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若书怎么搞到一起的？”林初九问道。
白若余不长记性地又坐在床沿，“哥，其实白若书是我亲哥，我只不过他从小就被我爸妈送走了，之前不敢告诉你，是因为你和他谈过恋爱，怕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这是哪？”
“哥，我不能告诉你。”
“……”
林初九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若余。
“哥，你别生我气，我不会做些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哥多陪陪我。”
白若余边说着，余光扫了一眼门外，确定没人走进来，他飞快亲了一下林初九后颈。
“哥，其实上次你这里的痕迹不是蚊子咬的，是白若书亲的，他经常半夜时候溜进你房间药晕你然后抱着你睡觉。”
“……”好嘛，白若书才是罪魁祸首。
白若余一股脑数豆子似的把白若书做的事全说了出来。
到最后，说累了他喝了口水。
“所以，你是在抹黑他吗？”林初九这回听出了话里意思。
瞥见门口的身影，白若余转了转眼珠及时收住声。
“在聊什么呢？”白若书慢悠悠开口。
“没什么。”
“初九，起来吃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怕白若书又发什么神经，林初九配合坐起来。
本以为他会用之前虐待他的方式给他吃乱七八糟的饭食，结果白若书弄得十分丰盛。
手艺还挺好。
白若余被白若书找了个理由打发走了。
白若书就这么注视着林初九吃完饭，然后他笑眯眯望着林初九，从身后掏出一根更长的锁链来。
“吃完饭就躺对身体不好，我们出去外面走走。”
“……”跟遛狗似的。
别误会，白若书口中所说的外面就是在别墅里走一走，看到同款反锁的铝合金大门时，更别说到处都是监控了，林初九暂时放弃了逃跑念头。
走到窗边，白若书还耐心解释这防弹窗户的安装过程。
可以防丧尸了都。
林初九的目光悄悄寻找着屋里的电子设备。
目前来看，白若书准备的很齐全，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冲动行事。
还是先摸清格局再说。
这晚睡觉，白若书在白若余的目光中堂而皇之进了林初九房间。
白若余站在走廊处，盯着紧闭的门，捏紧了手。
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所忙碌的一切都做了白若书的嫁衣。
他一时为白日的冲动感到懊悔。
既然白若书故意让他看到这些，那么他找个时机将哥抢过来不就行了。
临睡之际，林初九的手脚再度被捆住，好在白若书只是抱着睡，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被关的第二天，崔沐发了消息来。
【崔沐：哥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白若书拿着林初九的手机，面无表情回复。
【林初九：这段时间都不过来了，有事在忙。】
当晚睡觉，林初九脖子就被白若书咬了一口。
“你干嘛咬我。”林初九推开他脑袋。
要不是锁住脚的钥匙没在白若书身上，他早把这喜欢咬人的家伙一拳头揍晕了。
“我不开心。”
白若书从后方抱住林初九，紧贴着他的背，“崔沐他给你发消息了。”
“我们复合好吗？我带你出去，让那些没长眼的家伙不敢再靠近你。”
听到能出去，林初九还有什么犹豫的，“好，复合。”
“不，我不信，你在骗我。”
“……”
“要我信你也行，除非你主动亲我。”他声音闷闷的。
林初九吸了口气，“……你闭上眼睛，我亲你。”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白若书瞳仁黝黑。
“闭上眼睛才能，才能好好感受。”林初九胡编了个理由。
思考两秒，白若书果真闭上了眼睛。
林初九大拇指捏着食指在他脸上飞快嘬了一下。
“好了，亲完了。”
白若书还没睁眼就开始笑了，“骗我也行。”
他拢紧了搂住林初九腰的手。
第三天。
祁柳发来了消息，邀请林初九一起去吃饭。
当晚，林初九又被咬了一口。
“……”没完没了了。
——
白若余站在别墅前的一棵树后方，避开监控拍摄的位置，他目光凝着在门口浇花的人，待人进入别墅后，他有了动作。
白若余悄悄绕到别墅后方，接着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火势逐渐旺起。
别墅里的白若书自然也看到了飘起的浓浓烟雾。
别墅不会突然着火，无非就是那个不安分的家伙点的。
后方的监控被浓浓的烟雾遮挡，看不清物体。
他不急不缓走到一楼杂物间控制水闸的位置，随着开关的亮起，火势被花坛里安设的水管浇灭。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白若余已经爬上阳台溜进了林初九房间。
他朝林初九比了一个手势，然后躲进了洗手间。
脚步声靠近房门，解决完外头的事，白若书再次回到了房间。
林初九假装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起了火，已经浇灭了。”
白若书神色如常。
白若余手里拿着榔头，一步一步悄声靠近。
白若书像是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音一样，微微侧头，然后后脑勺就挨了一棒晕倒在地。
“哥，我马上带你出去。”
或许是白若书刚才行动着急，白若余从他口袋里果真翻到了钥匙。
锁链解开，林初九喜提自由。
不过他暂时不能将白若余打晕，他不熟悉这地形，还得靠白若余带他出去。
“大门要他的指纹才能打开，我们从窗户那出去。”
“好。”
没了锁链的束缚，林初九麻利地翻窗下楼。
原本还担心林初九不敢翻阳台的白若余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带上白若余果然没错。
这个位置处在一座山中，四周都是密林，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
白若余带林初九循着来时的标记窜入林间。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腿发涩，喉咙火辣辣的时候才停下来。
在那宽敞的空地处，停着一辆被树枝挡住的面包车。
“哥快上来。”
“好。”
怕白若书追上，白若余油门踩到了底。
行驶的道路越来越宽，路边的车辆也多了起来。
眼前是一片旷阔的海域。
白若余松了口气，才缓缓停下车，他神色疲惫靠着座位垫喘着气。
“哥，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悄悄和你说。”
林初九看了他一眼，还是靠了过去。
“其实。”
白若余的一只手悄悄摸进口袋里。
“我很喜欢——”你。
在他扬手打算用迷药捂晕林初九之前，对方先有了动作。
“白若余，我都上了你一次当了不会再上第二次。”
迷药他天天闻，早就对那气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白若余想做什么他当然清楚。
看着晕过去白若余，林初九将人挪到副驾，重新驾驶车辆。
前方是通往自由的大道，行驶在海上的高架桥上，心情无比愉快。
直到一辆突然疾速冲来的跑车径直撞到面包车的车尾前，林初九心情都是愉快的。
好车速度就是快。
林初九擦了一把额前流下的血，下车翻到高架桥的护栏外。
同样脸颊沾血的白若书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白若书，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他阴沉着脸，手上的血滴答滴答染红了路面，像是没听到般，他还在靠近。
即便见到鲜红的血，身体在发颤，这次他也没晕倒。
真是个疯子。
林初九转身就跳了下去。
另一道身影紧随其后。
海面被溅起水花，血红交织于海。
林初九头部受伤，加上刚才跳海时的撞击，人晕了过去，不断往海水下沉。
白若书用尽力气朝他所在的方向游近。
在最后一口气用完前，他扬起手里的匕首，捅穿林初九的腹部，又给了自己一刀。
做完一切，他脸上扬起一抹笑，安心抱住人往下沉去。
说好了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