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不在乎她的名字。
他救她，只是因为她身上存在的价值。
足够激发他的灵感和胜负心，让薄肆推快实验的进度。
薄肆把实验室旁的休息室给了司空奈，原因是——这更方便让他观察她的新情况。
薄肆将司空奈出现的症状，一条条在本子上记下。
她清醒的时间很短。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她第一个表现不是惊恐，而是平静。
有趣的……平静。
也许只是克制住了要反抗的念头。
如果她跟他一样，薄肆也绝对不会在陌生的环境里，轻易反抗，让对方产生警惕心。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照镜子。
可是又不完全一样。
她是自由的。
以至于，薄肆会有一些期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薄肆给司空奈已经试了两次试剂。
都没有消除32-NT的影响。
甚至，她有很强烈的排斥反应。
薄肆更专心于研制出32-NT的解药。他让人把实验室隔壁的房间，一同收拾出来，减少他浪费的时间。
对薄肆把一个实验品带回实验室，还亲自观察这件事，乐斯很惊恐。
乐斯不会认为薄肆出于救她，才这样不眠不休地研制解药。
相反的，薄肆难得的胜负心，让乐斯再次感叹他的恐怖。
聪明，高效，又自律。
乐斯发现，薄肆似乎能在她身上，不断地找到灵感。
乐斯不清楚，薄肆为什么会能以这样的方式，突破他的瓶颈，也许只有薄肆自己才知道……
他不想让她死。
她不爱跟他说话。
薄肆也不喜欢说话。
他的实验室和休息室之间，有一条透明的玻璃横窗，能把她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有人无声的闯入他的世界，陪伴了他……
薄肆知道，她看得懂他在做什么。
或者说，她那样安静的呆着，盯着他的举动，是在记他的实验操作。
“你有想法吗？”
薄肆走到她面前，看向司空奈，问她。
司空奈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你看得懂。”
薄肆说的是陈述句。
“……”
司空奈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司空奈每天的输液里都有药剂，她使不出力气。
更何况，她也不确定薄肆的身手。
薄肆转身回到实验室里，拿了48-NT的新试剂，不由司空奈反抗的，直接注射到她的胳膊上。
薄肆淡声说：“如果你有想法，告诉我。否则，你会死。”
他在逼她……
逼她救自己。
也是逼她帮他研制48-NT。
薄肆重新走回实验室，继续攻克他的瓶颈。
他以为，她会配合的，又或者说，她会为了自己，放弃她的原则。
可是……
她没有。
薄肆第一次有些发火。
他讨厌她比自己还要沉默。
他讨厌自己没有办法完成48-NT的研制。
进退不得。
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天晚上的司空奈，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她靠在金色的栏杆边，安静秀美的脸庞在如水的光线下，像是月中美人。
薄肆问她：“如果，这是你最后一件事，你想做什么？”
司空奈偏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