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淋淋的教训，她亲眼目睹过无数。
“明日庆宴，今晚早点休息。”见季连玥眼眸变得阴暗，殷玄抬手捏了捏她柔软脸蛋，轻声道。
季连玥沉默不语。
见状，殷玄将她拉在自己怀里，搂着柔软身子，整个人都精神了。
“夫人在想华裳宫？”随手把玩着女子乌黑亮丽的长发，殷玄似不经意间问。
季连玥摇摇头：“他们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想，孜鸢去华裳宫究竟是好是坏。”
“很好，我的夫人会考虑别人了，这个表现不错。”殷玄勾唇一笑，开始把玩柔若无骨的素手。
见季连玥瞪他，殷玄忙改口道：“不论好坏，这都是她的选择，她身上背着许多，一个小小的唐泽，不足以让她不顾一切。”
嗯，一针见血，可听着有些欠揍。
可也没有能反驳的话。
“夫人在慢慢改变，为夫甚是欣慰。”见她不说话，殷玄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女子嘴角，轻笑出声。
季连玥不解地看向他。
“这样很好，为夫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见状，殷玄笑容加深，眼眸中盛满柔情，瞳孔倒映出女子精致五官。
“切！”季连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却甜滋滋的。
……
翌日，季连玥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摆放整齐的华美服饰，墨黑为底，上绣层层银色纹路，线条优美，奢华大气，精致繁美。
“这是王妃正统服装，只有出场重要场合才穿。”绣歌端水过来，笑嘻嘻解释。
季连玥点点头，先穿上里衣，刚穿上鞋站起来，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男子一身上好墨黑长袍，交领处露出里面黑色底衫，几乎都能透过去看到健壮身材，袍身恰好好处的绣着精美银竹，袖口领边及袍底依旧是熟悉的银月纹，银发终于束起，黑银冠扣之，横插一根精美长簪，顶部雕刻一轮弯月，那张令人神共愤的俊美脸庞噙着淡淡笑容。
用绣歌的话说，就是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无一不透露着宠爱的意思。
就差把季连玥天天绑在身边了。
“王爷。”绣歌行礼。
“嗯，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本王。”殷玄淡淡开口，目光落在一旁服饰上，抬脚走了过去。
绣歌不敢违背，缓缓退下。
“你行？”季连玥毫不犹豫质疑地瞥了眼殷玄，女装比男装繁杂，她就不信这家伙能丝毫不差地给她穿上。
然事实证明，帝尊大人还是可以的。
王妃正统服共五件套，殷玄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将其穿在季连玥身上，最后细心扣好腰带，拿起最后一件外袍：“夫人，抬手。”
季连玥很给面子地抬起双臂。
外袍上身，季连玥颇有兴致地甩了甩袖袍，昂首挺胸，冲殷玄勾唇一笑：“怎样？”
女子素面朝天，乌黑长发披散而下，仅仅如此，一股恣意洒脱的气势油然而生，尤其是那双幽暗眼眸，波光流转，琉璃般清冷透彻。
“甚美。”话音落下，殷玄横抱起女子，大步走向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