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蒋凡曦从洗手间出来，唐熠正在锁门，一手提着保温杯，见她过来，笑了下：“走吧，我送你回家。”
蒋凡曦观察他的神色，见他脸色正常，这才“哦”一声，手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门，声音有点不自在：“您先去启动车子吧，我拿点东西就下去。”
唐熠说了声“好”，把门锁好，转身进了电梯间。
蒋凡曦赶紧钻进自己的办公室，从包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牛仔裤穿上，然后又把唐熠给她买的卫生巾塞进包里，这才别别扭扭地下楼去。
楼下，迈巴赫启动着，唐熠人却没在车上，跑保安室里不知跟保安说什么，蒋凡曦站在车边等了他一会儿。
这一等，直接等了二十分钟。蒋凡曦不知道唐熠一个集团CEO跟工厂保安有什么好聊的，正想走过去看看，唐熠从保安室出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上车。”唐熠说着，拉开副驾车门。
蒋凡曦不喜欢随便坐人家的副驾，自己开了后排车门坐进去。唐熠笑笑，没说什么，将放在副驾的保温杯递给她：“喝点。”
蒋凡曦接过，打开杯盖，轻啜几口。
红糖和红枣一起泡的，味道有点怪，而且很甜，她不太喜欢，喝了两口又给盖上。
车子驶入工业区的林荫小道。
蒋凡曦一路上没说话，有因为休息不好的原因，也有与领导同一车而尴尬的原因。倒是唐熠，一直在找话题和她聊，态度亲切。
“我听你口音，似乎不是北京人？”
蒋凡曦抬了抬眼皮，口气淡淡：“我是河北人。”
“河北哪里？”
“张家口。”
唐熠移眸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女孩，笑道：“离开公司后，打算在北京发展，还是回老家？”
“还在北京。”
蒋凡曦没有多言，几句话的功夫，到了她租住的小区。
她跟唐熠打了个招呼便下车了。
唐熠熄火下车，一路送她到门禁，一路不忘交代：“这两天好好休息，礼拜一如果还是不舒服，打个电话跟我请假就行。”
如此和颜悦色，蒋凡曦差点儿就心软了，进门前，说：“您别忘了找人接替我啊。”
唐熠点头：“好。进去吧。”
……
蒋凡曦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身体舒服了，期间接到猎头的电话，说周恒让他找人接替蒋凡曦。辞职的事情有着落，蒋凡曦心情畅快不少，礼拜一照常去上班。
智能产线运行得很顺利，她正想偷懒上网看看招聘信息，唐熠突然给她安排了新工作，关于北京分部全面转型成智能工厂的设计。
她解释说这活还是得交给下一任顾问做比较好，要不到时候她人没在盛华，就算方案做出来也没用。唐熠却说只是看看效果，让她先出一个设计图给他瞧瞧。
她便就为此忙活起来，招呼了林珂和苏磊带着相机和红外尺去了车间。
厂区占地三四百亩，光是厂房就有二三十幢，蒋凡曦在这里上班两个多月，一向只在无人车间与管理楼出入，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其他产线。
工人们压根不认识她，见他们拿着建筑平面图，还用红外尺每个角落测量，还以为是公司最近要修缮厂房。
……
“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唐总前几天带女人去办公室乱来了……”
“乱来？？？”
蒋凡曦正与苏磊林珂在包装线旁边测量，忽然听到几位包装工眉飞色舞地讲到唐熠的八卦。
蒋凡曦对这些没兴趣，做好测量记录，正想离开，林珂那脚粘到地上了，非但不走，还凑到几位包装工那儿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