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驾校报名，”杨曙说，“高考结束，估计学车的人挺多。”
“好，还骑电动车。”
杨曙摇头：
“算了吧，路程太远，给你小脸吹坏了。”
关键是……再被拍到怎么办？
臣退两次？
“那我叫张叔来，”白木棉打开手机道。
十分钟后，驶离的宾利去而复返，载着两人去三环外的通和驾校。
二环内也有不少驾校，且交通方便，唯一的缺点是场地太小，教练车数量有限，效率太低。
而通和占地较大，且驾考场地就是本部，练车和考试都方便。
但报名人数也真的多。
杨曙看向报名大厅，已经排了不下二十人。
他说：
“我去排队，你先休息吧。”
“好。”
刚下车，杨曙就收获诸多视线，驾校的老头门卫、早餐店少妇摊主、小卖铺老板……
【富哥勋章：李强认可度+3%】
【高质量男性勋章：方喜英认可度+2%】
【逼王勋章：王建国认可度+3%】
“？”
杨曙利用‘真名看破’，很快找到王建国……是驾校的三颗牙保安。
同时，也窥见了心声：
【每年都有这种显眼包，装就装吧，不都得进去开教练车？】
我真没想装逼啊。
老登，别人叫我富哥，你叫我逼王，什么意思？
踏马的有豪车还不能开了？
上，小富婆，给他整个活。
杨曙狠狠地记仇，然后进入报名大厅排队。
报名流程很简单，填一张表，提供身份证现场复印，然后交钱去体检。
正等候的功夫，杨曙察觉有人一直盯着自己，扭头回望时眉头微蹙，总感觉有些熟悉。
身后的一男一女也刚来排队，两人挽臂驻足，应该是情侣。
男的染棕发留狼尾，胸前挂着一根电子烟，手上盘好圈腕串儿，穿搭为一身破洞风。
女生小吊带加防晒服，冰袖手套遮住半条花臂，属于高端小太妹。
杨曙看这男的眼熟，对方眼神略显疑惑。
三秒后，维新派男孩两眼一亮，指着杨曙道：
“是你呀，杜瑶的小舔狗，我说这么眼熟呢。”
“……”
杨曙嘴角微抽，统子，就没有黑历史一键删除功能？
同时，杨曙也记起对方是谁——杜瑶的rap前男友…芦丰文。
上一世，杜瑶和芦丰文在高考假期分手的，现在似乎有所不同。
“小老弟，别紧张哈，我看看怎么个事儿，还舔杜瑶呢？”
芦丰文晃着脑袋说：
“哥们儿早就把她甩了，你还没补位？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呀。”
杨曙眉头一皱，看到了对方心声。
【该死的沸羊羊，就他妈因为你杜瑶才跟老子分手，原来还没上位，纯废物】
芦丰文回忆与杜瑶的恋情，自己以精湛的说唱技艺、时尚前卫的穿搭、成熟社会的气质捕获白莲花芳心，首次拥有女神级的恋人。
虽然杜瑶不给拉手、不给抱，要等到高中毕业后，可毕竟是学霸美女，矜持也是她的魅力所在。
但踏马的没等到毕业就被踹了，说什么“杨曙不喜欢我这样”，我叼你妈的！
【你妈滴，现在这个蠢女人虽然有几分姿色，也愿意给碰，但没杜瑶的女神范儿啊！】
芦丰文越想越气，抬手搂紧太妹女友，一脸讥讽道：
“小老弟，还记得杜瑶骑车蹭倒，差点被揍的事吗？
“我女朋友干的，还拍下杜瑶快哭的样子，可惜后面你们班主任来了，不然还有更刺激的。”
芦丰文笑眯了眼，美滋滋道：
“咋不说话啊，不会心疼坏了吧？”
杨曙眉头一挑：
“虽然你做事不咋地，但你对象挺会来事，谢了。”
能在这里碰到杜瑶的仇人，缘妙不可言呐。
芦丰文闻言眉头一皱，听出些许不同的意味……我对象很会来事？
这话听起来就像三人友谊里，其中两人有一段独特经历，是不方便第三人知晓的秘密。
那么，第三人必心怀芥蒂，认为前两人关系更好，逐渐与团体疏离……
但是，这他妈是我对象啊！
跟你来鸡毛的事？
“你们认识？”芦丰文狐疑地看向女友。
“咋可能，今天第一次见，你不信我？”
芦丰文松了口气，知道她不喜欢软弱的废物男，即便真有什么，也和眼前的舔狗无关。
“老弟，别搁着挑拨离间了，有空多想想怎么舔杜瑶吧，实在不行哥们教你几句说唱。”
杨曙微不可见地一笑，没理芦丰文，而是直勾勾看着他女友：
“李榕，你确定是第一次见我？”
“！”
芦丰文心中警铃大作，不给女友解释的机会，就高声大吼：
“他都知道你叫啥，你跟我说不认识？！”
一旦怀疑开始，罪名便已成立，这句毒鸡汤在感情上尤为适用。
这一嗓子，把整个大厅的人都喊醒了，纷纷投来目光吃瓜。
“我靠，这算修罗场吗？”
“两男争一女？还是一女泡两男？”
“我去，成分有点复杂啊，潮男、精神小妹、老实人……”
杨曙微微一笑，见目的达成，果断退出战场。
自己和李榕的确没见过，名字靠‘真名看破’获得。
这么做虽然丢了道德，但耐不住爽啊。
听着他们红脸争吵，杨曙浑身愉悦。
但五分钟后，争吵戛然而止，两人竟和好如初了。
芦丰文冲杨曙吹了声口哨，语气悠然道：
“小舔狗心真坏啊，差点被你唬住，知道名字能代表什么？”
芦丰文仔细想过了，女友在那一片也算小有名声，舔狗男打听到名字并不难。
妈的，差点中他诡计。
杨曙嘴角一歪，火力全开：
“你说得对，但如果我说李榕生日在二月九号，今年十七岁，身高一米六九，体重九十八斤，爱好K歌喝酒，喜欢的食物是炒方便面，最亲近的人是奶奶，近期目标是攒钱纹身……
“以上，你又如何应对？”
全场寂静。
芦丰文和李榕四目相对，眼神复杂无比，震惊、愤怒、质疑、窘迫……
毫无疑问，死舔狗比自己更了解李榕。
杨曙那番话仿佛在说：嘿，你女友的底裤都被我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