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刘爽一步三扭冲下楼去的背影。
又想着她被吕总亲的，模糊一片的嘴唇，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这个女人虽然三番两次与我作对，但终究也是被别人当枪使，出事后第一时间拿来堵枪眼的可怜炮灰。
我叹息一声，随刘爽走楼梯下到二楼。
就看见张主任在二楼楼梯口张嘴大笑，长长下巴往下拽着，扯的那张马脸更长了。
脸色发黄，双颊飘起两片极不健康的红晕。
三个会所的小姐前后左右夹击，拥着张主任往二楼客房方向走。
二楼客房中，我记得有一个超大的圆形浴缸，现在想来，刚好能容下他们一男三女四人。
刘爽对这男女之事的细节安排，大可让人放心。
“刘爽……爽……”张主任虽然被几个女人围着，但看见刘爽下来，还是眼前一亮，含混叫了一声。
“张哥”刘爽花蝴蝶一样，飘飘然落到张主任跟前。
“刘大美女，听说你以前是天上人间的头牌，花魁……让，让她们三个换你一个……”
张主任对比吕总来说，我相信他是真的喝醉了。
每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仿佛都淋了二两酒。
我捏了捏鼻子。
“我一个人哪能比的上三个人，三加三等于六，也有可能等于九呢。”
刘爽嘴上娇笑，就眨巴眼给闫彤彤等人使了眼色。
我只感觉眼前花枝招展，香粉扑鼻。
张主任本来就是经常去黛蓝梦的常客，几个女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推进屋子。
“啪”的一声，我再看，房门已经关上。
至此，刘爽把基团领导跟办公室主任，都一一安排妥当。
今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刘爽回头朝我笑笑“去茶室醒醒酒吧。”
我点头应允，下意识已摸了摸随身背着的包，跟随刘爽下到地下一层。
我这包里，放着孟饶之前买的那个黑框眼镜，眼镜中央有一个极其隐秘的摄像头。
只可惜，这暗访眼镜，在这次饭局中并没有派上任何用场。
值得一提的是，这眼镜原本是有录音功能的，可录音录像。
只不过上次去戴蓝梦夜总会，只有视频没有音频，是因为戴蓝梦里有屏幕录音的干扰设备。
拾贰兽会所里也是一样。
至于我没有带上录像，那是因为守着几个搞媒体的老油条，真带上，几乎要被一眼识破了。
茶室内，一缕檀香飘在半空中，像一根白色的线。
凝儿不散是考验香品级的关键因素，陈颂文端坐在了茶台后面，自顾观香品茗。
没有刘云在场，他看起来洒脱许多，茶壶举的高高的，任水流哗啦啦滋进茶杯。
“哎呀，都安排好了，这不得干上一宿。”
刘爽一屁股坐到陈颂文对面，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又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起自己口红来。
“你安排我放心。”陈颂把斟好的茶，推到刘爽面前。
“那是自然。”说着刘爽又看看我，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们要不要看看……”
我有些懵，不知道刘爽要我跟陈颂文看什么。
我不明白，但陈颂文却一下反应过来，嘿嘿笑了几声。
“要说日本人是真喜欢拍这玩意，我看过不少，但直播是真没见识过。”
他们似乎打着哑语。
刘爽狡黠一笑，起身就从茶桌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打开，在刘爽噼里啪啦按输入一长串密码后。
一种混了男女似叫非叫似笑非笑的声音，骤然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旋即刘爽将屏幕一转，斜向我跟陈颂文。
我一眼就看见张主任，光溜溜仰躺在泳池中央。
他四周围全是白花花的水泡……
还有白花花的肉……
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了我一跳！
当着陈颂文跟刘爽的面，这无异于三个人一起看爱情动作片。
我瞬间面红耳赤，就见陈颂文将一杯茶水推到我跟前，旋即煞有介事指着电脑屏幕。
“筱雨，你说老张行不行啊，这三个女的我看他应付不过来的。”
陈颂文嘿嘿淫笑，话音落下，我就看见闫彤彤忽然从浴池中站了起来。
吓得我猛一闭眼。
再睁开时，她早已跃然而上。
另外两个女的，一左一右在张主任身边。
三人很有韵律感，浴池内也掀起层层白色波涛……
我的心脏猛也随着韵律猛烈跳动，我想起了我与风在木屋别墅中的那一夜。
想起了，与他沐浴在一池满是浓密泡沫的春水之中……
“你好了没有啊。”电脑屏幕中那个圆脸阔嘴的虎系女孩，仰头望向闫彤彤。
她说的声音极大，在密闭浴室中回响，传入集成吊顶后面的隐秘录音录像设备。
刘爽与陈颂文，也从轻轻的嬉笑，变成捧腹大笑。
“这个女的猛，改天我试试。”陈颂文摸着坑坑洼洼的鼻子说。
“还用改天，今晚上老张能满足的了她？”
“不行不行，我跟老张是同事，这一前一后的心里膈应。”
“陈总还知道膈应。”
刘爽与陈颂文打趣，哈哈大笑。他们此时已经把我完全当做自己人了。
“对了。”陈颂文止了笑，搓着手又说。
“爽大美女，不知道那位女明星的真实身材如何……我怎么听说，很多明星内衣内裤里面都是垫的硅胶啊。”
刘爽撇撇嘴，伸出一只手托住腮。
“看不了。”刘爽说的直接。
“齐露跟刘云说好了，她自己录，录完直接给刘云，不通过会所……人家是大明星嘛，严谨。”
“什么大明星，还不是大哥捧的戏子。”
陈颂文有些失落。
我找准时机追问刘爽“这会所，刘总占股也不少吧。”
刘爽一笑。
“这会所跟刘总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除了神秘大股东之外，魁哥是二股东。”
魁哥，我想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黛蓝梦包间中跟狗熊一样的男人。
他算的上是张兴心腹，张兴跟刘云是一伙的，那这会所实际还是刘云掌控。
“筱雨，今晚只是练练手。”陈颂文喝了一口茶，示意刘爽关了电脑。
等那些叫床声彻底消失之后。
陈颂文又说“今晚上就是看看会所的接待能力怎样，摄像头好不好使，看看齐露能不能办事而已。
顺便的，让吕向东以后老实点。
今晚就是个演练，真正的饭局啊，在后天。”
后天？
陈颂文见我疑惑，点了一下头。
“下周，刘云请了省里的领导过来，具体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咳咳”陈颂文又咳嗽几下，此时四周就我跟刘爽，他却下意识压低声音说。
“你老头子那边拨款的问题不大，但下面的关系也是要疏通的。”
我心里吃惊，刘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风又联系过了。
陈颂文盯着我，似乎想学着刘云那样看透我的心思。
但他的目光终究少了刘云那种锐利。
陈颂文没有看出我内心惊疑。
又笑着说“后天的饭局，刘哥参加，我是小角色我就不参加了，但你是要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