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思考，武凡就越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于前者。
原因除了之前的看法以外，武凡还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姓秦的对邹统领说要叫破他的名字，表现的好像比较在意。
“邹统领，我问你，那个姓秦的全名叫什么。
或者说，他真的是姓秦吗？”武凡想到这个新的细节后，便立刻走到邹统领身前询问道。
邹统领之前只是叫了个‘姓秦的’。
从这个叫法来看，旁人的第一感觉，应该都是认为那人是姓秦。
但考虑到姓秦的对叫破名字好像比较在意，那么搞不好‘姓秦的’只是那人的代号。
其实他可能根本不姓秦，而是姓别的什么！
“你！……”邹统领刚想说，武凡是许诺过他的。
不过转念一想，武凡答应的，好像是不去问他背后之人的事情，并没有许诺不问姓秦的事情。
“他叫周通。”邹统领沉吟了一下，然后老实把‘姓秦的’给卖了。
因为要不是周通这个废物，率先叫破他的身份，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提早暴露出来，现在的局面也不会变成这样。
要知道，他能混到统领的位置，不管是他自身的努力，还是背后组织付出的代价，那都是相当大的。
不然他怎么爬到统领的位置，又怎么取信柯宏？
如果周通没有叫破他的身份，哪怕这次抓捕武凡失败，他也依然可以潜伏在柯宏的府邸。
最多就是柯宏会开始怀疑，他府邸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可就算柯宏会有这些怀疑，也很难怀疑到他的头上！
毕竟他要是没有得到柯宏的信任，又怎么能成为守护府邸的统领？
结果全被周通给毁了！
武凡：……
这尼玛还真的只是个代号啊！
要不是自己对‘姓秦的’举动产生怀疑，估计大家都会认为那人姓秦。
你真们会玩套路！
既然他们那么会玩套路，那么会算计旁人，武凡觉得，周通一开始在局面还不是那么不利时，就叫破邹统领的身份，估计不是脑子不够好，而是没安什么好心。
当然，这也只是武凡的猜测。
可能当时是周通看他们进展不够快，所以才在情急之下，让邹统领来抓走自己。
至于具体的，估计除了周通，外人是不会知道周通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你投降是对的。
周通这么算计你，哪怕你回去了，肯定也没好下场。”武凡才不管周通有没有算计邹统领，先给埋汰周通几句再说。
反正这种被坑的种子种下去，迟早会生根发芽，然后让邹统领主动交代一些事情。
否则只要邹统领不愿意说，哪怕对他严刑拷打，他也可以胡乱攀咬几个大佬。
也正因为有这个考虑，所以武凡才会答应邹统领，保证不问他背后之人的消息。
邹统领没有说话。
因为不需要武凡多说，他刚刚也已经产生了这种联想。
区别只是，他是认为周通是个废物，而武凡则是点明周通在算计他。
而就在这时，颜蓝梦、沙灵韵等人，也带着队伍返回。
只是他们一个个情绪非常低落，让武凡内心咯噔一下，然后也没心思去给邹统领种下更多的其他种子了。
“怎么回事？
张头呢？”武凡转身走到颜蓝梦身前询问道。
因为武凡并没有看到张头的身影。
如果大家情绪没这么低落，武凡还会猜测张头可能是追击敌人去了。
可他们这一副样子，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张百户长他……
力竭而亡了……”颜蓝梦声音略带沙哑的回答道。
“力竭而亡？
说说说具体情况！”武凡立刻抓住颜蓝梦的胳膊询问道。
“头……”颜蓝梦吃痛的叫了一声。
然后内心也是一惊。
她虽然走的道门的修炼路子，在身体力量方面会比炼体的路子略差一点。
可从境界上来说，她和武头还是属于同一境界，武头的力量就算比她大一点，也不可能会出现让她吃痛的情况。
所以很明显，武头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突破到了千军境中阶。
只有这样，因为武头力量再次提升了一截，所以在情急下没有控制好力度，才会让她吃痛。
要知道，严格来说，她比武头还要早突破几天的。
结果现在武头居然不声不响的突破了！
武凡知道自己得到张头战死的消息，内心波动了一下，才没控制好力度，现在被颜蓝梦这么一叫，便松开了双手。
“敌人实力很强，张百户长为了尽快击退敌人，所以使用了血祭。”颜蓝梦虽然内心吃惊，但还是把事情快速的交代了一遍。
“唉……”武凡听后心情复杂的叹息了一声。
难怪衡毅等人来的这么快，原来不是对方安排在外面拦截的人不给力，而是张头又使用了血祭。
所有人都知道，使用血祭后，基本都会抱着同归于尽的心理，而与之敌对的不想同归于尽，就会选择暂时后撤，好让对方力竭而亡。
咦，我为什么会说又？
“你们看错的了！
张头用的不是血祭，而是一门类似血祭的功法。
所以张头也没死，而是暂时陷入了昏迷！”武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毕竟张头是有过死而复生的经历的。
如果按照上次的经验，张头这次使用血祭后，说不定又会跟上次一样死而复生。
而这里可不全是锦衣卫的人，如果现在的说法是张头已死，然后过几天张头又活了过来，那时想封口就很难了。
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牛鬼蛇神。
所以武凡才会这样说。
到时候外人知道的就是，锦衣卫研究出了一门爆发力堪比血祭的功法，但用了不会死，只需要休养几天就能恢复的消息。
“头，节哀吧……”沙灵韵沉默了一下道。
在她看来，就是武头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所以才在自欺欺人。
因为锦衣卫真有武头说的这种功法，那还不早就普及开了？
另外，她可是清楚的知道，飞虎百户之所以有这么多新人，就是上次与外敌一战后，一部分战死，一部分使用了血祭力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