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启博和庄岩交谈的时候，新飞腾公司的会议室里，周洁从网吧里面邀请来的几十个电脑体验者中有个爆炸头青年毫无征兆地骂了一句，“靠，这什么**破电脑。”
周洁听见这个青年突然爆粗口，眉头顿时皱起，叫网管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伙子，这里不是网吧，不要把在网吧的坏毛病带到这里来。”
“操，你自己看。”
网管看了眼此时画面定格的屏幕，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个青年会突然发作，原来是电脑死机了。
“重新开机就是了，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你说的轻巧，我搁那儿刷BOSS，眼看就成了，这一搞，我特么不是白忙活了？幸好我使用了《正道》外挂，不然我的装备要被人爆走了，看我敢不敢砸了这台破电脑。”
“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你在网吧上网就一次都没死过机吗？”
“哥们儿你听不懂人话啊？这特么是不是耽误事儿了？”，说完后他又盯着主机上面的贴着的一句广告词“我信，我选ace”说：“还有啊，这是什么破电脑，技术不行就不要拿出来让我们试用，还特么“我信，我选ace”，告诉这厂家，趁早滚蛋。”
青年的话，让全场的体验者哄堂大笑。
网管被这青年给埋汰地无言以对，只好说道：“你把电脑关了重新开机就是了。”
青年这才在主机上按了下“重启”键，才站起身子说：“真特么闹心，给我肚子都闹出毛病来了。”
说完后，青年在桌子上的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然后朝着会议室门外走去。
网管看着青年嚣张的背影，转过头伸手在主机上长按下“电源”键，等指示灯全部熄灭，才往原来的座位上走去。
回到椅子上坐下后，他对坐在旁边的周洁小声说：“周助理，我建议取消这名体验者的资格，太没素质了。”
周洁笑了笑说道：“算了，反正就三天，随他怎么闹吧，而且我觉得有人来教训下这些品牌商，也挺好的，记录好死机的次数。”
网管点头，拿起文件夹在A4纸上找到ace品牌，在后面添加了一笔。
周洁等网管记录好之后，拿过文件夹看了一眼。
此时A4纸上，除了神州电脑之外，所有的电脑品牌都有过死机记录。
最多记录的是11号机，足足有7次之多。
紧随其后的是18号机，5次，9号机，4次......
唯独是神州电脑一栏后面，还是空白如初。
周洁看完了登记表，然后看了看神州电脑所摆放的位置，眼神若有所思。
虽然这还是刚刚开始的第一天，不过神州电脑的成绩算是很不错了，起码它是目前记录最干净的一个。
......
方启博送走庄岩后，拿起桌面上的那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看了一会儿，才给李华打了个电话。
“华子，来我这里一趟。”
“有什么事情吗？我还约了几个倒卖装备的哥们儿见面。”
“那还是等你忙完了再过来，我在家等你，不着急。”
“嗯，好的。”
挂了电话，方启博起身去厨房里洗了他和汪小菲吃过饭的碗筷。
汪小菲吃完饭就回去店里上班了，走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方启博，碗筷等她晚上回来再一起洗。
不过方启博并不是那种懒惰的人。
你做饭，我洗碗，理所应当。
洗了碗筷，他洗好了自己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晒，门铃再次响起，是刘向东来了。
方启博将桌面上抄好的时间表交给了他，嘱咐他一定要严格遵守一号一用的原则，然后才将刘向东送到门口。
这时候房间里的音响传来“咳咳咳”的咳嗽声，方启博知道是有人在添加他的QQ为好友，于是回到房间里，敲了下键盘，唤醒待机状态下的电脑。
此时右下角的QQ不断闪烁的灰色喇叭，在提示有人正在添加他为好友，请求通过验证。
这是个新的QQ号码，是他专门放在《正道》的介绍页面里用来充当联系方式的。
那么现在添加他为好友的，只能是现在市场上销售外挂的开发商。
方启博点了根烟，然后才握着鼠标双击“灰色喇叭”，弹出来一个对话框。
“你好，我是传奇霸主的作者。”
再点击几下，对话框里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说明是这个《传奇霸主》的作者在重复添加自己，于是才点击了一下“通过验证”。
一个用户名为“传奇霸主”的QQ用户出现在方启博的QQ好友栏里。
他没有像前世一样，每添加一个好友，都要去点开对方的资料查阅一番，而是点开IE先统计一下《正道》的下载量。
经过两天的发酵，下载量四十万人次，比起昨天的数据，仅仅是多了聊聊几万而已。
这基本上预示着《传奇》用户超过一半用户，已经下载了《正道》。
这个数据方启博还算满意，接着他又进入托管《正道》的网络服务器后台，在线人数有七八万上下，最高峰值是晚上8点到10点，达到十三万用户同时在线。
这说明什么？
说明下载《正道》的四十万用户里面，有十几万用户属于《传奇》超高活跃度的玩家，足以说明《正道》的成功，已经成为目前外挂市场无敌的存在。
关闭了页面，方启博起身去阳台上准备晒掉洗好的衣服。
至于那个QQ用户“传奇霸主”，先晾着吧，不着急。
晒衣服期间，他听见房间里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滴滴滴”的QQ消息提示音，不过这并不能让他加快晒衣服的速度，依然是慢里斯条的动作。
等他晒好衣服回到房间，点开QQ的消息，上面已经有十几条信息了。
传奇霸主：你好！我是传奇霸主的作者。
传奇霸主：你好！在吗？
传奇霸主：聊聊吗？
传奇霸主：你好，可以聊聊吗？
......
传奇霸主：我们合作吧！
一共十几条信息，只有最后一条，才是方启博要的内容。
伸手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点击发送。
一分钟不到，方启博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不用猜，是传奇霸主的作者打过来的，因为方启博敲下的那一串数字，就是自己的手机号码。
“你好，贵姓？”
“你好，我叫高健，传奇霸主的作者，请问你怎么称呼？”
“叫我启博或者小方都可以。”
“启博，我们合作吧！”
“怎么合作？”
“我的《传奇霸主》和《赤月风霜》占据全国外挂市场超过7成份额，我们有渠道，你有产品，你如果愿意，可以将《正道》交给我们来运营，我们合作分成。”
“听起来不错，但是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要收费的话，我自己有能力开发外挂市场。”
“就凭我们手上有几百万客户，如果启博要自己开发市场不是不行，但是时间会浪费一大半，我们都是依附在《传奇》游戏身上赚钱的人，《传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封杀外挂，我觉得启博应该懂得考虑利弊吧！”
方启博听完高健的话，握着手机不断点头。
不得不说，高健很善于利用现有的条件优势，而且把他的优势和目前的市场局势都结合起来，成为方启博很难拒绝的理由。
似乎，一切都被高健拿捏的死死的。
确如高健所说，即使《正道》再怎么牛掰，自己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开发出全国的网吧客户来代销《正道》的激活码。
OK，就算可以，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为代价。
假设在此期间《传奇》发生点什么变动，封杀外挂，那么《正道》也就会成为过去。
钱没捞到，白忙一场。
而且，明年开始就会有人开设《传奇》私服，到时候《传奇》的玩家将会有大量人转战私服，这一点和高健所说的“意外”不谋而合。
这就是方启博没有打算用《正道》去盈利的原因，而是打算用《正道》来获取外挂市场的资源，仅此而已。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外挂销售方式，采用的是代理制。
代理商一般以省划分，在每个省里找一个代理商，由他来负责省内各市、县网吧的拓展，一路沉淀下去之后，无数个网吧就成了外挂的销售终端。
那么方启博最终看中的，就是销售外挂的终端环节，也就是现在全国各地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网吧。
《淘宝在线》运营离不开宣传，网吧，无疑是最理想方式。
所以，只要将高健等外挂金字塔尖的人物牢牢掌控在手中，就等于掌握了全国数以十万计算的网吧老板，宣传起来自然毫不费力。
而且，方启博可以利用《正道》的激活码来作为宣传费用支出，几乎不花成本，就可以完成《淘宝在线》的宣传需求。
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方启博说：“高老板，合作没问题，而且我这里的条件很低，不过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最好还是挑个时间来燕京细聊。”
“没问题，最迟明天下午，我们一定到，相信我，我们强强联合，未来全国市场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