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过去，看到何妄，眼眶瞬间就红了几分。
赶紧放下酒杯，摇摇晃晃走到他身边，醉醺醺的笑着开口：“何总，您总算是来了。”
此时他的状态很不好，为了这个项目，他可谓是拼了命了。
助理见状赶紧将人扶住。
何妄皱了皱眉，声音淡淡：“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经理嘿嘿笑了下，扶着身边的助理出了房间。
何妄走到顾总对面坐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眸中带着几分歉意，声音沙哑：“我有些事情耽搁了，是我不对，我自罚几杯。”
说着喝了几杯。
顾总已经看够了人喝酒，见他来了，耐心也逐渐平缓。
淡淡开口：“何总真是大忙人，我就比不了啊，我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欣赏了几个小时的喝酒表演。”
何妄听后沉默了下，目光直直看向对方，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够接受的，尽管提就是。”
何妄自然知道怎么让他消气，顾总嘴角微勾，笑着开口：“还是何总了解我啊。”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九，我九你一。”
何妄眸中带着几分警惕，想着他可能会大开口要很多，但没想到他竟然要这么多，皱紧了眉头。
“顾总，趁火打劫，说不过去吧？”
“咱们之前商量的是三七，我七你三，现在你直接让我们拿一，不合适吧？”
“毕竟我们林氏集团参与的还是比较重要的部分。”
“你们顾氏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出资也不多，大部分还都要靠我们林氏。”
“虽说我们林氏不如你顾氏，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原本是林氏集团拿大头的，但现在顾氏竟然开口就要那么多，只给林氏留口汤。
顾总似乎也清楚自己有些为难人了，但想到自己等了几个时辰，心中还是有些不满的。
“何总，按照你的意思，我们顾氏什么力都不出，那么还有必要找我们顾氏合作吗？”
何妄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有些过，只能淡淡开口：“顾总何必如此。”
“顾总明知道我们林氏找你们顾氏是为了什么。”
顾总听后垂下眸子，拿起桌上的几杯抿了一口，轻笑一声：“何总误会了不是，刚刚不过是开个玩笑，咱们两家的关系，再怎么也不会真的给你拿一不是？”
“紧张了？”
“哈哈哈，怪我了。”
“喝一杯。”
说着喝了一杯，身边的助理重新给他续上，顾总淡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
助理缓缓退到身后。
何妄眯起眸子，目光落在他的助理身上，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淡淡开口：“顾总真是会开玩笑啊，不过这玩笑多少是有些让人心惊呢。”
“我刚刚真是被吓到了，要是真的让我们林氏拿一，那我们也只能考虑考虑秦氏了。”
面上表情平静，嘴角带着笑意。
这笑容在顾总的眼里是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一时间真想掀桌子不签了，这破合作爱谁来签谁来签吧！
但想想自己的情况还是忍了下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
声音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不至于，不至于，真是开玩笑了，要说一九，怎么着，也是你们林氏拿九，我们顾氏拿啊！”
“哈哈，真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我再赔一个。”
说完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何妄听后微微挑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明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但何妄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哦？”
“顾总真的觉得我们应该拿九？”
“既然顾总都这么说了，我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
“就这么定了，我们林氏拿九，你们顾氏拿一。”
自动忽视了他后面说的开玩笑的话，直接就定了下来。
说话间，双手在桌下给助理发消息，让她快点去改合同。
助理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合同打印好，气喘吁吁跑过来，走到何妄身边，将合同递给他。
何妄简单扫了一眼，笑着看向对面脸上情绪已经绷不住的顾总。
顾总此时仿佛吃了屎一般，脸色难看至极，攥着酒杯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了。
本以为他会说三七的，毕竟原本定的就是三七，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要脸，直接就定了。
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顾总心中都开始骂娘了，看着何妄脸上淡淡的笑容，强忍着，最后在看到何妄递过来的合同上的内容后，再也绷不住情绪。
“何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们顾氏也不是非要和你们林氏合作！”
“我看你就是故意羞辱我，让我等了这么久，竟然还好意思让我们顾氏拿一？”
何妄眨了眨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开口问道：“顾总这是怎么了 ？”
“刚刚不是顾总说要我们林氏拿九，你们顾氏拿一的吗？”
“我这不是顺着您的意思来？”
“你看看这合同都是为了您现改的呢 ！”
说着将合同再次往他面前推了推。
顾总差点没被气过去，双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气到双手颤抖。
助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改合同的时候，还觉得顾总人真好啊，他们总裁迟到了那么久，还愿意让那么多利。
现在看来两人好像谈的并不愉快啊。
顾总好久才平复下来心情，不死心开口挽救：“要不还是按照原来的合同签吧？”
“我也不计较你让我等了这么久，如何？”
何妄面色平淡，没有任何变动，目光紧紧盯着他，嘴角带着几分笑意。
见他不说话，顾总还是不想就这样妥协：“二八，你们林氏拿八，我们顾氏拿二？”
何妄还是那副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顾总咬牙切齿：“何妄，别逼人太紧了。”
何妄淡淡一笑：“还不是顾总先不做人的？”
“张口就是一九，我们林氏又不是做慈善，出人出力，最后拿一，我们林氏的人也是人啊。”
顾总也意识到何妄的不好惹，本就是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这下好了，自己试探进去了。
皱紧眉头，还是有些不死心：“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较真了？”
“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我要多点也没什么吧？”
“一九不行，就二八，三七也都可以不是？”
“咱们原本不就定的三七，要不还是按原来的合同来吧？”
何妄目光微凛，淡淡开口：“顾总，一九，是你提的，我很尊重你。”
顾总见他铁了心要拿九，自己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只能咬牙，心中骂娘将合同签了。
脸色阴沉，签完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带着助理走了。
何妄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语气也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但明显的能够听出其中的不屑和嘲讽。
“呵，让你提条件，你就真的敢提条件？”
助理一脸懵，拿着合同，看着上面顾总的签名，只觉得不可思议，顾总竟然真的签了一九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