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才不管那么多，逮住男人的衣裳使劲擦，脑袋抵在他胸膛使劲摩擦，手指还戳着他。
凌玄奕低头，轻声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你知道什么意思，但你就是装作不知道。”木离突然不哭了，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让它流下来。
这副样子倒是更让他心疼了，拍着背哄道，“我……是真不知道。”
他戳了戳木离的小脑袋瓜，这里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自己怎么就不喜欢她了？
不喜欢她还能喜欢别人？
眼见着木离又要哭出来，凌玄奕无奈一笑，低头吻上她的唇，“还说不喜欢你？”
木离愣了一秒，眼泪渐渐收回去了，却摇摇头，“不行。”
凌玄奕再一吻。
木离愣了愣，突然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撤开，直接将人扑倒在地，手肘磕到了床脚，疼得她呲牙咧嘴，却还是不松开。
抱着凌玄奕，跟啃萝卜似的使劲亲，弄得他满脸都是红印。
大概是亲累了，木离缩回手，稍稍撤开些，傲娇道，“现在知道了吗？”
凌玄奕搂住她的腰，嗓音有些喑哑，“知道了。”
“然后呢？”
“然后……”凌玄奕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叹道，“你真当我没那个心思，只是你还小，我怕你后悔。”
他又不是柳下惠，木离暗示这么多次，早就懂了。也不知道到底在顾及什么，总觉得木离要这么跟了他太吃亏了。
不过现在一想，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自己再不硬气一回，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么一想着，身上越发火热，将手臂一用力，瞬间就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低头一看，哭笑不得，竟然……睡着了？
还睡得挺香。
“小样儿！”
地上凉，凌玄奕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重新拧了湿毛巾给她擦掉满脸泪痕。
睡梦中，还一抽一抽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笑着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么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难养就难养吧，他乐意惯着。
夜已深，他躺在木离身侧，拥着她入眠。
翌日，凌玄奕醒的时候，木离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扒都扒不开那种。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凌玄奕索性就陪她再睡一会儿。这一觉，直接到了日上三竿，凌玄奕已经将兵法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侧头看去，还是没醒。
不忍打扰她，一个人悄悄掀开被子，准备起床，穿鞋时，听得背后嘤咛一声，他扭头看去，木离正抬手揉着太阳穴，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
木离动了动嘴，一句话没说出来。
凌玄奕捏了捏她的脸，“我让人准备了醒酒汤，一会儿端给你，看你以后敢不敢喝成这样！”
木离点点头，又摇摇头，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自己要水。
凌玄奕倒了水，将人扶起来，之后又喂了她醒酒汤，这才开始穿外袍。期间，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瞥向木离，似有深意，弄得木离一脸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