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温明舟的脖子，姜韵稀罕地亲了亲他，“呆相公。”
她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妖怪，对她这么好的妖怪，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男子眉间温和地笑了起来，“吃饭吧，有你最爱吃的肉。”
“好。”
她莞尔一笑，和他一同出去端菜。
晚上去了海边，姜韵是抱着一堆珠宝回来的。
只能堪堪用衣服裹住，免得让偶尔路过的人瞧见。
这下说她相公不是妖怪，她都不信了。
活了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事。
到了家，把门板严严实实地关紧，姜韵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看温明舟。
温明舟抿了下唇，试图给面前一堆亮闪闪的宝贝找理由。
瞧着他不好开口，姜韵拉住他的手，软声道：“相公运气真好，这些东西都够我们下半辈子了。”
“嗯。”他紧紧将人搂住，低缓的嗓音中隐约带着颤音，“娘子，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姜韵狐疑地抬起头。
“福祸相依，得了这么些东西，我怕对我们不好。”他低头埋在她颈窝处，“娘子哄我。”
姜韵愣住，接着晃过神来，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怕，要不然我们明日出海时，把这些都丢回海里吧，捡多了确实不太好。”
“之前的也要丢吗？”他轻声问。
听这语气是舍不得。
姜韵笑着哄道：“之前的小珍珠就不丢了，我很喜欢。”
“很喜欢吗？”
“嗯，很喜欢。”
男人身子微颤了下，克制着几分激动，神色明亮地退开来看她。
姜韵弯了弯眸子，这家伙，满脸心思都在脸上。
她真的喜欢得紧。
殊不知早已被姜韵看透，温明舟心情极好地去烧水洗澡，之后高高兴兴地抱着姜韵睡下。
入夜后的气氛总是格外微妙的，对于刚成亲的夫妻俩更是。
感受到男人黏糊糊地往这边凑，却迟迟没有动作，姜韵主动翻身过去，缓慢扯开他的衣带。
“相公，等会儿都要天亮了。”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你不要这么害羞。”
“我怕你不想。”温明舟诚实道。
“呆子。”
她低头碰上他的唇，扯着被子遮住两人的脑袋。
却掩不住那阵阵声音。
......
在家里休息了几日，姜韵和温明舟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以前每日都会出趟海，现在隔一日才会去。
家里一切照常，攒的银子也渐渐变多。
成亲一个多月，早上见那老大夫背着药箱子从门口路过，姜韵立马招手请了过来。
老大夫腿脚慢，温明舟却是一下子就冲到了姜韵眼前，面露急色，“韵韵，身子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刚巧碰见大夫，想请他把个脉。”握住他的手，姜韵轻声解释道。
按理说，这都一个多月了，她也差不多该有害喜的症状了，但是她自己如今却没摸出来。
听此，温明舟镇定下来，只专心守着老大夫把脉。
“你有什么毛病？”老大夫纳闷地看向姜韵。
这丫头吃得好睡得好，身子好得不行，找他瞧什么病？
“可有喜？”姜韵认真问道。
老大夫瞄了眼边上的男人，又看向身子十分康健的姜韵，“没有，此事皆看缘分，急不得。”
听到她问这个，温明舟神情僵硬了下，很快走过来揽住姜韵的肩，“韵韵不要急，我们刚成亲不久。”
“嗯。”姜韵郁闷了下，难不成药丸还有失效的时候。
把老大夫送出去，温明舟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转身回来，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他不仅骗她自己不是妖怪，如今还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男人周身气息压抑阴沉了许多，眼睛酸胀得厉害。
他蓦地背过身去，抬手接住掉落的珍珠，熟练地塞到自己的衣裳里。
“相公，你怎么了？”姜韵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对上他泛红的眸子，心都软化了，哭笑不得道，“好好的怎么要哭了？”
“我瞒了你事情。”他弯腰抱起她，一直走到床边坐下，才犹豫道，“韵韵，我生不出孩子。”
半晌没听见姜韵回应，他心慌意乱地将人抱紧，“你是不是嫌我了？”
“我、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对你好，你别嫌我。”他紧搂住人，下巴搁在她肩头，没让她瞧见自己哭红的眼。
他一边哭，一边藏珍珠，都快要藏不住了。
姜韵只觉得他情绪不对，最近似乎爱哭了很多。
“不嫌你，生不出也不要紧的。”她温柔地哄道，抬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我有相公就很好了。”
温明舟情绪稳定了些，低头激动地吻住她的唇。
姜韵忍不住笑出声来，揪了揪他的耳朵，“刚起来不久，又想睡了？”
“是有点困。”他老实地退开，眼底染着笑意。
男人浓密的长睫还带着一丝水润，眼眸漆黑明亮，活脱脱一个男妖精。
姜韵克制了下，捧着他的俊脸吧唧一口，下床去弄吃的。
温明舟抬手摸了下脸，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不嫌弃他不能生，真好。
晚上，姜韵不信邪地拉着温明舟干坏事。
没怀上，一定是药丸吃少了。
事前事后都吃了，总归能怀上了。
温明舟只觉得他娘子最近格外的热情，倒是让他有几分招架不住。
但是他也乐得配合，这说明娘子爱他，很爱他。
......
转眼入了冬，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
这几日阴雨连绵，时常冷风肃肃，两人都懒得出海，待在家里烤火。
村子里出海的人也少了，忙活一整年下来，就为了冬日里能轻快些，让一家子都能过个平安年。
早起把洗脸的水烧上，姜韵坐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温明舟，不自觉地勾起唇。
相公最近比她还贪睡，倒是让人喜欢得紧。
就这么看着，都格外的好看，她是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姜韵伸手去枕头底下摸了一圈。
摸了三颗珍珠出来，她习以为常地收好装在贴身的荷包里。
攒了一两个月，如今都快攒一袋了。
她相公约莫是只贝壳精，会产珍珠。
姜韵把荷包收好，听到外头烧的水沸腾了，走出去洗漱弄早饭。
正忙着，屋内突然传来呕吐的声音，她丢了锅铲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