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国际联合署数据库被毁的消息被放了出去。
不少媒体得知此消息后蜂拥而至，堵在了国际联合署的大门口。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将记者往两边推，但还是有不少记者趁乱挤到了前面。
国际联合署的最高指示官一脸气愤地将那名记者的相机砸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吼道：“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让开！”
其他记者不怕死地追问道：“这么重要的数据库被毁，您需要引咎辞职吗？”
“关你p事，滚开！”
最高指示官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反手砸了那名记者的话筒。
被安保人员护送着上车后，最高指示官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定。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喊哑的嗓子，微微摇了摇头，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才喊了两声，嗓子就哑了。”
顾倾洲：“您不觉得刚才的反应太过了吗？”
指示官：“你觉得我演得不好？”
顾倾洲实话实说道：“有点假。”
最高指示官平日里被捧得太高了，有点不习惯顾倾洲说话做事的冷淡。
在他看来他刚刚展示出来的状态很真实，如果国际联合署的数据库真的被毁，他的政治生涯也完蛋了，他确实会崩溃。
那是几代人的努力，是用很多人的生命换来的数据。
他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表演太过。
指示官：“你这个机器人读不懂人类的情绪也正常。”
这已经不是指示官第一次说他是机器人了，他习惯了，也懒得辩解。
当天傍晚，联合署数据库被毁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顾倾洲回了圣德兰庄园，一进书房，季远山就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季远山从书桌后走出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你做得很好！”
顾倾洲也不想跟季远山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做到了您交代的事，希望您也能信守承诺。”
季远山爽朗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动你那小情人和他的家人了。”
季远山紧接走到保险柜前，操作了一番后，将一本册子递给了顾倾洲。
“这是地下实验所的位置分布和进出密码，这些以后都要交到你的手上，你近期可以去看看。”
在季远山看来顾倾洲已经做了违法的事，他已经完全没有退路，跟他成了一根麻绳上的蚂蚱。
所以他放心地将地下实验所的位置和密码交给了他。
顾倾洲拿到钥匙的当天并没有急着去地下实验所，他不想表现得太着急。
那样反而会引起季远山的怀疑。
他得慢慢来，确保万无一失。
地下实验所是有引爆装置的，他不确定季远山的手上有没有远程遥控器。
大概过了三天，他去了离庄园大概几千米的地下实验所。
输入密码后，他很顺利地进入了实验所。
这个实验所就是上次管家带他来的那个实验所。
可能是季远山吩咐过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实验员上前迎接了他。
“少爷，请您跟我来。”
实验员带着顾倾洲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开灯的瞬间，顾倾洲的视线凝在了眼前的巨型透明仓内。
舱内的液体是浅绿色的，舱内浮着一名个子很高的男子。
走近后，他的瞳孔紧缩了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强装镇定地看着透明仓内的人。
那是姜南，是他母亲的生父，跟照片上的人相比，眼前浮在液体中的人跟顾倾洲的相似度更高。
如果不是早知道自己有一个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男外婆，顾倾洲估计会以为那里面躺着的人是他的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姜南的脸上戴着呼吸罩，呼吸时胸膛轻微起伏着。
死人是不会呼吸的，难道姜南还活着？
站在他身后的实验员在最里侧的操控台上轻点了几下，姜南的身体数据就呈现在了显示屏上。
姜南有呼吸有心跳，很明显是活着的状态。
顾倾洲仔细地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数据，性别属性那一栏竟然是S级alpha。
姜南打过三针omega转化针，照理说性别属性肯定变成了omega。
为什么显示屏上显示的是alpha?
顾倾洲提出心中的疑问，“他不是变成omega了吗？”
实验员:“上个月刚置换了alpha腺体。”
顾倾洲:“置换的是谁的腺体?”
实验员:“一个S级alpha的腺体，之前试过omega腺体和alpha腺体，匹配度太低。这个S级alpha的腺体很适合他，目前为止没有产生排异反应，可能再过不久他就会醒了。”
顾倾洲:“那个失去腺体的alpha呢？”
实验员:“不知道，离开实验所的时候没死。”
“少爷，您千万别碰这间房间里的任何物品，尤其是按键。他是季董最重要的人，他要是出了问题，我们都得遭殃。”
顾倾洲跟着实验员参观了地下实验所，这个地下实验所的存在大概是为了姜南。
他将整个实验所逛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那些被用来做试验的人。
顾倾洲将目光放在了实验所最中央的操控台上，问道:“你们是24小时都在实验所吗？”
实验员:“轮班制的，晚上也会有人留在这里。”
实验员带着他在操控台上操作了一番，他大概知道如何调取各项数据了。
离开这间地下实验所后，他又去了离这里较近的三家。
在那里，他看见了那些被用来做试验的人。他询问了管事的人，得知那些人大多是急需用钱被骗着签了协议。
他找了个监控死角，偷偷拍了些视频和照片，并将这些证据发送给了国际联合署。
接连几天，他都在忙这些事。
联合署集齐证据来圣德兰庄园时，季远山笑着接待了调查员和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