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给了他一个白眼，心底暗暗竖起中指。开玩笑，姐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制服热蜡小皮鞭……咳咳，木离收住了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差点就暴露了。
“衣冠尚整，思想不纯，你知道用四个字怎么形容吗？”
燕南眼睛落在赌桌上，不假思索，“衣冠禽兽。”
“没错。”
两人周围顿时安静了两秒，燕南突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骂我？”
“我没有啊，”木离眨巴着大眼，一脸无辜，“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衣冠禽兽，啧，没看出来你对自己还有如此深刻的认知。”
燕南选择不跟她说话，免得被气死。
两人并未在聚宝楼久待，不过两刻钟便离开。燕南怀揣着刚赢来的五百两银票，嘴角满是得意。
“世子，脸上的笑收一收吧。”
“什么？”
“嘴快笑歪了。”
“噢。”燕南赶紧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嘴角。
他今日本就是出来玩的，正好木离暂时不想回府，于是两人并排在大街上晃晃悠悠。
没走几步，燕南突然侧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很是疑惑，“我说你个闺中女子作何整日往外跑？还净往赌场这种地方钻。”
他所见过的女子，哪怕算不上贤良淑德，也不会像木离这般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歌舞茶红条条不懂，倒是把地痞流氓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木离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不也一样嘛！”
“我是……”
“停！”木离出声打断了他，“我这句话不是问句，只阐明事实。世子的处境身世我不想知道，想法做派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燕南并非池中物，哪里会甘心待在鱼塘中。不过就算他是鲲鹏，也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找到那个人而已。
“倒是有趣，”燕南挑起身前的一缕碎发，脸上添了几分邪肆，“你对我就不好奇吗？”
木离抬头同他对视一眼，轻笑道，“好奇害死猫，我这只小野猫还没活够呢。比起你，我更好奇睿王爷，也不知道等我进了王府能不能住得舒服，吃得习惯。对了，王府好像没什么女子吧？”
“那是自然，”燕南以为她在暗自庆幸，“睿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进的。”
“嗯……”木离摸摸下巴，“那日子岂不是很无聊？我还想着在王府后院大展身手呢，等我进去之后一定要多给王爷纳几个妾。东齐最尊贵的王爷，怎么能没有几房妾室呢，说出去多丢脸！”
“……”
燕南嘴角疯狂抽搐，听到她的话半天缓不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积极给自己夫君张罗纳妾的。
“对了，我前几日发现了一家很好的酒馆，要不要去看看？”燕南现在已经把木离当兄弟了。
“可以啊，走吧，”木离酒量并不好，但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远了，这时，聚宝楼门前突然出现两名男子，为首一人白衣玉冠，看起来风度翩翩，可眼底却有化不去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