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往的提升经验来看。
武学只有在跨入圆满的时候，或者是打破极限的时候，才会增加消耗。
在此以前。
所有的消耗，都是维持在一个平均的水准。
也就是说。
不败金身在到十五层以前，每一层的消耗都是等同的。
五层的不败金身，已经是比二十层的十三太保横练功强上一些，至于第六层，更是完全超越了那门武学。
尽管融合的时候，消耗了二十点杀戮值。
可长期来看。
打破极限后的融合，无疑是不亏的。
“天武罡气打破极限，每一层的提升才八点杀戮值，不败金身在没有打破极限的情况下，提升的消耗跟天武罡气等同。
这门武学的等阶，已是超越了天武罡气！”
得到面板许久，沈长青也有了不少了解。
判定一门武学等阶高低，最直观的方法，就是看提升的时候消耗杀戮值多寡。
不败金身消耗的多，等阶自然就比天武罡气要高上许多。
默默感受身体中澎湃的气血。
沈长青注意力，已是落在了天武罡气上面。
不败金身强则强矣，但内功仍然是主要的，只可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内功好像是没有办法融合。
不过。
只要有杀戮值在身，内功能不能融合，影响都不会太大。
不能没关系。
直接用杀戮值堆上去就行了。
“拥有武道真意，才能称得上宗师，那么我天武罡气往后提升的话，是只能提升真气总量，还是说有可能也领悟出武道真意？”
看着面板上的武学，沈长青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念头。
没有谁规定，武道真意不能从内功上面领悟。
只是——
他也不敢肯定，等到天武罡气提升到更高的层次，能不能让自己领悟出武道真意。
摒弃杂念。
沈长青开始了下一轮提升。
杀戮值消耗。
天武罡气直接从第十三层，蜕变到了第十四层。
在武学蜕变的刹那，肉身中的澎湃气血，也是疯狂衰竭下来，向着丹田中液化的真气转化。
气血衰竭。
就算不败金身突破到第六层，也让沈长青有些承受不住。
他直接抓起一瓶气血丹，然后就是吞服了进去。
一枚气血丹。
能够补充一个锻体境武者的全部气血。
若是一般人，自然不敢胡乱吞服。
可对于沈长青而言，八枚气血丹入腹，也只是把那种气血衰竭的空虚感，填补了一部分而已。
很快，他又抓起一瓶气血丹吞服。
良久。
动静渐渐消停。
沈长青重重的呼出了口气。
“结束了！”
天武罡气提升到十四层，消耗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
就算是不败金身的等阶更高，提升到第六层也没有办法完全平衡消耗。
如果换做以前的十三太保横练功的话，起码要提升两层，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二十二瓶气血丹，一共是一百七十六枚，我刚刚消耗了二十枚，看来内功越往后消耗会越大，单纯靠外功推升上去的气血来平衡消耗，难度不小。
除非一次性提升数层外功，然后再提升一层内功，倒是可以平衡下来。
但那样做，消耗的杀戮值会更多，能够提升的实力却是要少上不少。”
沈长青眉头紧蹙。
提升外功，能够增进的实力不多，远没有内功提升增长的快。
感觉到身体仍然有些亏空。
他这次没有用气血丹，而是吞服了几枚饱腹丹，紧接着用真气消磨，把丹药的能量全部都给转化成气血。
很快，沈长青就对比出了其中的差距。
“饱腹丹也能转化气血，但转化的太少了，一瓶饱腹丹都没有办法媲美一枚气血丹，而且消磨转化气血有一定的时间间隔，不能如同气血丹一般，直接化为气血供身体吸收。
突破的时候刻不容缓，用饱腹丹来抵消，根本就没有办法。”
“相反——”
“在外功提升的时候，倒是可以吞服饱腹丹，来抵消外功提升带来的消耗。”
两瓶丹药的效果，跟沈长青预想中的一样。
气血丹主要用于内功提升，补充气血消耗。
饱腹丹主要用于外功提升，以此补充身体消耗。
当然。
平日里要是有气血亏空，也可以用饱腹丹来平衡，可要是在用杀戮值突破的时候，那就没有办法了。
“平时修炼用饱腹丹就行了，到了要提升的时候，才用气血丹，毕竟气血丹一瓶四十两银子，就算还有两万多两，也禁不住长久的挥霍。”
沈长青算了算，自己杂七杂八的花销，再加上前面的一千两银子。
三万两。
只剩下两万八千多两了。
“果然是穷文富武，消耗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沈长青摇摇头。
拔出已经丢弃不用的长刀，再次划了一下自己手掌，只有冰凉的触觉，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出现细小的伤口。
不败金身提升。
使得肉身防御又是上升了一个层面。
不过。
他也没有用冷月刀去尝试。
那是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刀，第六层的不败金身，根本就没有抗衡可能。
除非是等到不败金身圆满，沈长青才会去尝试一下。
“十二层天武罡气，就算是跨入先天外罡境界了，在提升到十三层的时候，我差不多算是到了将近一个顶峰的程度。
那么现在提升到第十四层，就算是正式稳在先天顶峰才是。
不知道往后再提升一层，有没有可能打破先天的藩篱，达到媲美宗师的地步。”
十四层天武罡气，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处于一个先天顶峰的阶段。
毕竟十二层就是先天外罡了。
再往后提升了两层，丹田中的真气浓度，比十二层的时候强了不知多少。
说是先天顶峰，也许都是低估的了。
若非是没有参悟出武道真意，沈长青都怀疑自己已经可以媲美宗师强者了。
“我现在要想媲美宗师，还是差了一些才对，但对付一般的先天武者，想来不会是什么问题。”
“可惜，杀戮值只剩下七点，没有办法再提升下去了。”
——
提升结束，沈长青直接离开院子，前往了藏书阁。
他这次去藏书阁的目的，不是为了修炼武学。
武学贵精不贵多。
以自身目前的状态，掌握的武学是够用的了，剩下的就在于如何精通。
至于武学融合。
现在身上杀戮值不多，沈长青也没有去融合的打算。
所以。
他这次去藏书阁，目的是为了查询一下，有关于莫子晋的资料。
沈长青自问见过的妖邪有不少，但也没有见过莫子晋那般诡异的存在。
进入藏书阁。
他没有去第二层，而是逗留在了第一层。
第二层上面放的都是武学，第一层有武学，也有各种关于妖邪的记载。
回顾着脑海中的记忆。
沈长青走到了一个书架面前，然后抽取出一本书籍。
翻开书页，看到其中记载的内容。
“大秦一百三十二年，有妖邪为祸，大举进攻广源府，镇魔司派遣强者前往镇压，奈何有人族背叛暗中勾结妖邪，使得镇魔司损失惨重。
为此，七位镇守使战死，死亡的除魔使不计其数。
妖邪连破二十一城，无数百姓死于妖邪之手，后有镇魔司不顾伤亡代价，才把妖邪或斩杀，或驱逐，化解了广源府的危机。
那一战，死亡百姓众多，尸体堆积成山，最终滋生瘟疫，使得大量百姓受到感染。
瘟疫持续了四年，待到大秦一百三十六年，最后一个感染瘟疫的百姓死去，才算是把一场灾劫消弭。
据统计，四年时间广源府百姓死伤近千万，其中上百万死于瘟疫当中，余下者皆死于妖邪之手。”
沈长青翻看着上面的文字。
可以想象。
大秦一百三十二年的那一场妖邪灾祸，以及后来的瘟疫，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大秦人口有多少他不知道，但死伤近千万，绝对是伤筋动骨的。
早在以前的时候。
沈长青就无意间翻到这个，那时候他只是看了两眼，就重新放了回去，所以只记得其中一部分内容。
现在重新翻开看了一遍，算是完全了解事态。
可惜的是。
依旧没有在上面，找寻到莫子晋的消息。
把书籍放回去。
沈长青继续翻阅其他书籍。
——
后面三天时间，沈长青都是待在藏书阁中，不断的翻阅书籍，恶补自己对于妖邪的认知。
在那些书籍中。
他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妖邪的知识，填补了自己以往的知识空白。
但是，关于莫子晋或者是类似的妖邪记载，却是一点都没有。
“查书是不靠谱的了，只能去问问江左！”
沈长青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看向宽敞的藏书阁一层，内心很是无奈。
藏书阁太大了。
存放的书籍不计其数。
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找寻到想要的东西，无疑是一件困难的事。
三天时间，让沈长青彻底放弃了自我解惑的打算。
出了藏书阁。
他回到黄部除魔院，敲响管事的院门。
笃笃！
很快，院门打开。
江左看着来人，直接返身回去。
“有什么话，进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