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位子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张钰婉拒了刘茜茜让他去第一排的邀请，反而坐在了林菀身边。
“听说你先看了？”林菀小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钰惊讶道，“林彰嘴没这么碎，你也懒得搭理姜汶……佟莉亚告诉你的？不应该呀，你们关系没这么好吧？”
“你就说是不是吧。”林菀俏脸一红道。
她可不会告诉张钰，她、蒋心和佟莉亚单独拉了个群的事。
“对，是看过了。”张钰坦然道。
“不理想？”林菀皱眉道。
“回本都是个问题。”张钰叹气道。
“唔。”
林菀惊讶的看着他。
刘茜茜怎么说也是超一线巨星，又是双料影后，按道理说应该是有些票房号召力的。
只是当她听到翻译在台上说《花木兰》的拍摄成本是三亿美刀后，顿时瞠目结舌。
三亿美刀是什么概念？
差不多二十多亿华夏币，如果要华夏票房的话……那差不多要五十亿才能赚钱，毕竟宣发成本可是在那摆着的。
虽然是全球宣发，可林菀却依旧不看好这部电影。
如果华夏票仓保不住，你再什么全球票房也是白搭。
刘茜茜到底还是长大了，在台上落落大方的和观众互动，身旁的妮基卡罗也笑得很开心，盛赞刘茜茜敬业。
场面一度非常和谐。
半个小时后。
电影开场。
五分钟后。
电影人和影评人都皱起了眉头，画面做的很精致，到底是迪士尼出品的电影。只是……电影里又是女巫，又是凤凰化身，再加上夷族进攻宫殿的情节，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
“这拍的什么啊？神话故事？”林菀皱眉道。
“应该是童话故事才对。”张钰纠正道。
“我们华夏有女巫？”林菀感觉自己脑仁疼。
“所以我说这是童话故事。”
张钰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说实话，这部中不中，西不西的花木兰，着实拍得有些差强人意。
一个多小时后。
电影来到了结尾，花木兰和皇帝坦然自己的女儿身，表示不接受封赏，只想回家孝顺父母。
这样的情节，让不少人大失所望。
随即，灯光亮起。
在那一刹那，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起身，也没有掌声。
刘茜茜坐在第一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没有掌声，电影不够精彩吗？”妮基卡罗喊话道。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可唯独林菀和张钰没动。
刘茜茜仿佛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起身和众人握手寒暄。只是当她去寻找张钰的时候，却发现位子上早已经没有人了。
她不由眼神一黯，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对张钰说，只是她现在很忙……这部《花木兰》可是全球上映的电影，不止是华夏，很多地方她都要去路演，宣传。
京城戏剧学院，小吃街。
张钰和林菀手牵手漫步在人群当中，两人头戴鸭舌帽，虽然没有刻意去隐藏，但看到这么多人，也把帽檐压低了几分。
“刘茜茜这估计可有得哭了。”林菀叹气道。
“我还以为你会幸灾乐祸呢。”张钰打趣道。
“去，我是那样的人吗？”林菀伸手拍了他一下，“你看做演员做辛苦，这么久积累起来的观众缘……一部电影几乎就万劫不复。”
华夏娱乐圈有很明确的鄙视链。
电影咖是地位最高的，其次才是演小荧幕的。
但很多演电视剧非常火的明星，他上不了大荧幕……比如刘茜茜，她刚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哪怕她这么红，依旧还是有很多人质疑。
毕竟拍电影和拍电视剧不是一回事。
电影几乎把一个演员的优点和缺点无限放大，因为观众会翻来覆去的看，影评人更是拿着放大镜来挑刺，一般人还真吃不了这碗饭。
“那倒也未必。”张钰伸手买了两根肉肠，递了一根给林菀后，轻声笑道，“如果有知名大导演肯拉她一把的话，她也未必不能重新站起来。”
“你想拉她？”林菀皱起了眉头，“张钰，现在我们都有孩子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以前我们输得起……大不了从头来过，现在可不行。”
说实话，她现在心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或许是当了母亲的缘故，很多以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事，她现在不太敢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输过？”张钰轻笑道，“知名导演……难道就不能是你吗？刘茜茜输在一个女导演身上，又在另外一个女导演那站了起来，岂不是很有趣？”
“我？”
林菀不由心念一动，娇嗔道，“我可没时间，我《权利的游戏》可还要拍好几季呢，你找别人去。”
“真不拍？”张钰诱惑道，“这次可不是在国内蹦跶，如果运气好……搞不好你还能成为华夏第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呢。”
“奥斯卡最佳导演？”
林菀承认，她是真的心动了。
因为张钰从来不骗她，他说如果可以搏一下奥斯卡，估计还真是奥斯卡级别的电影。
“当然，只是可能。”张钰正色道，“时代在发展，观众的口味也在变化……我其实也不太清楚现在的观众喜欢什么。”
这是实话。
他以前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肆无忌惮的拍摄一些电影来捞金，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觉得现在的演员的口味也在慢慢的改变。
市场，很难琢磨。
“那到时候再说呗。”林菀摇摇头道，“现在《花木兰》才刚刚上映，我们在这里唱衰别人……不怎么好。”
“也对，到时候再看吧。”
张钰把竹签丢到了垃圾桶，正准备搂着林菀继续闲逛，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林菀好奇道。
“三爷？”张钰皱起了眉头。
华影。
张钰带着林菀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林菀无奈道。
“长心娱乐送上来了一部电影，说是打算在三天后上。”韩三爷严肃道，“我打电话给秦蓝，让她换个档期，她说现在《花木兰》票房不景气，她们正好接档……是你们的意思？”
“啊？”
张钰和林菀对视一眼，都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