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德禄:“陛下，奴才未曾发现。”
他今日都没有见到过淑妃娘娘，如何能瞧出来不同之处！
萧乾沉眸，“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暂且将之放下。
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批奏折，却怎么也看不进去，阖上，他捏着眉心，透着几分疲乏。
刘德禄看在眼里，眸底生出担忧，劝道：“陛下，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吧。”
昨夜回到养心殿，陛下理当休息了两个多时辰，不该是如此模样。
唯有萧乾知晓，他甫一闭眼，便在回味着昨夜的滋味，倒是扰的他一整夜都翻来覆去。
“刘德禄。”想到什么，冷淡着下命令，“召淑妃前来。”
“欸！奴才这便去请淑妃娘娘。”
刘德禄满口答应，陛下此时有些劳累，招个嫔妃过来逗逗趣也是好的。
不多时，人折身而返。
萧乾不悦地瞧着他。
刘德禄面色为难：“陛下，刑部尚书求见。”
他也不想违背陛下的命令，谁知刚刚出去，便撞上了刑部尚书。
萧乾默了默，最终还是选择了政务，“让他进来。”
刘德禄松了一口气，“是。”
整整一日，萧乾皆忙着处理政务，一到空闲时，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他面色一沉，甚是厌烦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恰好此时刘德禄将绿头牌呈上。
萧乾扫了一眼，起身：“摆驾长乐宫。”
淑妃此时正打算用膳，还未动筷，便见皇帝大步进来。
她诧异的同时，心中一喜：“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平身。”萧乾扶住淑妃，两人相携着坐下。
“陛下，臣妾不知陛下今日前来，用膳晚了些。”淑妃楚玉心生懊恼，她一早就打听陛下今日公务繁忙，因此未做准备，只希望陛下莫要因此扰了兴致。
萧乾侧眸：“无妨，朕也尚未用晚膳。”
“陛下若是不嫌弃，便在臣妾这里用了罢。”楚玉转头吩咐，“如冬，为陛下增一双碗筷。”
萧乾面色冷淡用完晚膳，直接揽着淑妃进入内殿。
“陛下，臣妾还未沐浴。”楚玉的面上因羞涩染上一丝红晕。
萧乾沉默一瞬，将人放开，“朕也该去沐浴一番。”
是今日着急了，他平日身为帝皇，从来要求一尘不染。
因着皇帝在，楚玉便去往偏殿沐浴，如冬自是跟着去伺候。
“娘娘，今夜可否还需要......”如冬小声询问。
“不必。”
楚玉手指拨弄着水面的花瓣，嗓音慵懒：“今日本宫亲自来。”
昨夜那一次，陛下应当是不满意，想来楚轻功力不到家。
若是因此，使得陛下对她没了感觉，岂不是得不偿失？
况且......
楚玉语气不容置喙：“接下来一段时日，你对那楚轻上点心，本宫要的不是有思想的人，本宫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娘娘？”如冬眉梢微颤。
淑妃冷嗤一声，眸中含着不屑：“若非一灯大师同本宫讲，楚轻能够怀上龙嗣，本宫断断不会让她进宫。”
单是真假千金的身份，她都想弄死楚轻了，还好是父亲母亲都站在她这边，所以，她一定要让楚轻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如冬，听着了吗？”楚玉的语气加重。
如冬眸光一凛：“娘娘放心，奴婢定不会负了娘娘所托。”
今日的淑妃，如昨日的楚轻一般，薄纱外拢了一件斗篷。
朦胧烛光下，楚玉将斗篷褪去，脸色红润，“陛下，时辰不早，该就寝了。”
萧乾坐在床边，抬眸瞧着淑妃。
视线下移落在腰间，轻捻手指，昨日那细腻的触感似是回到了指腹。
“上前来。”他招手，揽上淑妃的腰肢，将淑妃柔弱无骨的身子拥入怀中。
不对！
只摩挲几下，今日这感觉不似昨夜那般美妙。
再者这味道......
顿时眸光渐深，“爱妃，今日又抹了什么粉？”
淑妃神色一僵，想着自己今日过于急切，没来得及涂抹香膏，莫非被陛下瞧出了异样？
“爱妃？”
淑妃缩在皇帝的怀中，挤出一抹笑：“陛下，臣妾担心陛下久等，尚未来得及涂抹脂粉。”
她眸光微转，指尖在萧乾胸膛打转，委屈噘嘴：“陛下，您莫不是在嫌弃臣妾？”
“不会。”萧乾的眸光淡了一寸，翻身将淑妃放在床上。
衣裳被淑妃一件件褪下，萧乾想到什么，冷不丁出声：“昨夜为何熄灯？”
楚玉动作微顿，娇羞地瞄了皇帝一眼：“陛下，昨夜是臣妾特意如此，您不觉着昨夜比往日愉悦许多吗？”
倒也真是如此。
萧乾没有反驳，任由淑妃的手指作乱。
昨日尚且手忙脚乱，今日便如此地熟练.....
殿内的氛围愈发地暧昧，楚玉眼神迷离，充斥着爱意的眼睛紧盯着上方的萧乾，这个人，是她第一眼就爱上，哪怕子嗣艰难她也拼命要嫁进来的男人。
萧乾未曾注意到，他只觉得手上的触感与昨夜天差地别。
若说方才还有薄纱挡着，他感觉错也是正常，现在总不可能再出错。
俯身下去，那淡淡清香也消失不见，若非昨夜不似作假，他怕是要怀疑是否只是一场梦。
“陛下。”楚玉久久未能等到萧乾的下一步动作，声音婉转勾人，“您怎么了？”
萧乾顿时乏了味，什么都不一样了，就连这声音，都觉得庸俗。
分明昨夜已然食髓知味，今日面对着同样的一个人，却没了感觉。
“陛下？”楚玉一个激灵，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眼睁睁看着皇帝起身穿衣，她心头一慌，扯过薄纱披上，忙跟着起身。
“陛下，可是臣妾方才侍奉的不好？”
“没有。”萧乾手上动作一顿，回眸瞥她一眼，“朕想起还有政事未处理完。”
“可是，陛下，臣妾都......”楚玉难以启齿，她扑上前，自身后抱住萧乾，“让臣妾伺候您，好吗？”
萧乾将淑妃的手拨开，强调：“爱妃，政务当紧。”
楚玉不敢再上前，只得眼睁睁看着皇帝离开。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莫非是因为楚轻？
楚玉心中窝火，扬声唤道：“如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