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亚索无比熟悉那一道疾风吹起的墙，也无比熟悉那血色狂风。
就在他失神间，血色狂风将措手不及的亚索卷上了天际，猩红之月瞬间动了起来，身影快到把空气破开。
“狂风绝息斩！”
就好像分身一样，无数个血红色身影在狂风中挥刀，暴喝，声音传出去很远，但又有地上的灰尘被卷入了龙卷之内，让人看不见其中的真切。
但是，在路人惊呆的眼中，亚索仿佛在和一个无形的敌人战斗，而且，似乎还处于下风？
他们看不见幻象，可他们隐约看的见被精神力模拟出来的攻击。
在所有人不明就里的目光中，亚索在半空的身影不断飘飞，最终好像一块破布般，‘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孟柯深刻明白，人会遗忘幸福，但很难忘记痛苦，只有把一个人彻底打服了，他才会真正的老实。
“现在，你来回答我一些问题。”
撤去了三个幻象，白色人影俯视着被精神力压住，在地上疯狂挣扎，想要爬起来的亚索。
“你来这里做什么？”
孟柯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但那时候的亚索狂傲不羁，怎么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
亚索的身上鲜血淋漓，俊俏的脸颊布满血痕，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不知道？”
孟柯嗤笑一声。
红点代表亚索，他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可不在中央广场！
他从别的地方赶来这里，在第一次与玄女相斗之后也没有离去，而是回到了孟柯一开始发现他的地方。
这一切的行动，表现目的性还不明显吗？！
“你在这里等待什么？”
孟柯微笑的看着亚索，忽然，亚索低声嘶吼起来，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浑身剧烈颤抖。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分娩是世界上最强烈的痛觉？
那，怕不是那个人没体会过男人被踢爆蛋蛋的痛觉。
那是种一瞬间天地爆炸，万物死寂，超脱一切的感觉。
亚索此时，他就感觉有一个人在以每秒数万脚的速度狂袭他的蛋蛋，而且，他的潜意识还无法屏蔽麻木这种剧痛！
“只要你告诉我。”
孟柯恶魔般的微笑着，声音充满了诱惑。
亚索就好像癫狂般，双眼都无法聚焦，口吐白沫，意识又无法晕眩过去，他感觉，意识在不断体会着这超脱一切的瞬间，仿佛过了一万年还久！
死亡也没有这么痛苦啊！
什么恋人的分手，什么家人的抛弃，什么兄弟的背叛………
那些说意识上的痛苦才是最为痛苦的人去哪里了？！
意识上的痛苦真的能比及这种痛苦亿亿万分之一吗？！
若是让他们体会一分钟，保证什么意识上的痛苦都能遗忘！
如果不是亚索意志还算超越常人，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咬舌自尽了。
“我………真………的………不………知………”亚索绝望的想要开口说话，但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无法说出来。
孟柯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微不可查的降低了一丝痛苦传递。
“呃……”
顿时，亚索感觉到了，他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了这种微不可查，一种舒爽幸福的感觉冲上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就好像来到了天堂。
但是，下一秒，同样的痛楚又冲了回来，亚索继续癫狂不已，可他却感觉更加的痛苦了。
尝到了一丝甜，再去吃苦会更加痛苦！
他刚才那一瞬是不是相信了我？
亚索无比渴望那一瞬间的舒爽，一个念头在他心底升起。
原来………撒谎也可以的吗？
“我………是………来……战……斗……”
立刻，他话音一落，痛楚又少去一些。
“我……是……来……寻……找……敌……人……”
痛楚又少去一些……
“我…是来……装…逼…”
痛楚少去一些…
……
随着亚索不断的说谎，所有的痛楚褪去，一股甜蜜的幸福感出现在他的内心。
每当他说谎，这种幸福快乐的感觉就会增加一丝，每增加一丝，都能够给他天堂般的体验。
痛苦没了，但他却开始渴望那种天堂的极乐爽感。
这是一种吸毒也比不了万分之一的爽感！
那是真正的天堂！
体会过极致痛苦的人才会更加的渴望享受爽感，亚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深深的沉迷入这种极乐天堂般的爽感中。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往往他还没爽出口，那种感觉就停止了。
“不！”亚索惊恐的爬了起来，跪在白衣人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没有被添加任何痛苦。
但是，只见他浑身颤抖着。
“给我！快给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孟柯知道，就算是在坚强的人，也不可能抵挡这种折磨后的快乐。
只要产生一丝动摇，那么，就会像现在的亚索这样，摇尾乞求的和一条狗一样。
先是将他打服，他便不敢反抗，然后再施以折磨，动摇其意志。
“你现在很像一条狗哎！”孟柯嘲讽的俯视着，毫不遮掩眼中的鄙视，厌恶。
亚索一愣。
“对对对！我就是一条狗！”
他狂喜着，疯狂的点头，甚至汪汪叫了两声。
为了那种极乐爽感，尊严是什么？
这一幕。
无数的摄像头拍摄了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是什么让刚才还高傲如天下第一的男子如此不顾脸面？
没有人知道。
孟柯面色逐渐沉重起来，他只是想试试，没想到，所谓高手的傲骨，所谓的求道之心，实在是太过脆弱的不堪一击。
人类在欲望面前真的能够丑恶到极点。
或许只有太上无情的神灵才能抵抗欲望，但对于凡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玄女，将这一招列为禁忌。”
“是的，天尊。”
孟柯承认，他的确能够为了成为无限永恒做到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穷尽手段，可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若是玄女来做，她绝对能够不带一丝感情，做到真正的人神共惧。
玄女没有底线，但他有，这是一种身为人的执着。
至少此时的他还有这种底线。
他厌恶看见人类不要尊严，摇尾乞求的卑微。
孟柯不知道，如果他以后真的面对这个选择。
他会为了一直坚持的无限永恒，放弃所谓的底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