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林婉婉端着水杯小口轻啜，眼看着第2杯水又要见底儿，柳予安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不是说有事......”
“哦哦。”
林婉婉应了两声，终于放下了水杯。
“嗯......我......”
她脸颊发烫，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句有用的，在自己家里那种勇气，到了这之后，仿佛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此时她只觉得十分尴尬。
脚趾蜷缩，仿佛是要给地板抠出个窟窿。
夜阑人静，脚趾磨地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竟显得如此清晰可闻。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茶几，柳予安听见声音向底下看去，才发现林婉婉竟是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你怎么光着脚，拖鞋呢？”
“脱门口了，在外面踩过，鞋底儿脏。”
“那也不能光着脚啊，多凉。”
“诶？干嘛？”
说话期间，柳予安已经站起来坐到了对面，神态自然把林婉婉的双腿捞起来，抽了几张纸举着她的脚丫细细擦拭。
林婉婉眼睁睁看着他毫不嫌弃地擦着她脚底的灰尘。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净，一点一点细细擦拭，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
轻轻痒痒的触感让她心慌。
林婉婉双手拄在身后支撑着身体，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柳予安动作一僵，像是无事发生般，继续细细擦着她的脚掌:“为什么这么问？”
他低垂着头，林婉婉看不清他的神色，要不是清晰感受到对方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重了几分，就信了他的邪了。
“所以，是不喜欢喽？”
林婉婉有一点来气，用力一抽把脚收了回来，没好气道:“别擦了，哪有那么脏。”
“不脏，凉。”
柳予安伸手把她的脚丫又捞回来，搂进怀里帮她取暖，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是的，这是一个试探。
他想知道，林婉婉对自己的接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抗拒，会不会不喜欢。
林婉婉不知道他心里的顾虑，忍不住轻踹了他一脚。
感受到小肚子上的轻踹，柳予安不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抱着她双脚的手臂更紧了些，唇边荡开笑意。
他在网上看到过:女生喜欢你才会对你发小脾气。
林婉婉见他笑得一脸痴傻，简直没眼看。
暗骂他是块木头，笨死了。干脆把事情挑得更明些:
“网上有个自称是小邓女朋友的人，据说她年前给你提供了一份追女生秘籍。
你说巧不巧，我之前在你副驾的储物箱里捡到一张纸，上面写着什么吊桥效应啊，投其所好啊，融入她的生活啊————啊！”
说着说着，林婉婉惊叫出声。
她被吓了一跳，小拳头照着柳予安的胸口砸去：“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柳予安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有对自己握着她的脚踝把她拉过来这件事表示抱歉的意思。
也没有自己的小秘密被发现的羞愧感。
他现在胸腔中满是要溢出来的喜意。
他听明白了，婉婉她早就发现了自己对她的喜欢。
她没有逃，也不抗拒，现在还主动上门来讨说法。
柳予安激动极了，双手抓住她捶自己胸口的小拳头，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为不规律。
林婉婉终于发现了他眼中的缱绻，抿抿唇，糯糯地问：“所以你是不是喜欢——唔——~~”
后面的话被堵进了嘴里。
林婉婉惊了一瞬，反应过来双手圈上了他的脖颈，任由对方细细在自己的唇瓣上辗转摩擦。
相拥着对方慢慢躺倒，被他压在沙发上，林婉婉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本能的抱住他。
她的顺从对于柳予安来说那就是巨大的鼓舞，他不再甘心于只是辗转摩擦，薄唇轻启进行更深入的探索，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室旖旎......
明明一直在吸吮，却感觉越来越渴。
直到他宽大的手掌从睡衣下摆伸进来，林婉婉瞬时清醒了几分，推攘着他喃喃:“不行~”
声音又娇又媚，若不是对她有几分了解，可能会以为她是在欲迎还拒。
柳予安趴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突然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了解她。
林婉婉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清晰地知道左边大腿上方的硬物是什么。
她不敢动，因为她能感受到他的激动，那即便隔着三层布料依然能感受到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