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左右。
躺在床上休息的李卫民睁开了眼睛。
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张面皮戴上，使用缩骨术改变一下体型。
拿出当初从香江收获的装有消音器的手枪。
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这个时间段，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
在无关紧要岗位值守的人，已经呼呼大睡。
只有需要严格把守的地方，才会安排换班。
小心翼翼的在船里寻找着。
大概花费半小时，终于让李卫民摸到了存放古董的地方。
守卫森严，重兵把守。
一共三道关卡。
要想不给吹灰之力进去，得用点别的招。
好在离开京城前，李卫民准备了不少行走江湖的东西放进了系统空间里。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迷烟，这个经常出现在影视剧里，被坏人用得最多的物品。
这次被李卫民拿来用到了正途上。
待守卫全部倒地。
躲在暗处的李卫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虽然说提前在心里已经对船上古董对数量有了一个估算。
但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每件古董都用纸签标有大致的年份。
其中以一百年左右为最。
两百五十年以上的极少。
花了一分多钟，把船舱里这一百来件古董全部收进系统空间里。
打算离开的时候，李卫民好似想到了什么。
拿出那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挨个在晕倒在地的守卫身上要害部位，全逗补上一枪。
这也算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了。
做完这些，确定没什么纰漏。
李卫民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开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
轮船上的气氛很紧张。
“咚咚咚……”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被惊了美梦的李卫民一脸不爽。
“他妈的，谁呀？觉都不让好好睡….”
一边大声骂着，一边下床走过去把门打开。
“李爷，司先生请你去趟会客室。”
“知道了，洗把脸就去。”
按照船上以前的规矩，古董商人交易完古董，不会在船上多留一晚，而是会立刻下船。
李卫民算是一个特例。
一是因为他是老贺带过来的。
二是他不小心说漏嘴的那八十件古董。
金大利、司先生二人也万万没想到。
好好的睡上一觉，收拢了大半年的古董，竟然全部不翼而飞。
这个月月底，他们就要把古董转运到岛国。
要是到时候完不成任务，两人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有。
结局大概率会像之前被他们沉江的人一样。
永远的销声匿迹。
简单洗漱一下，带着宿醉状态的李卫民出现在了会客室。
金大利、司先生、老贺三人已经在此等了一小会儿。
同一时间。
几个刚刚搜查过老贺房间的青壮男子，进入了李卫民的房间。
这些人都是金大利的手下。
“出什么事了？”装作一无所知的李卫民，见会客室里气氛不对，小声对坐在身边那张椅子上的老贺问了一句。
“船上的古董全丢了。”
“什么？”
男人满脸写满了震惊。
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戒备森严的船上。
一直关注着李卫民的金大利、司先生两人对视一眼。
古董丢失，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李卫民、老贺二人。
考虑到昨晚李卫民醉得不省人事。
老贺成了头号嫌疑人。
有一点儿金大利想不通。
如果真如司先生所言，这事八成是老贺做的。
那他把古董藏在哪里呢。
船就这么大，稍微废点功夫就可以翻了底朝天。
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老贺那么精的人，会做这么蠢的事？
其实，在金大利心里有一个人嫌疑是最大的。
那就是司先生。
他们两人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都想在岛国定居生活。
过了一会儿。
搜查房间的几个青壮年来到了会客室。
“都搜查过了？”
“除了金爷您和司先生的房间外，其他所有的角落都全都搜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话音刚落。
嘭的一声！老贺肥胖的手掌拍在了会客室的桌子上。
“姓金的，你什么意思？合着我跟李爷在你眼里是小偷来着？你跟老司就清清白白？”
脸上带着恼羞成怒。
“老司…..你看，要不咱俩的房间也搜一下，证明一下清白，要不然对老金、李爷不公平啊？”
顺着老贺对话，金大利朝司先生摊了摊手。
目光深深的看了自己多年的合作伙伴一眼，司先生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群人离开会客室，先去了金大利的房间。
屋里十分凌乱。
地上到处都是烟头，桌子上有很多空了的酒瓶。
一个字——脏。
典型的邋遢汉子，还是单身的那种。
房间不大，搜起来费不了多长时间。
金大利一脸坦然的指挥着小弟们翻找。
他是哈市运转古董的主要负责人，监守自盗指挥这种事，不会做，也不敢做。
所以房间里不可能藏有古董。
现在就只剩下了司先生的房间没有搜。
“金爷！金爷！”
众人刚离开金大利房间，一名小弟慌张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
“少了一艘逃生船。”
“什么！”
毫无疑问，古董肯定是被人给连夜运走了。
金大利目光十分凌厉。
“李先生，麻烦您回房休息，我这边有点私事处理，今天怠慢了，事后我会给出补偿。”
打了个哈欠，表现出十分困乏的李卫民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老贺，我对你怎么样？”
“挺好啊，每次我送过来的古董，你都是高价收进，很照顾我。”
“老司，你呢，伱自己说我对你如何？”
“合作默契，尊敬有加。”
“好一个合作默契，哈哈哈……来人，给我拿下！”
“老金，你疯了。”
被控制住的司先生满脸不可置信。
“是你逼我的，古董藏匿之地，只有我跟你知道…….”
话外之意，别装了，这事不是你，就是我，但我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你。
再加上昨晚一桌四人，只有司先生没喝酒。
有时间也有机会，还有动机。
“老贺，报复的机会我给你了，能不能从老司嘴里问出古董的下落，全看你的本事。”
金大利不打算自己审问司先生。
他要借老贺的手折磨对方。
仇人之间，下手没有情分可言。
“老金，你不能这样做，老板知道不会饶过你的。”
“我对老板忠心耿耿，倒是你不思恩情，吃里扒外，里应外合，盗走了这批古董，你说老板饶不了谁？”
留下这句话，金大利带着两个手下去了司先生的房间。
现在不管这件事是不司先生做的，金大利都决定把他的罪名给做实了。
这样才能跟上面有个交代，减轻责罚。
除了这件事之外，金大利还想赶紧跟李卫民敲定那八十件古董的事。
减轻罪责，不等于没有罪责。
补上古董的数量，才能逃过此劫。
“金爷！你看。”
一名小弟从司先生的床底下找到一个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放了好几件古董。
这些古董都有一个特点——有瑕疵。
其实，关于这几件古董的去向，金大利十分清楚。
每次只要遇到有瑕疵的古董，司先生都会个人收藏起来。
理由是以后找机会修补一下。
到时候再转下手，二人五五分。
故此，在这件事上，金大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嘛，这可都是坐实司先生监守自盗的证据。
“收好了。”
“是，金爷。”
同一时间，轮船上经过改造的一间牢房里。
老贺正满脸兴奋的拿着一根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的往司先生身上抽打。
惨叫声随之而起。
这厮也不审问，直接开打。
打算打过瘾了再说。
报一下之前吃过的亏，受过的欺负。
当年在日军某个秘密基地接受学习的时候，老贺在司先生手里吃过不少亏。
没办法，谁让那个时候培训他们的老师更喜欢司先生一些呢。
学习能力强的人，配上端正的相貌，总是会更讨人喜欢一些。
直到把人打得奄奄一息，老贺丢掉鞭子，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老司，好好交代你把古董运到哪里去了，这样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不……不……不是…..我。”
“看样子这些年在船上待久了，人也待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嘛，这事只能是你干的。”
用手掏了掏耳朵，老贺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从金大利让人拿下老司的时候，他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船上这么多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背锅的资格。
老司就是最适合的那个。
经过老贺的提醒，司先生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往日那份儒雅的气质，早已不见分毫。
也明白了这次自己可能难逃一死。
脑海里疯狂的运转着，试图寻找一丝生机。
想来想去只能寄托于自己一直交好的某位岛国大人物。
“老….老贺，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k……”
砰！
一枚突如其来的子弹射进了司先生的眉心。
开枪的人是一直站在牢房门口，沉默不语的守卫。
眼中闪着骇然的目光，老贺扭头看去。
不到三秒，脸色恢复正常。
低头叹息一声，走出了牢房。
“什么？死了？”
金大利十分惊讶。
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幻了几下。
接受了事实。
关于身边是否被安插得有棋子这件事，金大利早有猜测。
“老贺，现在我这边缺人，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司先生死了，金大利身边缺少一个鉴赏古董的高手。
精通古董知识的老贺很合适。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谁是不可缺失的。
替代者很多。
“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行。”
金大利也很理解老贺的想法。
毕竟船上哪有陆地上活得逍遥快活。
“咚咚咚…..”
“进。”
“金爷，那位李先生让我过来问一下现在可以下船了嘛？”
“哎呀！我把这事忘了，李爷还有几个手下在旅馆呢，那边肯定等着急了，到时候再闹出一些误会，伤了和气，古董的事就…….”
话说到这里，老贺闭上了嘴巴。
“我对李爷的几位兄弟也挺好奇的，反正今天也没啥事，去见见…..”
船上现在没有贵重的物品，金大利不想操心这些事情，借着这个机会，去市里转转。
看看有什么乐子没。
留了七八个人在船上，带着其余的手下，金大利陪着老贺、李卫民二人下了船。
他们进入市区后不久，之前开枪打死司先生的那名守卫也下了船。
去的方向和李卫民等人相反。
大概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进了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洋楼里。
住在这里的那位在属于哈市上层人物。
跟老贺他们的一样出自秘密基地。
“重点关注一下这个李玉仁，等古董交易完，除掉金大利，由你接受船上一切事物。”
“那…..贺爷怎么处理？”
“让他还做以前的事情，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明白了。”
另一边。
金大利终于见到了李卫民的手下。
脸上多少有些意外。
除了那个叫赵二蛋看着魁梧一些。
剩下的许三、何胜、蔡民、周立四人多少给人一种歪瓜裂枣的感觉。
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李卫民。
这人该不会故意找几个这样的手下，来衬托自己鹤立鸡群吧。
得亏李卫民不会读心术，要不然非吐他一脸吐沫不可。
比潘安还要胜一筹的颜值，需要衬托？想多了吧。
相互介绍一下。
许大茂牢记大哥交代的用鼻孔看人。
仰着下巴，在金大利的小弟们面前转悠了几圈。
拳头攥紧，牙痒痒，克制自己。
不能坏了老大的事。
小弟们努力控制情绪的模样落在了金大利眼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李先生这位小弟很与众不同啊。”
“哪里与众不同？”
金大利：…….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许三，你他么能不能别晃了？眼晕。”
傻柱一脸不耐。
说话的时候，对着金大利的几位小弟。
吐沫星子乱飞。
“你管我。”
现在的许大茂正沉浸在自己的人设当中。
说话异常嚣张，张狂肆意的姿态，演绎的相当到位。
话音刚落，一个沙包般大的拳头落在了他身上。
“李先生，你这位小弟气势不凡啊？”
看到傻柱打许大茂，金大利的眼睛里充满了赞许的目光。
“哪里不凡？”
金大利：.........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