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修罗龇牙咧嘴的样子，余震没来由一阵心虚。
李君夜说道：“它很凶的。”
“汪汪！”
似乎为了配合李君夜，修罗龇牙叫唤了两声。
余震赞同道：“是很凶。”
李君夜说道：“我让你进来，不是为了跟你说闲话的。”
余震怒道：“老夫也不是为了跟你说闲话。”
李君夜点头：“好，那你告诉我，你认不认识司天监的人？”
余震冷笑道：“怎么会不认识呢，如果要追本溯源的话，老夫也算是司天监的人，或者说，九成百分之九十的修仙者，都是司天监的人。”
这个说法，倒是跟当初修罗从褚天机的记忆中读取到的大差不大。
于是李君夜换个问法：“你知不知道司天监的总部在何处？”
“鬼才知道。”
余震一脸不配合。
李君夜提醒道：“你现在就是鬼。”
余震：“……”
余震选择了沉默。
修罗看不下去了，龇着牙说道：“主人，我想跟你说件事。”
“说。”
“其实我吃了他的灵魂，是能够把他的所有记忆都转移到我身上的。”
“那你不早说。”
李君夜狠狠瞪它一眼。
修罗委屈道：“我以为你知道呢。”
余震眼神闪过一抹惊慌。
是的。
即使是灵魂状态，他眼神之中，也闪过了一抹惊慌。
李君夜思索片刻道：“他那不配合的态度，让我非常不爽，所以在你吃他之前，我想给他来一份折磨套餐。”
修罗举起爪子：“我赞成。”
于是，余震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不如死并非最残酷的惩罚，死不如死，才是真正的可怕。
对于洗礼后的余震，修罗毫不客气，一口一口把他撕咬了下来。
李君夜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似乎让修罗一口一口把灵魂吃掉，也是对余震的一种残酷折磨。
余震一边承受着灵魂撕碎的痛苦，一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双重折磨。
就好比你的身体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然后一条大狼狗蹲在你身边，从你的双脚开始，一点一点吃你的肉。
这个过程中，你能够感受到疼痛，也能够看见狼狗吃肉的过程。
无疑是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虽然现在的余震只是灵魂状态。
很快，在余震的惨叫声中，修罗结束了一切。
“哼，跟上次那条大白蛇和阿修罗比起来，这家伙的灵魂就连塞牙缝都不够！”
修罗显然对这次的食物不是很满意。
上次李君夜在东洋，碰到的白蛇大仙以及那只式神阿修罗，才是真正的绝顶美味。
修罗吞噬了那俩玩意后，力量强大了许多。
可惜。
黔州一行，李君夜用神识火焰对它进行了一番灼烧，导致它的力量变得比以前还要更加虚弱。
白吃了。
“塞牙缝都不够？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帮你再弄条大白蛇过来？”
见修罗一副不满足的样子，李君夜哼了一声。
修罗急忙道：“不敢不敢，主人给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敢有太多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