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的直播间里，弹幕刷上了天。
【这么贵的面膜也有人买，小姐姐不会是个托吧！】
【之前的那几个，看着也像托，一般像这样的面膜，补湿倒是效用奇佳。】
【拥有跟她一样白嫩的肌肤，无疑是天方夜谭。】
直播间里，有人相信，也有人不相信，怀疑天生丽质就是来打广告的。
天生丽质见直播间里有人质疑她，就不乐意了。
她伸手拿过一个盒子，盒子上映着几颗泛着蓝光的圆形珠子。
上面什么描述的文字也没有，看着就像个三无产品，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天生丽质接着道，“这个面膜在网上是没得卖的。”
“我也是通过我的一个好友，才拿到货的。”
“我买了两盒，用了大半个月，效果非常不错。”
“你们看看我的皮肤，都能掐出水来，就知道面膜肯定是有用的。”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呢。】
【更加像托了，目的就是吹面膜多好，吸引女孩子去买。】
【尤其是女孩子最爱美了，这样的面膜看着就心动。】
姬瑶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句，“你还算命吗？”
“要不让给你直播，这个面膜的功效如何？不买是她们的损失？”
天生丽质神色讪讪的把盒子放下了，“主播，你帮我看看吧！”
姬瑶：“你印堂发黑，命不久矣。”
“主播，你不会看错了吧！”天生丽质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光滑又细致，怎么都不像印堂发黑的样子？
【傻了吧！咱们这个直播间，可不比别的直播间。】
【劳驾去看看前几期的直播视频，尤其是上期，连麦接二连三塌房，你值得拥有。】
【就是，不了解主播的人，才会质疑她的能力。】
姬瑶没管她的质疑，温声道，“你知道你用的面膜，原料是什么吗？”
天生丽质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眸底划过惊惶，“是，是什么？”
难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听主播的语气，这个面膜的原料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亦或者是些非常奇怪的东西，例如：血液，脑浆……】
【楼上的，你思维发散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谁会拿那种东西去做美容，不怕做噩梦吗？】
天生丽质看到直播间的弹幕，震惊的魂飞天外，思维跟着发散了。
“主播，该不会是直播间观众说的那些东西吧！”
“不是，但也类似。”
姬瑶温和的眸光望着她，“视频连线接起的第一眼。”
“我就看见你的眉心萦绕着一团黑雾。”
“你的脸也并不像你看到的样子，光滑莹润，反倒是枯槁的跟骨头架子似的。”
【主播的话，令我沉默了。】
【所以给我们推销的是个瘦的不成人形的骨头架子。】
【楼上，你的脑洞有些太大了。】
天生丽质当即抬手摸向自己的脸，莹白富有弹性。
她狐疑的眸光看向了姬瑶，“可是主播……”
姬瑶：“你先把视频关了，语音连线吧！”
“我怕你的脸吓到直播间的观众，到时候直播间会被封锁。”
【主播别呀，有什么事我们不能看的。】
【主播，咱们来试试吧！】
【主播，来嘛来嘛……】
天生丽质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关掉了视频，发起了语音连线。
姬瑶这边接起了，旋即她私信问了下天生丽质的八字。
天生丽质果断的发给她了。
姬瑶将她的八字画在了黄符之上，作为媒介。
低沉晦涩的语调响起，伴随着一声厉喝，“破。”
“现在你可以去照镜子了。”
手里传出姬瑶的声音，天生丽质起身去了浴室。
随即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啊——”
这声音尖细的直播间的观众，听的耳朵疼，半晌还在回荡着她的声音。
【我靠，这是什么声波攻击，我头都大了。】
【没想到女人的尖叫声能细成这样。】
【唉，可惜了，那面膜果然有副作用的。】
天生丽质站在镜子前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
入手皮肤干燥，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水分一般。
她现在就像一具干尸，一具行走的骨架。
尤其是原本莹润细嫩的脸颊，都凹进去了，颧骨突出。
她泪流满面的跑回了客厅，抓住手机如同抓住了一根稻草。
“主播，主播，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脸不是这样的，它莹润有光泽。”
“不是现在这样的，瘦的脱了相，跟一具干尸似的。”
“主播，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天生丽质祈求哽咽的声音传进了直播间里。
【这……漂亮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们愿意吗？】
【不了不了，听天生丽质的语气，她的脸可能变得非常可怕。】
【干尸，那不就是一点水分都没有了。】
【弄得我都不敢买了，副作用这么大。】
【她只用了一盒多吧！就这样了，我还打算买个20盒的，用完我都能成仙了。】
姬瑶：“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好友是从哪里得到这种面膜的？”
“这种面膜的原料非常得稀有，鲛人你们听说过吗？”
“面膜里面的原料用的就是鲛人体内诞生的鲛珠，鲛珠凝聚了鲛人的生命精华。”
“将鲛珠磨成粉末，加入到面膜里面，敷上鲛珠面膜，会使人的皮肤变得光滑紧致，容光焕发。”
“与此同时，敷上面膜的人，会受到来自鲛珠的诅咒，亦会汲取她的生命力。”
“你说你买了两盒面膜，这两盒一旦用完，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声音温柔的从听筒里出来。
可天生丽质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寒，她的眼睛看向茶几上那盒未用完的面膜。
猛地起身，将那盒面膜扔出去老远，她拿着手机转身进了卧室。
【我的妈呀，这个面膜应该是鲨人面膜吧！】
【鲨人于无形，不知不觉就死了，而且死的人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天生丽质你赶紧离你朋友远远的，你朋友手里估计不止一条人命呢。】
天生丽质反锁卧室，她拿着手机，到窗边坐着。
“好友的话也谈不上，我们也是偶然认识的。”
“当时我的皮肤很粗糙，令我苦恼了很久。”
“她跟我说有一种面膜能推荐给我，于是我就试用了一片，发现效果不错。”
“后来就决定跟她买了两盒回来，已经用了一盒，剩下四片没有用。”
“这种面膜每隔三天就用一次，效果奇佳。”
“我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姬瑶的声音传来，“她应该是随机选择的人选，目的是为了你的生命力而已。”
“你先不要跟她翻脸，明天找个时间来渝市。”
“我的地址就在账号下面。”
天生丽质连忙道谢，“谢谢主播，我一定会去的。”
“嗯。”姬瑶应着，挂了语音连线，她看向直播间。
“这次的直播视频，还请大家不要转发，免得打草惊蛇。”
【主播放心，我们也知道。】
【大家不要为了什么流量去转发啊！小心鲨人面膜下一个就找上你。】
【我去，楼上你的嘴好毒啊！】
姬瑶：“那么这次直播结束了，下次见。”
为了以防万一，姬瑶念了几声咒语。
屏幕后的观众脑袋里空白了一瞬。
他们要干什么来着？哦，关掉直播。
姬瑶纤手轻点，关掉了直播间了。
她细眉蹙起，回忆今天的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