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四想到灵曦小书房里面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书心下了然，要是她自小是被那人带在身边教导，那就说得通了。
那人的才情才能都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那个末世女。
灵曦就难免再次想到自己的伴生空间。
那末世女在末世觉醒的也是空间异能，也携带到了这具身体里，可是自从她重生到这具身体里，她不止没看见末世女的那个空间异能，就连她自己的伴生空间都打不开。
灵曦心里郁闷，不过……
她抱着顾四蹭了蹭：“四哥忘记和你说，我恢复了之前的记忆的事情了。那手环就是他给的。”
灵曦白嫩嫩小手指着照片上的裴父，里面的空间是末世女无意间发现的，转而她又皱眉：“但是他哪里来的，她也不知道。”
第二个她说的是末世女。
顾四在意的早就不是手环了。
手环和指环都是他的东西，都有储物功能，指环是连接飞船的装置，原本他想要回星际，才去找它们。
而现在……
顺其自然吧！
但他敏锐的捕捉到灵曦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她？”
他又想到婚书上写的是灵曦，而不是裴灵曦……
顾四的手一紧。
灵曦抿抿嘴，想到顾四都将他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了，她再隐瞒就不怎么好了，她便点点头，拉着人额头挨着他的额头，试图通过灵魂力，让他亲眼看看，她前世的画面。
顾四不明所以，只觉得一股类似精神力的东西传输了过来，想到什么，他心理一喜，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放缠了上去，一点点刻印着繁复的符文。
灵曦身体一僵，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她半点儿都不敢反抗。
要不然，被天道判定为攻击灵之一族，会直接被反噬，反噬的后果就是大罗金仙也根本无法承受……
顾四有些激动，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刻画伴侣契约上面。
在星际，精神力匹配达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才能结婚，精神力匹配度超过九十的才能签订伴侣契约。
契约后的男女，精神体相互依存。
顾四没有方法去检验他们的精神力的匹配度有多少，但是不妨碍他尝试。
不然，满脑子都是他他自己长生不灭，而灵曦只能活短短的几十载，会把他逼疯的。
而一旦契约成功。
到时候就算灵曦肉体死亡，他也能想办法找到材料帮她重塑肉身，多好。
所以——
哪怕，弹过来的其实像是精神力又不像；哪怕，自己的精神力现在还有损伤，他都不可能平白放弃这次机会。
整个契约用时两个小时，灵曦带着一动不动身体都僵住了，在契约完成的某一刻，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和顾四好似有了某种联系。
那种心念一动就能感知到喜怒哀乐的联系。
顾四很开心。
开心到脸上的笑有些傻。
他感受着灵曦内心略崩溃情绪，连忙问：“疼不疼？我业务不熟练，有没有弄疼你？”
灵曦哀怨看他一眼：“身体僵了。”
顾四心里愧疚，连忙给她捏捏，又是一阵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