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取出几台小型无人机，将皮带绑在他的头上，“你试着用意念操控这些飞行器做任何动作。”
“当然可以，你看我做给你看。”
只见娄半城手指指向一台无人机，机身震颤了几下，最终还是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
看得出坚冰很惊讶，也来了兴趣。
放在茶几上的几个飞行器，居然同时震颤起来。
“一个个来，别贪多，你得锻炼你的脑域阔度。”
“你问这个锻炼来干什么？”
“你看！”
娄半城指挥着一枚专属的无人机在房间里完成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同时还在宣纸上写出来几个字。
坚冰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置信这都是真的。
“等你能够用意念达到我这样的小成成就，就给你再弄点有趣的东西出来，以后你就不用费气白咧的用摩斯密码了，直接用意念说话。”
“你问能办到吗？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然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很多科研人员帮忙呢！”
“这叫什么话？你能看到的。郑朝阳有后了，对，就是他！你问我？你想给我的孩子当干爹？那你这点工资恐怕不够啊！我算算，目前我就有九个孩子了，三姨太也怀了身孕。”
“哈哈哈哈，你就嫉妒羡慕吧！”
“哦，对了，忘记正事儿了。过来试试这个！”
“放松点，这是电动轮椅，经常出门晒晒太阳补补钙，你只是不能说话，其他还跟正常人一样。回头让组织上给你安排个姑娘结个婚呗！”
“你这个人，什么叫废人？你是比别人少了零件还是什么？别老是说这些丧气的话，给老子好好活着！对了，海峡那边。有没有老同学或者老兄弟，给我一份名单。废话，当然要去一趟，不然来找你做什么？”
这下坚冰不淡定了。
他深知那些人的残暴，不希望娄半城继续去冒险。
“我会怕那些跳梁小丑？就是想过去策反几个回来？”
“行了，什么都瞒不住你。确实想要去接触一下楚云飞，你不觉得这个人对海峡的局势非常关键吗？他既然千方百计也要联系上李云龙，那他说明他还是放心不下当年的那段感情的。”
“男人之间为什么没有感情？惺惺相惜可不是贬义词！”
“对，就好比我们一样！”
坚冰忽然脸就红了，忙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化解尴尬。
“废话，当初不救你看着你死吗？”
“嗯？马天楹也在其中出了力？她怎么没有说起过呢？”
“不是我要对付马天生，是他处心积虑要对付我。他们会议上的事情还是周震南给我说起的。你不是吧？你几时这么圣母的？他没有坏心思？你觉得可能吗？”
“你别管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走了！”
坐在电动轮椅上的坚冰一激动，摁错了键，轮椅直接切换成按摩模式，急得他想要起身，都做不到。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激动，这是遥控器，知道你是机械白痴。”
随着电动轮椅渐渐恢复正常，坚冰激动的拍打着摩斯密码。
“我能怕他？之所以一直将他留到今天，就是因为他妹妹，怎么说都有过夫妻之名，多少要给点面子的。”
“你今天太激动了。麻烦你开下门，首长需要休息了！”
铁门从外面拉开，娄半城走了出去。
这里发生的事情迟早会传入陈部长的耳朵里的。
他的小汽车刚刚驶出长安街，不远处就被一辆军用吉普车给逼停，司机向他说明，陈部长有请。
在办公室里，陈部长单独接见了他。
“你小子，稍微松一松，你就要给我整出幺蛾子来？坚冰那边...”
“他都说什么了？”
“马天生的事情，确实做的有点过了，但是上头有人出力保他，我们也不能一撸到底。不过他现在已经回了防区，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影响到你的事情。”
“陈部长，只有终日做贼可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啊！”
“小娄，你知道现在是一个多么敏感的时期啊？大家的关注度都放在了今年的授勋仪式上了，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不然，就算我，和老师长，都没法保下你啊！”
“腿长在我的身上，离了张屠夫，我还能吃带毛猪？”
陈部长知道娄半城这个人爱用险，甚至以前的每一个任务都像是在走钢索一样。
“别赌气，喝点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老总直接下令将他派去了驻地。连李云龙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还能是问题？现在整个四九城的人都在关注此事，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了。”
“可我最近要去一趟海峡那边，这个总可以吧？”
“小娄，你去海峡不经过福建，一点问题没有，但是如果要经过，我劝你以后再去。”
“那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的以为我娄半城就怕了他马天生了吧？还是说他身后是另外一群纸上谈兵之辈？我可以不从福建走，但不代表我就是服软了。告辞！”
娄半城从机关大楼出来一路上就发现身后有车子跟随着，从无人机反馈回来的讯息看，并不是陈部长的人，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也介入其中了？
这四九城里的水倒是挺深的么！
他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确实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一路都刻意的保持距离。
去了一趟鸭王烤鸭店，又挨个儿去了卤煮陈和爆肚冯的店铺，然后去了一趟关大爷的府上。
“你小子今天不年不节的，跑我这里来的来我这里打秋风？去去去，没东西招呼你！”
“我自己带来了，知道您老勤俭节约，都是您老爱吃的。”
几台无人机依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附近侦查作业。
那辆车依旧停在这里不远处的地方。
很快，他发现其他的车辆过来。
这可不是后世常见的，如今的年代别说小汽车，自行车都是稀罕东西。
见两辆车的司机像是在交谈什么，其中一辆留下，先前的那辆快速驶离。
一只飞行器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过去，起码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搞自己吧？
“哎，跟你说话呢！走什么神？礼貌吗？”
“我不是走神，累了，这几天各种忙。”
“累了还来我这里消遣我啊？走走走，累了就回去休息去！”
关大爷只是嘴上不依不饶的，从灶台端来一锅疙瘩汤。
“大孙女不在身边，您老就吃这个啊？”
“嘿，还瞧不起疙瘩汤怎么了？老子就是靠这个把一大家子撑起来的，关键的时候就可以救命。”
前面那辆车拐进了一处院子就没再出来了，这里距离北海公园很近。
后来的那辆车还在原地盯梢，没有要挪窝的打算。
估计对方也吃不准娄半城的目的。
【蜂鸟无人机上限已经增加到120架】
【您的脑域阔度逐步提升】
【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精神力能力者了】
【侦查无人机已经失去目标，正在返回途中】
居然失去目标了？
要么是环境因素，要么就是潜入地下或者封闭环境里了。
“你小子，不是特地来看我的，说说，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娄半城也不隐瞒，将自己一路过来的事情给关大爷说了一遍。
“犯忌讳了，都让你小子平时低调做人，你害怕了吧？”
“怎么？我说的不对？”
“师傅，我早就把后路伸好了，这不是前几年了，现在的娄家如日中天，不是谁给予的，这就是事实。”
“那你...安排过我家大孙女吗？”
“小关这个儿媳妇儿我已经内定了，就看小丫头自己的意思了。打弟弟还是要趁早。”
“行，只要你有这个心思，我就帮你一把。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出手的。”
娄半城当然知道关大爷在四九城里有自己的路子，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怎么会让师傅去赴险？
“您可别，您是我最后的依仗了，要是连您都要亲自下场，恐怕娄家真的到了万劫不复的时刻。”
在关大爷这里待到天黑，发现外面停的那辆车已经离开，娄半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要走了？时间是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师傅，去我那里吧？您老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不放心！”
“姥姥，跟我在这里腻腻歪歪的做什么？要是我大孙女晓娥叫我去住几天也就罢了，你...啧啧啧，回吧！不留你了！”
嘻嘻哈哈从院门里出来，娄半城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很明显那两辆车同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因为他们返回的地方是两个方向。
在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前，娄半城不会轻易出手的。
不过娄家人早就分散出去做事了，既然三处庄园都已经上交，那么多出来的人就不可能白白养着。
“部长，那些人做的太过分了，这个时候我们置身事外真的好吗？”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陈部长扫了一眼沙盘周围的几个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你们真的就以为可以布下这么大一盘棋的人，会被这些纸上谈兵之辈吓唬到？我现在就是担心小娄的反应不要太过激了，不然那些人起码要折损九成九。”
这种话从一位实权部长嘴里说出来，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
就连公会局里，罗勇看着面前的文件，双眉紧皱，这特娘的不是乱弹琴吗？
上头也不管管？
任由这帮人胡作非为？
“报告！”
“讲！”
陈部长抬手虚压了几下。
“张参谋长请您过去一趟！”
在军队里，下级找上级应该申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过来请。
“这帮家伙，真是...”
“安静点，隔墙有耳！”
罗勇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喂？我是罗勇。小娄...？”
“多门，带齐人手，跟我去一趟大军区看守所！”
多门有些纳闷的跟着罗勇开车离开。
此刻的大军区看守所里，张白鹿脸色苍白，军医正在为她抢救。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就刚才，送饭的时候，她忽然就发作了，当时的脸色比现在还要难看！”
军医转头起身，朝着负责人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目前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好在她摄入的量有限，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毒素还没有进入心脏里。”
“我不想知道这些，我要知道，是谁要杀她灭口！为什么今天才动手？”
“张参谋长，破案的事情还是请交给我们专业的人来做吧？”
“罗勇？你一个公安局局长，谁给你的权利干涉大军区的事务？”
“张参谋长好大的官威啊！”
看到身后有人进来，张参谋长的脸色稍稍缓和过来。
“首长，您请听我解释。”
“张参谋长，你让人来找我，却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部长极其不客气的质问，他等这样一个机会很久了。
“这...阿这...”
“罗局长，既然你们公安局的同志不请自来，就看看吧！”
这话听不出生气与否，像是在给罗勇站台，却又不像。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儿！张白鹿的背后很有可能还隐藏着一个人或者一群人...”
说到这里，陈部长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两个人都姓张，绝对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况且这位张参谋长也是那批改造过的降将之一，没有打过几场战斗，理论倒是过关的，据说早年曾经在德国留过学。
张参谋长略有些心虚，今天他故意让人把陈部长支开，就是为了一个计划的实施，没想到会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杀关键性证人。
他是负责看守所日常事宜的，等于给了对方一个把柄。
弄不好，可能就是致命的。
罗勇来的时候准备充分，老李这名法医尽显专业，连那位军医都挑不出一丁点的瑕疵来。
所有的检测工具都是时下最先进的，没想到一个公安局的设备居然比大军区还要丰富。
“你们公安局看来是有大高手啊！”
“抱歉，您如果要说话，就戴上口罩，我担心唾沫会遗留在现场。”
“可是她还没死啊！”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更加谨慎一点，也是为了保护你啊！上尉同志！”
对方直接说出了军医的军衔，已经相当客气了。
“局长，是山埃毒。”
“山埃毒？这在四九城并不容易弄到吧？”
“东家之前说起过，在那些小胡同里，鱼龙混杂的地方可以买到各种稀罕的毒药，大多是用来毒杀老鼠和蟑螂的。”
“这个线索很重要，多门，尽快去那些胡同里问问，最近有没有陌生面孔去他们那里买过毒药，一定是那种大剂量的，计量太小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罗勇也是爽利的性格。
“小罗，你这次去了上海，以后四九城的治安问题可怎么办？”
“老领导，您这话说的，强将底下无弱兵啊！您培养出那么多优秀的人才来，四九城这里乱不了！”
陈部长虚点了几下，清了清嗓子，没有说话。
“老李，你看看她，是不是...我刚才好像瞥到她的睫毛动了一下。”
娄半城回到家里就没有再乱跑，似乎外头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大伯，你心情不是很好啊！”
“唔，你有事儿吗？”
“要不要我帮点小忙呀？”
“想要什么好处？”
“小目标减少一丢丢可好？”
“那么货币单位更改一下可好？”
娄霖轩双手抱胸，一脸的便秘。
“看你表现了，要是被发现，任务金额加倍，要是成功，适当的减免10%，做不做在你。”
“做，必须做！我是谁？能被人发现？”
倒不是看重这一成的减免，他知道娄半城跟他不会较真。
一个铁皮箱子从婴儿床下被打开，里面是一套装备。
因为几个小家伙年纪还小，目前用不上，只能交给娄霖轩，以检测设备为由进行测试。
“最高时速是多少？”
“唔，不敢用，太快了，我怕引起骚乱。”
“蠢货，就是要引起骚乱才有关注度。让你之前手绘的东西呢？”
“大伯，这种嫁祸人的手段，太刺激了！”
“不回来也不要紧，收拾完尾巴，别让人发现了。”
“yes sir！”
张敦华做梦也不会知道，自己明明待在海峡的家中，却会有分身之法出现在京城。
娄霖轩吃惊不小，这化妆做老的手段神乎其神，居然可以把自己这个小孩子化成这样的老妆！
这个人该有多讨厌，大伯连他的摸样都记在了心里。
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赶在多门等人前面，对几处隐藏在四九城的药头据点进行火攻。
那些人一早就得到消息四散了，现场只留下乱糟糟的痕迹，这些痕迹会彻底消失在熊熊大火之中。
当然有些地方自然会留下一些线索，一些没有彻底被烧干净的材料会被找到。
玩心眼，娄半城是他们的祖宗。
解放前娄家照样发达，难道现在还会被这些小人翻盘不成？
秃子都不是对手，这些小卡拉米真的以为可以上天了。
多门带着抽调的警力刚刚锁定几处可疑目标所在，就被眼前一簇簇冲天的火光惊到了。
这些药头所在的据点都在居民区里，大火一烧，那些住户全都自发的发动起来，抬水的抬水，泼水的泼水，嘴里还在咒骂这些缺德的玩意儿。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的太及时了！”
可不是及时吗？
大火一起就到了，跟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怎么办呢？
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刻不容缓。
虽然命令在身，遇到了必须分得清轻重缓急。
到处都在救火，这些火势看着不大，但是普通水源泼不灭，这边刚刚灭了，那边火星子被风一吹又着了。
但凡这里有人知道隔绝空气可以灭火就容易多了。
城里的骚乱，大军区所在看不真切，但是陈部长很快得到了下面人送来的情报，双眉皱在了一起。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事是娄家所为。
但是同时传回来的消息，娄半城回了家就没有再出去，家里的汽车都在，包括协和胡同里也安排了眼线的。
只要不是娄半城所为，陈部长有的是办法帮他摘干净。
此刻的娄半城已经趁乱驾驶着SR-71超音速侦察机前往福建了。
这个时候，是他趁机铲除掉马天生最好的时刻。
飞机在距离福州城郊外的某处降落，然后直接收进空间。
在上海的人，已经得到消息，会看住马天楹，不让她消失在视野里。
所有的通讯都会临时切断，至少跨省的很难打进来了。
化妆完成的娄半城佝偻着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软弱无助的女人形象。
“什么人？这里是军事管制区域，不得进入！”
“同志，麻烦您转告你们马政委，我找他有点要事，你就说我是马天楹。”
“找马政委的？等着等着！”
哨兵狐疑的看了眼马天楹（娄半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这才转身拨打了电话进去。
“唔，对，政委，她说是叫...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你自己跟我们政委说吧！”
“哥，我是天楹啊！”
“天楹，你怎么来了？我马上出来！”
马天生也很是疑惑，妹妹怎么好端端的从上海跑福州来了。
关键他前脚刚到，妹妹后脚就来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先是给上海广播台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接线员告知上海那边检修路线，暂时打不进去。
等了好几分钟后，这才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当他看到马天楹（娄半城）的时候，一眼就确定这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马天楹。
“你怎么大冷天跑这里来了？”
“哥！”
【马天生数据正在记录中，不要松开，持续五秒钟】
“怎么了？”
马天生看着四周的环境，有意把妹妹推开，但还是放弃了。
他自认从小为了自己的仕途，将妹妹嫁给资本家想要博得一个好的前程，没想到都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