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皎！四周寂静，间或有不知名的虫子戏叫。气氛相当柔和。
石头湾村的村头的池塘堤上，村里的青年后生“二娃”和待嫁闺女“油菜花”紧紧地依偎着。他们个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情侣，对未来充满着无限的憧憬和美好的向往。
一片黑云从“二娃”和“油菜花”头顶轻轻地飘过，使他们的身体忽暗一下又显现于皎白的月光之下。由于他们两个人都陶醉在甜蜜之中，都无暇顾及到这一轻微地毫无声息的短暂的变化。
“菜花！……油菜花！……这妮子！这么晚上，跑哪去了？闺女大了真让人费心！”油菜花的娘简玉真站在出村的地方不停地喊叫。
二娃：“菜花！……你妈叫你呢！快回去。再不回去，你妈她会担心的。”
“烦死了！……还这么早叫什么叫？我都二十岁了，不会去，还能有什么事？”油菜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娘！……我在这儿呐！”说完，看了一眼二娃，抿嘴微笑着向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向她娘跑过去。
“娘！……走吧！我们回家啰！”油茶花欢笑着说。
简玉真：“傻妮子！……以后不允许这么晚回家了。你爹死得早，本来就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可不能再给我惹出什么新花样来。”
“娘！……你想到哪去了？您是看着你闺女长大的。我的脾气性格难道您还不清楚吗？我呀！不是乱来的人！放心吧！……”油菜花说。
简玉真：“个人做的事个人知道。总之，你不要给娘添什么麻烦就行了！”
“不会了！……娘！我们回家吧！站在村口啰啰嗦嗦的，要是让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就不好了。”油菜花用胳膊挽着简玉真就向回走。简玉真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油菜花额头。“死妮子！……呵呵！……”
油菜花走后，二娃还坐地池塘堤上，沉浸在刚才和油菜花依偎的甜蜜之中。时而发出甜甜的傻笑。他好象意犹未尽，忘记了回家。他看着月光照耀下的池塘里的水，泛出微微的鳞光，感觉到心情特舒畅、特亢奋。
不经意间，二娃发现刚才还泛出微微鳞光池塘里水不再有鳞光。，而且越来越显得黑暗了。
二娃连忙环视了一下池塘的周围，发现池塘周围依然是月光皎白，甚至是周围的庄稼品种都能清晰可辩。
二娃再一次看了一下池塘的水，发现池塘的水更黑了。黑得台同墨汁一般。有些胆惊害怕地二娃猛地站起来就向家里跑去。
……
第二天，天刚亮。二娃还没有起床，就听到自己的娘杜水仙在不停地嚎哭。二娃很纳闷。“自己的娘一大早的哭什么呢？”他连鞋也顾不上穿好，就跑了出来。
“娘！……娘呐！……你哭什么呢？有什么事吗？”二娃急忙问杜水仙。
杜水仙一边哭一边说：“呜呜！……你哥！……你哥他死了！”
“啊！……我哥？我哥怎么会死了呢？”二娃飞快地跑到大娃的床前。他看到大娃双眼紧闭，脸色灰暗，嘴巴大张。二娃上前拉了一下大娃的胳博，发现大娃身体已经僵硬。好象已经去世多时。二娃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杜水仙也走到了大娃的床前。“我可怜的大娃呐！……你怎么会那么狠心走到娘的前面了，这让娘还怎么活得下去呐！呜呜！……”
二娃擦了擦眼泪。“娘！……你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早上，我起来叫大娃起床，准备一起到地里去锄草。我一喊不答应，二喊还不答应。我还以为你哥他……他偷懒！没想到我走近一看，却……呜呜！……”杜水仙一边哭一边说。
二娃：“娘！……我哥平时身强壮如虎，也没什么大病。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这事有一些奇怪。”
“是啊！昨晚！你哥他还吃了三碗米饭，今天早上却下不了床了。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可怜不可怜哟！……呜呜！……”杜水仙越说越伤心，以致于几度哭得声音都回不过来。
“这家人，一大早的哭什么哟？”邻居黑二愣走了进来。
黑二愣是石头湾村里略懂风水和阴阳八卦的人。他平时比较懒散，少理家事，为人刁钻。
二娃迎了过来。“二愣哥！……我哥他！……他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世了。”
“什么？你哥去世了？你哥的身体不是说去世就去世的人呐？”黑二愣吃惊地说。
二娃：“谁也说不清楚我哥怎么那么快去世，从他的身体来看，不象是说去世就去世的人呐！”二娃心里充满疑惑。
“我去看看！……”黑二愣说完就向大娃床前走去。二娃也跟着黑二愣走到了大娃床前。
“咦！……二娃呐！依我看你哥的死有些不正常呐！”黑二愣吃惊地说。
杜水仙：“黑二愣！你是吃饱了涨的是不是？我的大娃死了还不安身。你却还说他死的不正常，你给我说说你安得什么心呐！”
“娘！……我感觉二愣哥说得有些道理。您少说两句，我们听听二愣哥的意见吧！”二娃说。
黑二愣看了一眼杜水仙。接着把目光转向大娃的尸体。“你们看！……大娃虽然眼睛紧闭，脸色灰暗。但是，嘴巴大张。这嘴巴大张可就有一些文章了！”
二娃连忙把目光看向大娃的嘴。“咦！……这嘴巴张的还有一些奇怪呢？”
“怎么奇怪了？……”杜水仙也惊奇地走到床边看着大娃的尸体。
黑二愣：“人一般什么时间大张嘴巴？就是吃饭、说话和喊叫的时候。大娃连死都嘴巴大张，我们来分析，晚上睡觉吃东西的可能性小。那大娃的嘴巴大张不是说话就是喊叫。那大娃说什么呢？喊叫什么呢？”
二娃看了看黑二愣。“我哥是不是突发疾病，痛苦地喊叫致嘴巴大张哟！”
“可能性小！你想呐！他痛苦地喊叫完嘴巴也会闭上的嘛！也不致于死了嘴巴还大张着。”黑二愣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