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哥哥，哥哥，哥哥。”
“......”
贺锦川只觉得浑身都冒着火气，刚要低头咬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老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到家喽。”
他动作猛地顿住，目光凝重，抬手捂住姜韵的嘴。
这下好了，不想亲了。
小姑娘眼眸含笑地冲他笑，明晃晃就是故意喊哥哥，偏偏眼睛水汪汪的，可爱死了。
贺锦川绷了下脸庞，声音幽幽地嘀咕一声，“要命。”
“哥哥你说什么？”姜韵开口说话，惹得他手心一片灼热。
贺锦川赶紧推车门下车，抱住跑来迎接的，凶恶恶地指挥道：“，咬她！”
姜韵：“......”
“汪？”开心哈气地凑到姜韵身边蹭腿。
“快进来，外头冷。”姜妈妈在屋里喊。
立马高高兴兴地跑进去，贺锦川赶紧抱起姜韵往里面跑。
“不要抱。”姜韵气哼哼道，竟然喊狗咬她。
贺锦川收紧手臂，下巴抵住她的脑袋，“不抱就冻死了，你连狗都跑不赢。”
姜韵不想跟他这个幼稚鬼说话了。
晚上贺锦川把物理题目给她讲了，还特意讲了几种解法。
姜韵认真地听完，换着来给他讲英语语法。
贺锦川一看到英语就脑袋大，但是对上她认真的表情，还是耐着性子听，只是两只手总是不安分地揪她马尾。
长长的，顺顺的，他从小到大都喜欢揪。
姜韵只庆幸自己现在还不秃，不然可没这么好脾气。
“哥哥听懂了吗？”她拍开他的爪子，甜甜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警告。
“听懂了。”贺锦川点了下头，很快又道，“小祖宗，能不能不喊哥哥？”
这个比听英语还脑袋大。
他当初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
“哥哥顺口。”姜韵一本正经，不买他的账了。
“行吧，给我咬一口。”
不等姜韵回复，他便低头咬了过来，大手捞住她的腰肢把她压在被子上。
少年黑眸明亮璀璨，比狗子的眼睛亮多了。
姜韵抓起枕头往他脑袋上拍，火冒三丈，气笑，“贺锦川，你今天咬我多少次了？”
“果然咬两口就不喊哥哥了。”他笑着揉揉她的脸，直起身跳开，拎着书包走了。
走到门口又扭头严肃道：“韵韵，不许早恋。”
“知道了哥哥。”
“......”
回了家，贺锦川继续刷英语题。
苏云看到他房间还亮着灯，敲门喊道：“崽崽，该睡了。”
“妈，娃娃亲退了吗？”贺锦川立马拉开门，扒拉着门，低声问。
苏云眉头挑了下，“退了啊，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我才没后悔，晚安。”贺锦川立马关上门，有些烦躁地抓头发。
他是傻子吗，退什么不好退娃娃亲。
狗才想当哥哥。
他是二傻子。
一转眼就到了期末，高三寒假总归就那么几天假，还有一大堆卷子。
快过年了，外面天气也冷得不行，姜韵和贺锦川就只能待在家里刷题刷卷子或是逗狗玩。
趴在地上悠闲地摇着尾巴，家里开了地暖后，它就不爱出去遛弯了。
他们在楼上写作业，下面两家家长在打牌聊天。
许云高兴地碰牌，“我家那傻小子上次问我娃娃亲退了没，我骗他说退了，当场都要哭了。”
“他们两个从小就待一起，谁也分不开谁。”姜妈妈笑着道。
“反正我看得挺清楚的，就我家那傻小子还在犯蠢，现在后悔了。”许云忍不住笑，“反正儿子可以不要，女儿我是一定要的，想退娃娃亲没门。”
“锦文找女朋友没，二十四五了吧。”
许云摇摇头，“老大现在忙公司的事，他自己心底有成算，我不操心，就操心家里这个小的。”
“有啥操心的，我听韵韵说他考了年级第五，一直在进步。”
“稳住就行了，再伺候这半年，大学就不操心了。”
两人絮絮叨叨地聊着，边上各自老公负责喂牌。
楼上，贺锦川写完三张卷子就有些坐不住了，走到姜韵身后给她扎辫子。
姜韵歪着脑袋不想给他弄，一弄准弄个鸡窝头出来。
“贺锦川，你安分点。”
“你别动，我这可是新学的手艺。”他按住她的脑袋，格外自信。
姜韵只好低头对答案，任他胡作非为。
“哥哥，这个题不会。”她出声喊。
贺锦川勾着她的头发玩，“喊名字就教你。”
“贺锦川。”
“来了来了。”他凑过来坐好看题，之后便认真地讲了起来。
姜韵抬手摸了下脑袋，果然是乱糟糟的。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家人一起过年守岁，贺锦川把收到的红包全部塞到姜韵的衣兜里，理所当然地握住她的手，和她挨在一起看电视。
姜韵挠了挠他的手心，“哥哥，放烟花去。”
“喊名字。”
“贺锦川，给我放烟花。”她侧过头，勾着他的臂弯摇晃。
少年眉梢上扬，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抬手摸摸她脑袋，“行，给你放。”
两人拿了烟花出去，拿着点燃的香去引。
姜韵点完就转身跑，贺锦川见她跑得快，连忙跑到前面去。
转过身的瞬间，烟花在眼前炸开，逆着光的女孩比烟花还要璀璨夺目。
他唇角上扬，伸手抱住扑过来的人，微微用力就把她拎起来在半空上下荡悠了一圈。
姜韵急忙抱住他脖子，气道：“贺锦川，你想摔死我。”
“摔不死。”他牢牢地搂住她的腰，缓慢放下，低头抵住她额头，漆黑的眸地对上她的眼睛，弯眸笑，“韵韵，烟花真好看。”
“是好看，你再去放。”姜韵推着他去。
贺锦川笑着直起身，“行，给我的小祖宗放烟花。”
放一辈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