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同孩子们说：“不然你们以后去动物园工作好了，我看着那边本事就不小。”
可惜四个孩子没有这个意思，连最喜欢动物园的向朵都摇头：“不去，我们帮着太奶收拾鸡窝就够了。”
白瞎老太太发现的好行当了。吃公家饭，就管喂喂牲口，多好的活计。
为了这个，老太太在家里磨叽了好几天呢。
金芳都不敢让向大嫂听到，唯恐她当真，乱给孩子指导定方向。
老太太还嫌弃金芳事多呢，怎么就看不到远大前景呢。那不比同人打交道简单多了吗。
向阳对此都不好表达看法。去一趟动物园，还去出来点后续问题。
过去的时候，老太太去托儿所接送两朵，现在老太太到托儿所接送的是向前程同金闪闪。
你说就那么碰巧，人家秦老头也还在托儿所门口晃悠。向阳记得，秦家就秦小明一个孩子。
偶尔碰上的时候向阳都觉得尴尬，说人秦老头对自家老太太没点心思，向阳都不相信。
回头才要说闲话，老太太就哼了一声：“人家秦小明爸妈收养了同事的小娃娃，也才上托儿所。”
意思就是你想多了，人老太太看的明明白白的。
额，向阳还真不知道，自己多想了：“还能这样。”
金老太口气里面全是对秦家两口子的推崇：“人家那是什么境界。”
向阳感觉老太太在挤兑他呢。讪讪的摸摸鼻子。
回头就同金芳说：“是不是工作太忙，没有功夫自己生孩子，才收养的呀。”
金芳失笑，秦家的事情，你琢磨这个做什么：“你管的也忒宽了。”
向阳磨磨蹭蹭的开口：“我是想说，你说多大的缘分呀。”还挤挤眼。
金芳瞧瞧向阳，合着你在这说老太太同秦老头呢：“不怕被老太太收拾，你就继续说。”
向阳挺委屈的：“表示一下支持也不行吗。”
金芳都不带多想的，我奶没有那个意思，那就是没有这个意思：“不行。”
向阳：“你这态度就不对，咱们应该是奶奶怎么想就怎么做, 咱们觉得怎么样都不对。”
金芳：“我能不如你了解老太太吗。”这话问的, 让向阳开始较真了。
向阳啥都没说，不过第二天开始，人家开始同秦老头聊天。他自认不比金芳对老人的了解少。
金老太知道的时候脸色都绿了，以为孙女姑爷在做什么？
不能直眉瞪眼的去问向阳, 你作啥妖？
可同秦老头就不一样了, 老太太：“别听年轻人瞎嘚嘚。”
秦老头：“知足吧你，人家向阳过来问我, 老年人都是什么心态？想做什么。叨叨的多了, 是为什么，耷拉脸色是不是真的不高兴了。问的多了。你这老太太有这么好的孙女姑爷关心, 还乱作妖。”
金老太勾着唇角回家了, 就说向阳不是那么不靠谱的吗。
人家向阳背地里也同媳妇说了：“我问过了，老太太叨叨那是正常的，不是对谁有意见，岁数大了, 都有点叨叨。”
金芳：“你问的谁呀, 你就敢这么肯定。”
向阳：“权威, 你就放心吧。咱奶不是对我有意见。”
这年头没有那么多权威的, 金芳：“哄谁呢。”
向阳：“等咱们老了你就知道了。还有那个佝偻, 岁数大了多少都有点, 不影响什么的。”
舒服肯定是不舒服的, 这话就不同媳妇说了, 省的成天担心。
向阳顾忌老太太的心情, 很多话，不是问的很清楚。
到了人家秦老头那边, 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能问的不能问的, 向阳都问了个遍。
向阳可不管秦老头会不会尴尬。
还让金芳给老太太做几个小垫子。
金芳黑脸，这玩意用你说嘛, 当我这个孙女假的呀。
向阳更是各种补品，各种里外衣服的给老太太买。
老太太都嫌弃向阳多事：“我这么大的岁数了, 哪用得着这么多。瞎糟践钱。”
向阳：“穿吧, 做个时髦老太太多好。”
秦老头说了，岁数大了，身上有老年味，得常洗涮, 自己心里舒坦。
向阳那是怕老太太亏了换洗的衣服。虽然没有明说，可处处体贴的不像话。
尤其是家里的卫生间, 向阳特意请人过来折腾了一番, 这年头热水器多贵呀，可愣是按了一个，方便孩子们同老太太洗澡的。还在卫生间弄个扶手，方便老人。
这才几天呀，卫生间折腾了两次，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人老太太看着这玩意直说：“这要是大点，我直接就弄个浴池了, 一天来几个人也是钱呀。”
向阳听的嘴角都抽抽了, 您怎么总是绕着钱转悠呀：“这个还是算了，主要是为了咱们家自己方便的, 您看咱们家人口多，这玩意还费电，不合算的。”
老太太：“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洗洗涮涮的以后可是方便了。可惜老太太有点舍不得祸祸电。
小六说了, 现在家里比楼房那边都方便。
向阳做的这些事情，金芳都看在眼里的。
向阳为老太太做的，不比自己为老太太做得少，而且自己做的都是老太太不乐意看到的，向阳做的就比较贴心了。不着痕迹的把老太太的生活环境给改变了。
要不说人比人得扔呢。难怪老太太的脸色都甩给自己了。
向大嫂过来的时候，直说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放在旧房子里面了，就该在新房子那边也装上才对。
向阳：“这边住习惯了，邻居们也都熟悉，就按在这边挺好的。”
主要是考虑老太太同孩子们，老太太心里老明白了。
在外人面前, 对向阳那是逢人就夸, 不过对着向阳的时候，还是嫌弃居多，为啥呀？
因为向阳折腾哪样都花钱，没有一个地方不败家的。
可要说方便, 那是真的方便，老太太从年轻时候就利索，岁数大了，偶尔也嫌弃自己没有年轻时候干净利索了，家里这些设施，确实方便了她老人家进进出出洗涮。
尤其是家里准备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让老太太回屋，都能闻到花香。
明知道费钱也愿意往头发上，身上，手上抹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