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食客听见动静，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吃瓜是人类的众多共性之一。
“来来来，让小爷看看到底是哪个垃圾惹到你孔孔二爷头上来了？”
孔艺挤进包厢的门，哇哇的怪叫着。
楚林叶看见他的体型刚喝到嘴里的水，又喷了出来。
只是这次遭殃的是孔艺。
孔艺的胖手抹了把脸，刚要发怒。
结果楚林叶的声音率先传出：“这位兄台，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
“关键是你这体型太过惊世骇俗，我都担心你上厕所能不能够到自己的小兄弟。”
此话一出吗，引得周围人群一阵哄笑。
能来八珍阁吃饭的都是权贵，自然不怕孔艺报复。一个个那是笑的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楚林叶见自己引出的动静，自以为装13成功，对周围拱了拱手笑道：“献丑了。”
孔艺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现在又被人一通嘲笑，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楚林叶生吞活剥，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看什么看，有本事来打我呀！”
楚林叶贱贱地勾了勾手，表情嚣张欠揍，堪称教科书级别。
这话像一根导火索。
只听孔艺怒吼一声，气运初阶的实力爆发，顾不得伤及无辜，一拳朝着楚林叶的面门砸去。
楚林叶身形轻晃，灵巧躲过。
孔艺一击不中，继续进攻，楚林叶猫戏老鼠般逗弄着他。
这时，已经有眼尖的人发现并认出了空炎莫。
李为曲言就是其中一份子，被吓得呆在原地立在门外不敢动弹。
“玩够了没有？”秦飞扬看不下去，喊了一句。
楚林叶抬脚一勾将孔艺绊倒，退回到空炎莫身边：“四少怎么处理？”
空炎莫起座，挽了挽袖子，走到孔艺身边。
他刚好从地上爬起。
正准备开骂，一个巴掌贴了过来。
手掌与脸皮相接，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众人眼里，就好像孔艺刚起身，然后将脸主动送到了空炎莫的手上。
“就你这猪头脸，还比我帅？！”
孔艺懵了，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另一张脸也挨了一巴掌。
“就你圣元第一美男？！”啪~
“就你天资无双？！”啪~
“你这狗东西也配惹我的小蝶生气？！”啪~
这一巴掌最重。
“就你熟读兵书？”啪~
“就你灭百万大军？”啪~
“就你镇压破玄关？”啪~
……
一连几十巴掌，直接将孔艺的脸又打肿了一大圈。
空炎莫停手，孔艺则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原地转了两圈才重重摔在地上。
经过这几十巴掌，就算是再蠢，也认出空炎莫的身份了。
可是这不认出来还好，认出来后孔艺直接被吓得瘫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要不是练过武，对自己的身体有着些许掌控力，他现在已经屎尿齐流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空少，还请空少勿怪。”孔艺扶墙站起。
急忙作揖赔礼，低三下四的道歉。
心中疑惑：传闻空炎莫不曾习武，但是这耳光怎的如此疼痛？
空炎莫见孔艺被吓得没了胆气，七情六欲镜的影响都弱了几分，不由暗自腹诽：我有那么吓人吗？
“你小子挺狂呀，有本事先前的话再说一遍！”空炎莫似笑非笑，故意刁难。
然后暗中催动七情六欲镜继续影响孔艺的心绪。
空元被空炎莫这么一说，心中怒火滔天，但是低着头不敢接话。
他本就是个草包，入太学文院顶多也就识几个字，读几句诗词，根本不敢还口。
再说他也知道自己说不过空炎莫。
周围众人见其模样，都出言讥讽，让孔艺被打肿的猪头更添几分颜色。
“怎么不说了，之前不是还挺能吹的吗？”空炎莫讥讽，七情六欲镜增大孔艺心中的怒气。
在周围众人的讥讽中，空炎莫的刺激下，七情六欲镜的无形引导中，孔艺不堪重负，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空炎莫，你这个只会仰仗家族势力的废物，一点修为都没有，有何颜面说我？！”
此言一出，整个八珍阁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空炎莫想看看他的反应。
孔艺意识到自己失言，想要出声挽救，可是心中有一个压制不住的意识在愤怒的咆哮。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孔艺在同辈之中，虽不是最前列，但也属上等，有着气韵境的实力，你有什么？！”
空炎莫闻言，精神一震，抚掌大笑：‘我有什么？’
“本少才貌双绝，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引得帝都无数少女对我倾心！”
“本少自研商学，开设天曦阁，我虽然经常豪掷万金，但此皆为我自己所赚。”
空炎莫踏前一步，反问道：“你能如何？”
众人似乎被空炎莫身上的气势影响，敬佩他的同时，又对孔艺投以鄙视的眼神。
寂静中有人跟了一句：“孔艺，你能如何？”
孔艺低头，浑身颤抖，他还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慌乱，脑中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我来告诉你！”
空炎莫衣袍轻抚：“你不尊战士，侮辱英杰实为无仁。”
“你非议朝政，胡言边疆战局，实为无忠。你自言才貌比我更优，实为无明……”
空炎莫沫星横飞，连说孔艺无仁，无忠，无明，无信，无义，五罪。
众人听的是大为过瘾，头一次知道骂人竟能有如此水平。
孔艺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自认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羞愤难当。
突然，空炎莫话锋一转，由骂孔艺，转为骂太学文院，以及孔家长辈。
除了小蝶几人外，其余人都被七情六欲镜间接影响，都没有注意到空炎莫针对对象的改变，反倒跟他一起骂着太学文院和孔家人。
八珍阁中一些太学子弟，见自家师长，学院被骂，有的和人理论，有的则是偷偷回去报信。
空炎莫观察众人的神情，见气氛被自己调动的差不多了。
直接将三四百斤的孔艺提起，按在桌子上。
孔艺的肥脸贴在一个大猪蹄上，脸皮被滚烫的烫着灼烫，忍不住吱哇乱叫。
此时的他也豁出去了，不住的咒骂着空炎莫，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几句话，心想等自己回去一定要发动自己的力量，求父亲和太学师长，一定要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