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从始至终，白夜已经对着这天道意志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但是白夜在一言一行之间给人的感觉，让人看着可不会觉得，他这是在和什么无法战胜的对手对话。
白夜的言行，会让人觉得，他对面的这个天道化身也不过如此。虽然说。这也仅仅只不过就是一种错觉。可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这是不是错觉，也无所谓了。
“你想如何呢？”
许久之后，墟之古界的天道意志面对白夜，却是直接问出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而白夜在听了这个问题之后，同样也是莫名的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
白夜只是异常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他始终都是在沉默着。然而实际上，白夜到底在想什么，这是谁也弄不清楚的事情。这一点，天道化身的体会尤其之深。
其实，就算是白夜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过，他给天道化身的感觉，同其他的逆天反天之人给天道化身的感觉，从始至终都是完全不同的。
在面对其他的逆天反天之人的时候，天道化身会觉得，眼前之人不过就是蝼蚁，根本就不值一提，是它随随便便就可以算计并且抹杀的存在。
可在面对白夜的时候，天道化身却是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白夜让它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它在白夜的面前，也不过就是白夜的一个对手而已。
可以说，这种感觉其实就是一种它与他之间，相互平等，完全处于同一个高度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便是其他的逆天反天之人很难带给天道化身的感觉了。
“我不想如何，我只求真相。”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要自由。”
“自由吗？你已经得到了呀。”
“这并不是自由。”
……
沉默片刻，白夜还是开口了，面对墟之古界天道意志的化身，给出了他的答案。却不曾想，在他开口之后，这墟之古界的天道意志却是会立刻站出来。
而后，白夜便受到了反驳，而且还是以极其迅捷的速度发出的反驳。在一时之间，白夜也无法去想太多东西，所以他也只能将他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反而是这天道意志，它在听了白夜的解释之后，彻底的沉默了。而这天道意志如此反常的反应，倒是让白夜在一时之间觉得异常的不适应。
因为白夜觉得，眼前的天道意志好像不是他记忆之中的天道意志。因为天道意志这东西在他的记忆之中，始终都是那种高高在上、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存在。
而这样的存在，也绝对不会是他眼前这天道意志的样子。白夜倒是觉得，与其说他眼前这天道意志更像是一界天道，倒不如说这天道意志的化身更像是一个人。
虽然说这样的说法，着实是有些太过于冒昧了。不过白夜却是觉得，这样的说法着实是正确的。
因为他眼前的这个家伙，在面对他的时候，着实有些太过于反常了。在以往，天道意志始终都只会是一副全知全能的样子。
而现在，这所谓的天道意志，却是在反问他，就仿佛是它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一样。说实在的，墟之古界的天道意志有如此反应，着实是让白夜觉得不适应。
“自由？”
“呵呵哈哈哈——”
……
一段时间之后，就在白夜的内心世界之中，白夜并没有回答墟之古界的天道意志，没有告诉天道意志，何为他所谓的自由。他只是轻轻地反问一句，随即便狂笑起来。
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白夜在狂笑的同时，则是心生一种明悟之感。所以在下一刻，白夜不由得自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就是，何为自由？
白夜知道，如果是让过去的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那么过去的自己也一定可以给出很多答案。
但是现在，白夜能够给出的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受束缚。是的，就是不受束缚。
无论是这束缚是源自于天道也好，还是源自于纪元之劫也罢，他通通都要拒绝，都要将这些所谓的束缚，彻底的毁灭掉。
在以前，他总觉得所谓的自由就是一阵风，一阵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从不会受到束缚，更不会受到阻碍的罡风。
而现在，他觉得他应该把这所谓的自由比作是一种雷电。不羁、无视束缚，若有阻挡便摧毁一切。
这便是那种雷电的力量，也是白夜想要的那种雷电，它的一种具现化。只是在想到雷电的同时，白夜也想到了纪元之劫。
而白夜之所以会想到纪元之劫，就是因为，白夜也在思考，纪元之劫所代表的毁灭是否是彻底的毁灭。
因为雷电的力量，也是毁灭的力量。诚然，风与雷，说白了就只是一种表现形式。可若是根据环境的不同，那么对于风，亦或者是雷，也是有不同的需求的。
白夜觉得，相比于同样能够代表自由的风，雷要更为狂暴一些，毁灭力也要更为强横一些。而就是这所谓的一些，在很多时候往往能够决定很多事情的结果。
白夜觉得，若他在追寻自由之时，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阻碍存在，那么他就应该将这追寻自由的意志化作风，因为风是多变的也是迅捷的。
化成风，他就能以更快的速度寻得他想要寻得的一切。而若是他的面前有所阻碍的话，那将这种追寻自由的意志化成是雷，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因为相比于风，雷更适合用来摧毁这一切阻碍。雷电，从一开始就拥有着风难以相比的毁灭力。
只是无论如何，这种追寻自由的意志都要传承下去，这便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若是以纪元之劫的力量化成雷霆，以此来贯彻自由，似乎也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轰隆隆——”
这是雷声，却并非是响彻在巫族族地的雷声，而是响彻在白夜身体之中的雷声。于此刻，恐怖至极地威压，在压迫着整个巫族族地。
而相柳苏黎，则是在微笑着凝视着眼前这仿若是要一睡不醒的白夜。她知道，白夜正在一步步的走向成功，那所谓的雷道，更是已经在白夜的躯体之中缓缓的诞生了。
…………
pS：今日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