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老师，罡元境之上是什么？”赵化之注意到陈经义话里的问题。
“不知道！我听人说，罡元境之上通常不会称呼境界，而是以武道称号相称。”
陈经义没能说出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几分钟后，陈经义挑起话题。
“赵化之，刚刚听你们说你要参加明年的州际武道大会？”
“对！”
“那你进入序列了吗？如果还没就要快点了，序列排名每年只会开放到二月底，过了时间再进，就是下一届比赛了！”陈经义提醒。
“序列？那是什么？”
不仅赵化之惊讶，其他三人也非常疑惑。
见赵化之有些讶异，陈经义反应过来：市一武的老师应该也没预料到会有学生这么早就能参加大赛，所以这些细节性的东西都没有说。
微微一笑，开始为赵化之他们讲解：“你们只知道淬体九层是参加武道大会的门槛，却不知还有一项只有老师和参赛学生才知道的要求！”
“刚刚我也说了，每年我们市的高三学生都不少，即使是达到淬体九层的，在市里的高中的人数也远远超过了名额限制！所以为了选拔出更强的，就产生了序列这个东西。”
“序列不是说以境界高低来排的，要去争！”说到这里陈经义提高了音量。
“争？”赵化之皱眉。
“怎么争？”顺子抢先一步问出来。
其他人也紧盯着他。
“赵化之，你去过武道塔了吧！”
“去过，您的意思是这序列之争要在武道塔进行？”赵化之有了些猜测。
阿伟几人一头雾水。
“没错！我不知道你之前爬塔到了哪一层，但我要说的是，进入序列的第一步就是爬上第十层！”
赵化之点头：“这是先筛掉一部分实力不够的吧！”
“是的！毕竟很多达到淬体九层的人，虽然境界有了，但实力还没达到标准！将这些人筛掉，剩下了的就都是有些实力的人！当年有一届武道大会，就出现过实力不达标的，被观众喷的很惨，让那人所在的州丢尽了脸面，后来就加上了这一项要求！”
陈经义表示赞同，继续：“完成第一步之后，你才有资格正式开始序列之争！序列在两百年来不断变化发展，现在一共分为三条！”
“第一条序列，是最传统的序列，被称为战之序列！以战力高下排名。第二条序列，是技之序列！以武技的水平排名。”
“最后一条序列，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序列，但也是国家和学校最为看重的序列，叫做天才序列！只排那些天赋极高，像赵化之这样的，以很低的年龄就能达到同等或更高的境界的天才学生！”
陈经义看向赵化之的眼神变得火热：“赵化之，我认为你能登上这条序列！”
“哇！”陆迁惊叹出声。
“那岂不是说，赵化之真的能参加州际武道大会了吗！”
陈经义开怀大笑：“哈哈！起码在我看来是的！”
“666”顺子伸出双手比划出六字。
“化之，我为有你这个朋友感到骄傲！”平日里话不多的阿伟也激动起来。
赵化之报以微笑。
过了一阵子，众人平静下来。
陈经义准备离开：“赵化之，还有你们几个，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好的！老师再见！”
“再见！”
陈经义走后，没过多久，几人出了茶吧。
顺子提议趁天色还早，去武道中心看看。
陆迁和阿伟都有些意动。
赵化之也没有拒绝。
沿着学武路向西，转到武道路上，几人说说笑笑走了五分钟后，县武道中心出现在前方。
相较于市里的武道中心，眼前的明显小了很多。
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像市武道中心那般深不可测，人流量也少得可怜。
进入武道中心的大厅，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咨询台处，空落落的，十几个窗口，只有两三个有人在办理事务。
陆迁进来后就一直在张望：“嚯！这可真气派！”
顺子也在感叹：“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好强！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毛骨悚然的！”
“我也是！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阿伟一脸再认同不过的表情。
赵化之回头看那个走出大门的背影：我怎么没感觉到？那个人也就淬体七层的样子吧！这个境界的犯人我抓过几个了？
摇摇头，不再回想，当先向着咨询台走去。
“等等我们！”三人缩成一团追上来。
找了个空闲的窗口，对着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我要进入武道塔！”
那工作人员看到赵化之几人，有些惊讶：“你多大了？武者证有吗？”
赵化之点头：“有的！”
窗口里伸出一个扫码器：“扫一下码！”
掏出通讯器在扫码器上划了一下。
“滴！”
电脑上出现了赵化之的证件信息。
“你才十六岁？！”
惊讶归惊讶，但工作人员还是保持着该有的职业素养，一番操作后，递给赵化之一张卡片。
“这是虚拟室的通行证，虚拟室在五楼，从这边向左大约十米就有电梯，到五楼后，右手边就是虚拟室了！”
赵化之道谢，拉着正研究他通讯器的三人离开。
“化之，走慢点！我们对这里不熟，这边的人都这么强，在你旁边我们才敢说话！”
电梯里，赵化之无奈地看着躲在他身后的三人。
“放心吧，这里没人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陆迁两腿都有些颤抖。
“就是！你没看到，刚刚我们进电梯的时候，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的一脸的伤疤，瞪了我们一眼，我都感觉到杀气了！遍体生寒啊！”顺子打了个寒颤。
阿伟默默地往赵化之身边挤。
嘀咕了一句：“都怪你们两死盯着那人的伤疤看！那人不生气才怪！”
“丁！五楼到了！”电梯发出提示。
出门右转，刷卡进入。
熟悉的虚拟头盔出现在室内的桌上。
顺子他们迫不及待地冲上去。
一个工作人员将他们挡了回来。
“干什么的！不知道淬体境以下不能戴吗？”
赵化之为他们解释：“他们是我的朋友，第一次来，还不知道这些，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也没揪着不放，向有些拘谨的三人讲解：“不是我不让你们碰，而是这个虚拟头盔只有淬体境以上才能顶住信息流的灌输！淬体境以下的戴上，不是变成白痴，就是疯了，当场死亡的都有！”
听到这里，三人有些后怕。
“我要进武道塔了，你们找个地方坐下吧！”赵之这时已经戴上头盔。
三人点头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坐下。
对赵化之点点头。
赵化之这才放心地打开开关。
闭眼，睁开。
熟悉的空间。
武道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