洛署长看着堆积在办公桌旁的箱子，就有些头疼不已。
这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明知道打开会出来毁灭世界的恶魔，还是会去打开。
晚上洛署长谁都没带，独自一个人去往中环最大的酒楼。
娄千山什么人都没请，唯独邀请了他一个人。
“娄先生，我以为今晚会高朋满座！”
“他们只是合作伙伴，而真正的朋友只有洛署长一个人，大哥说的我深以为然！”
“既然娄先生拿我当朋友，为什么又送那么多礼物，让我为难呢？”
“虽然知道会让洛署长为难，还是送了。就像是照妖镜，能够分辨洛署长身边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这话很有深意，我是在帮你清君侧！
“娄先生身边就没有鬼魅魍魉吗？”
“有，还不少呢！不过娄家屹立百余年，清理过无数次，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色，说是从尸山血海走过来的也不为过。”
居然是这样吗？
洛署长心里直突突。
“洛署长不必担心，娄家一旦觉得你可交，就会大力扶持你的。我们也不希望警察署长的位置继续落在英国人的手里，您只要自己不犯错，这个位置算是稳当了。当然，如果有人非要你挪位，我们这些爱国港商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爱国？敢问娄先生口中的国指的是哪个国？”
“自然是华夏，您不会以为我会像那位老妈妈效忠吧？”
老妈妈？
“请尝尝今晚的花胶猪脚汤，熬了一下午了。洛署长，香江迟早是要回归祖国的怀抱的，您作为第一位华人署长，心里应该有个衡量的吧！”
“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好，敬你一杯，为了你的良心！如果洛署长将来有不方便做的事情，随时联系。”
“应该没有这个机会去麻烦娄先生。”
正说着话，阿鬼被打得满身是血让人丢在洛署长的脚边。
“头儿，救救我，救救我！”
“娄先生这是做什么？我的人哪里得罪娄先生了吗？”
“不，洛署长你该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是！”
洛署长狐疑的看向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阿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头儿，他们冤枉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一名男子从兜里摸出几张黑白照片，递给了洛署长面前。
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阿鬼进入港督府，还有就是跟原先三位探长的手下笑着进出娱乐场所。
“阿鬼，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是最好的兄弟！”
“兄弟？跟着你吃糠咽菜的兄弟吗？阿肥跟你都是孑然一身，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不是你身上还有价值，我会跟你那么久？”
在证据面前，阿鬼连继续狡辩都欠奉，直接大吐苦水起来。
“娄先生，能不能...？”
“洛署长您请便。不过我要提醒洛署长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送客！”
一顿饭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继续留下来已经无意义。
洛署长没有看阿鬼一眼，起身就从他身边离开饭店。
“二爷，为什么东家那么看重他，让他来挑大梁？”
“一个人的性格摆在那里，可能是因为这个吧！大哥的想法就算我这个当弟弟的，有时候也不能说一定看得懂。继续盯着他身边那些人，下次做得隐晦点，人家也要面子的。”
在娄千山看来，试验了几次，得到的结果都证明了娄半城的眼光独到。
怪不得他跟三弟打赌都输了，那会儿根本就没有表露出来任何痕迹，国军会溃败。
洛署长站在酒店门外，嘴里叼着一根烟，看也没看跟着他出来的阿鬼。
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居然是阿肥。
“你怎么在这里？”
“头儿，那是阿鬼？”
“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担心头儿你的安全，送完你就没走。阿鬼这是怎么了？”
“阿鬼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什么事情？头儿，他就是跟那几组人玩得比较好，经常去娱乐场所其他没有什么，您别怪他！”
洛署长叹了一口气，将头别到窗边，深吸了一口烟，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他忽然捂着眼睛抽泣起来。
“头儿，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没事儿，阿肥，你老实告诉我，你想过离开我，去投奔其他三组吗？”
“这个事儿啊？阿鬼有一段时间确实蛊惑我来着，但是我阿肥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他们找我无非就是给你难堪。”
“你没去？”
“想过，但是我也做了，你就成为光杆司令了！做人得知恩图报，当初整个九龙警署没有一个组要我和阿鬼，是你接受了我们，谁能想到我们会有这一天？所以，阿鬼到底怎么了？”
“他私下里接触港督府的人，被人拍到了。”
“这个畜生！”
汽车一停，阿肥就要下车，但是被方向盘勒住了大肚皮，尝试了几次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