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食堂。
忍不住心里吐槽。
这叫食堂？
村里的猪圈也比这好啊！
所谓的食堂，就是木屋旁边的一块大空地。
没有桌子，更没有椅子。
紧靠木屋的地方站着两个拿着铁勺的大妈。
大妈面前摆着两个巨大的铁桶。
铁桶旁边，杂乱的扔着几十个铁碗。
我来的比较晚。
已经有猪仔拿着铁碗蹲在一旁吃饭了。
我路过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
铁碗脏兮兮的，估计都没有刷过。
里面盛着很稀的菜汤。
而且还有一股腐臭味。
闻着就一顿作呕。
然而这个猪仔吃的很开心。
没有勺子，就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还时不时的喝口汤。
我排队打了一碗菜汤来到了角落里。
虽然肚子饿得很。
但是看着眼前的猪食实在不忍下口。
老孙头的胃口则好多了。
端着碗神色凝重的看了一会。
一咬牙学着那些猪仔的样子用手往嘴里扒拉着。
一边哕，一边吃。
我本来打算强行让自己吃一些的。
但是这猪食实在太难以下口了。
“不吃了，天天吃这猪食，太不拿咱们当人了。”
这时，我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把碗扔在了地上，大喊道。
“兄弟们，咱们团结在一起就不怕他们，咱们多少人，他们才几个人！”
这个哥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人家手里可是有家伙的，怎么团结。
我知道他快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
大嘴一脸阴森的走了过来，满脸杀气。
“怎么着，这饭不合胃口啊。”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这菜都放坏了，而且我打饭的时候看到大妈还在铁桶里吐了两口痰。”男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
大嘴使劲揉了揉男人的右脸，“粒粒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这是浪费粮食啊。”
“大哥，是不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滋啦。
大嘴一电棍戳到了男人腰上，满脸愤怒。
“妈的，老子不是让你来教我古诗的！”
噗嗤一下，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嘴阴森森道，“老子看哪个敢笑。”
我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不言不语。
“好好的饭你不吃，老子让你吃狗屎。”
“把他给关到笼子里。”
“好的，嘴哥。”
两个安保点了点头。
不一会，两人拉过来一个很大的狗笼。
里面关着一只皮毛黝黑发亮，体型健壮的狼狗。
它弓着身子，双眼血红，呲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
腥臭的涎液流过獠牙，滴落到了铁笼上。
“大哥，我错了，我吃饭，我现在就吃。”男人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大嘴如同能够掌握人生死的帝王一般。
悠哉的打开笼子门。
一脚把浑身颤抖的男人踢了进去。
男人刚进笼子。
狼狗嗷的一声。
发起了攻击。
一口咬到了大腿上。
生生撕下来一块肉。
男人大腿瞬间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缩在了笼子的角落里。
狼狗疯狂吼叫。
然而因为铁链的缘故。
它咬不到在角落里的男人。
不知道有意为之还是什么缘故。
狼狗虽然暂时咬不到男人。
但是腥臭的獠牙距离男人也就不到十公分。
所以他只能很辛苦的紧贴在角落里。
“超哥，这几天还给他送饭吗？”这时，一个狗腿子问道。
“有热乎的吃，还喂啥饭。”大嘴阴笑了两声。
“不过咱们这么善良，肯定不能让他饿着，这几天多给我大狗喂点吃的，让狗儿多给他拉点……哈哈哈。”
大嘴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实在让我恶心。
他抬起头，四处张望，“还有没有不想吃饭的。”
看到大嘴的的视线朝我看来。
我一咬牙，学着其他猪仔的样子，把臭掉的饭菜不断往嘴里扒拉着。
臭味在我嘴里轰然炸开。
就像是在茅坑里挖出来的臭鸡蛋。
我强忍着没有吐了出来。
不过胃里仍然一阵翻滚。
这时，挺着大肚子的李老板走了过来。
他看了眼笼子里凄凄惨惨的男人，问道。
“怎么回事？”
“李老板，这个猪仔居然不吃饭，还把碗给扔掉了。”
没有任何预兆。
李胖子突然一脚踹到了铁笼上。
铁笼里的男人一个踉跄。
跌倒在了狼狗前。
狼狗一愣，随后疯狂的冲着男人撕咬了起来。
男人被咬的哭爹喊娘。
挣扎着又回到了角落里。
他血肉模糊的双手死死抓着铁笼。
悲惨无比。
“还有没有不想吃饭呢。”李老板冰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们都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话。
“都是人，人家在餐厅里吃香的喝辣的，还有酒水饮料。”
“你们就只能吃这狗都不吃的食物。”
“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废物，完不成业绩。”
“你们想要吃的好，住得好，活得好，那就狠狠地干，完成业绩，再创辉煌。”
此时李胖子就像一个神棍一样。
指着旁边的木屋，不断地再给我们洗脑。
有些猪仔就跟打了鸡血一般。
满脸渴望的盯着木屋里面的人。
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其取而代之。
……
吃完饭后。
我们几人在安保的监视下来到了昨天的小教室里。
等了十多分钟。
胖女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她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
随即走到了讲台上。
“今天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你们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业务员，就看今天了！”
说着，她提问了几个书里的话术。
如花和孙老头没什么问题。
顺利通关。
泥鳅虽然磕磕绊绊，但是也顺利的通过了提问。
终于轮到我了。
胖女人看着我，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居然问了我一个书里没有的内容！
你大爷的！
超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