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念着这一点，佛子直接跟着书歌，正是准备书歌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的。
虽说他们是有些男女之别，但佛子生来就是佛门莲宗的人，说他是无性别的，也没什么问题。
至少在他眼中，他与书歌是没有那些问题的，主要还是他不在乎这些。
虽然书歌身具金光，但到底两人修为相差太大，并不在一个平台上，佛子于她，也只是一个保护者，一个长辈罢了。
况且书歌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只要他们本人不在意，也不必太过在意外人的看法。
强者为尊，等她修为起来，站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点，也就没人敢胡言乱语了。
本身佛子于顾家，莲宗与顾家也是没有矛盾的，莲宗于世，一直都是与世无争。
只有那云宗的人算是外人，但是到底他的修为如斯，在场可没有哪位的修为比他还高的。
虽然书歌、刘铭的事，身为五方势力云宗的老祖，他本就应该来的，但他也是来帮忙的，他们也不好将他排除在谈话之外。
只要他自己端着架子，不要与外人多嘴，也没什么。
若他真的说了，反而毁了他的形象，所以书歌直接就问了顾小四与那合体修士的事情。
当然，问是要问，还是要委婉些。
顾小四本就与顾辉源关系好，之前也是来救她的，书歌不能凭着他对自己的宽待，就直接不懂事地直言直语、似是责问了。
本业不是欠她的，便是他不说，又能如何。
顾辉源听了书歌的问话，先是顿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
原本看着书歌那有些严肃的模样，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或是什么事关刘铭亦或者别的事情，谁知她问的却是那人。
书歌扭头看顾辉源，见他这表情，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顾辉源从前是被那些依附他们的家族的人暗害过的，因此对那些人不可能会有什么这么好的态度的。
说来也是好笑，那些人本是依附与顾家的家族之人，可如今两家却是不共戴天。
与自己依附的家族不共戴天，与依附于自己的家族不共戴天。
若是顾家真的像对他们下手，何尝找不到机会。
虽然他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代人了，但要与顾家这般自古传承下来的家族比，他们还是不足为惧的。
甚至于，她们这么多代传下来，收集到的宝贝，还不如顾家最为贵重的宝库之中其中一样。
本来也是，越是上古时期，这灵气越充足，那时候的灵器灵宝自然也是好的。
他们想与顾家这种上古传承下来的家族相提并论，只怕是不可能的。
只是顾家一直碍于面子，碍于情面，一直不曾真正地对他们出手罢了，
他们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能把他们捶死的证据，因此一直考虑，想着等逮到机会再去。
可也没想过，即使他们真的找到那种让他们无法反驳，无法翻身的证据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又要牺牲多少无辜之人。
别说外人了，就是顾辉源，也是差点死在这事情上面。
就算有了证据，在外人看来，一个是权势滔天的顾家，一个是依附顾家才幸得存生的家族，谁知是不是顾家不喜，随意找个理由搪塞。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终究还是考虑得太多了些。
这位顾族长本就觉得往代的族长对那些人太过宽恕了，还找证据？
虽然是大家族，有些凡世的规矩，那些规矩本也是从他们这里慢慢传出去的。
但是这都多少代了，怎么还一直没什么长进。
便是外面那些散修也知道了，强者为尊，这世道本就已经容不下原来的规矩了，便是规矩，也要跟着变的，哪能还坚守旧时，一成不变？
还想找证据，简直是置族人的性命于不顾。
通过这些年，他也在慢慢改变族里的政策，就想找个机会彻底将某些有歪心思的铲除了。
既然都有歪心思了，也好意思一直依附顾家？也好意思一直用顾家旗下的资源？
顾族长心中是有些计划的，只是真要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恰巧遇上书歌身怀金光，金光现世，倒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机会。
金光现世，总会出些大事，就算是没出现什么大事，让人安排一下，又有什么？
只是看那两个家族如何想罢了。
如何想？不与他一同铲除了吸血的害虫，难道还要为那些伤己不轻的贼人说话？
顾族长也是有些计划了。
这人虽然不是计划之中的一环，但也有些奇遇。
他是直接欠下了顾家的情。
顾家的情，那就要看顾族长如何断了。
一般不重要的，顾家也看不上真的点人情。
但若是正巧是顾族长算计之中的，那不管是谁，可都逃不掉。
即便那人是视顾家为死敌的家族。
若是肖，宁两家，本都是有差不多底子的家族，便是欠了，让族中还上就是。
也不差什么东西，又不是还不上。
但别人就不同了。
那人本就是出自依附顾家的家族里，本就欠着顾家一层，他们想要‘谋反’还没有与他们细算，这人又欠下了顾家的情，可就不好还了。
可不，顾族长自知道这事起就算计上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才不用，这可是送上门的卧底。
他们是没有收买，或是派自家族人前去做卧底的说法的。
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同族之人，哪里会因为一点利息就将自己整个家族出卖了。
就是这利息极大，等事情过后，身为出卖家族的人，在这世上，也是难过。
而自家的族人，一便血脉就发现了问题，不仅达不到目的，还是送上门去的人质。
因此，他们只有用别的法子。
例如某的秘法。
本身他就是欠了顾家族人的，便给他下了秘法，让他往后面对顾家族人时稍微手软几分，又或者耽搁些时候让顾家来人能有机会将人救走又如何。
因着这个漏子，还真挽救了不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