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叫我用力一扯，蒙了。
一下拔掉好几撮头发，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发量，更加贫瘠。
虎背熊腰的男人的沉重压制解除，林佳怡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连推带踹，狠狠地叫王时先滚远。
我也适时地松开抓着他头发的手，保住了他贫瘠的头发没有变成地中海。
“啊——搞什么！”
王总郁闷，翻身还坐在宽阔的沙发上，龇牙摸着脑袋。
“永政？！是你啊！”
佳怡一见我，脸上梨花带雨，奔了过来，抱着我紧紧的。
“呜呜，幸亏你来了，我……我刚才差点被他欺负了，我好怕，差点，差点就对不起你了。”
“没事，没事了。”
我摸摸她，有一种救了自己爱人的感觉，我们，这一刻，似乎还是夫妻。
“你们什么意思？我没看懂。”
王总并没有明显的羞愧和慌张，而是不满地反问，他的眼神看往门口，皱了皱眉。
门外，酒店清洁工还愣在那儿。
“不是要打扫房间吗？”
王总骂道：“私自进入客人房间，我投诉你们！”
清洁工懵了，赶忙道歉说：“我要敲门的，是那位先生……”
王总骂道：“滚！”
他在撒气，逮人就骂。
看得出来，打断他的施法，让他气急败坏了。
我拍拍前妻的肩膀，在她耳边说：“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你先离开这里，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佳怡紧张地说：“你可不要冲动做傻事，我还好没出什么事呢，你要冷静一点。”
“我不冲动，相信我，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她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
她还是选择相信我，小声地重复一遍“不要冲动”，就乖乖地离开了房间。
现在，只剩下我和王时先。
还有佳怡留下的黑丝，应该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用过了，褶皱得不成样子。
竟然……这么对我心爱的女人！
我想应该狠狠地揍他一顿，把他往死里打，才能发泄心中的愤怒。
不一定打不过他，我好歹也从村里出来的，好勇斗狠、血气，足以在实战中带来一点优势。
我真的很想打他。
桌子上还有一瓶未开的红酒，我感觉我快爆头上瘾了，这酒瓶拿来爆王总的脑袋，特别合适。
而且，也不会怎样，哪怕已经过了正当防卫的时机，他有罪在先，又能怎样？
我不胖，手臂青筋浮现。
整个想干人的状态。
王总谨慎地看着我，说：“你们两不会跟我玩仙人跳呢？到底想干嘛呢？你们都离婚了，她和你还有关系吗？敢动我，我让你赔到家破人亡。”
我勾勾嘴角，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开免提。
“你好，思思。”
“哎，李哥，怎么突然又想起我来了。”
“我有个金主要接待，得伺候好了，他要求的质量还是很高的，我就想起你来了。”
“啊？我还以为是你想要接着上次的事情做完呢，白高兴一场，跟我一起的那姐妹说你的尺寸还行，又是禁欲系的，看着精力充沛的，想试试呢。”
“下次吧，这次先让我金主高兴。”
“可以啊，但是他帅吗，人怎么样？你知道我挑人的，我现在还有点厌蠢，太次了的可不接，赚钱嘛，也要开心才行，你说对不。”
思思说这么些，还真是把我当朋友了。
我瞥了王总一眼，昧着良心说：“人很好，高知识分子，高大威猛，身家上亿的，来就赶紧，叫你姐妹一起。”
“呃……好，那你把地址给我。”
……
电话挂掉。
王时先重现翘起了二郎腿，恢复大老板的模样，说：“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祛火吗？就帮你找了两个高质量的美女过来，佳怡就麻烦您别惦记了，她是我的，我护食，这两个美女，能歌善舞，配合还好，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
“行。那一会看看呗。”
王时先见我像条巴结的狗一样，恢复了牛气，说：“没想到你还挺懂事的，你老婆确实有姿色，我眼馋很久了，她一直勾引我，又傲娇，死活不给我碰，所以我今天真的很火大。”
“没事没事，今天我找的这两位美女，火再大都可以去。”
王时先点点头。
大概觉得我真是在奉承他。
毕竟，出卖身体、甚至出卖自己女人的身体，去达成某种交易，换取一些利益，对于生活在璀璨都市里的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吧，金融圈得有多人女人巴着他想走捷径上位。
他好得意。
毕竟，他羞辱了我曾经的女人，我还老老实实地供着他，这是一种凌驾于人的体现。
王总捡起佳怡拟的协议看了看，说：“你很懂事，放心吧，这点投资我能做主，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笑了。
拿过协议，全给撕了。
“这份作废，不用你签，我重新拟一份给你，就是条件需要变动。”
王总纳闷了：“怎么说？”
“比例需要改一下，洛溪要2000万，增资扩股，我的永佳要1000万，我直接卖股份给你，具体估值对价，按先前谈好的就行。”
“可以啊，可以谈。”
“但是，还要加一条，我现在该给你看。”
王总不耐烦道：“不用这么着急，我现在没心情谈公事，ok?”
我没理。
现场使用电脑，花费几分钟，稍作修改，打印出了最新的范本。
“真麻烦。”王总接过最新的协议，表现出不耐烦，“都改哪了，直接说。”
我只给他看。
王总看着那行字，手抖了两下，继而重重地把协议摔在我的身上。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允许你三年内以本次交易价格的1.4倍进行回购的权利？”
“对。”我确定。
他极度不悦：“怎么想的？当我傻么？找两个婊子过来，就想让我签这种东西，这种条件，让你前妻亲自过来陪我睡，都不可能签！”
我保持住微笑。
虽然还想按着他的头往地上磕，但我不能那么做，于事无补，我是文明人，生活在讲文明的大都市，只能用文明的手段，去抢夺自己需要的、想要的东西。
所以我就忍了。
接受这肮脏的都市法则，并亲自奉行。
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录音播放。
佳怡的拒绝声、求救声，他施以淫威时的嚣张。
这种东西，还要重新温习一遍，我其实非常难受，心里一阵阵的痛意，好在我已经成熟了、冷血了，没有表现出那种深受其扰的情绪。
面无表情就是最好的伪装。
王总脸一黑：“我懂了，原来你们两口子在这儿等我呢，做局想讹我？”
“不敢。您可是动动嘴就能让我失去银行授信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