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
楚玉没有找到医馆之前，救命恩人就先醒了。
她就如同没有受过伤似的，很自然地趴在楚玉背上。
无聊地“手痒”捉弄自己。
是的，就从这里开始。
楚玉认为，就是一个月前的那时，让梨子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因为她当时惊魂未定，一心感激梨子。
并没有阻止他各种捏揉的动作，所以后来梨子才开始肆无忌惮地“玩”她。
...
“吃梨？姓吃啊，好离谱的姓哦”
“迟，事不宜迟。离，别离。”
“哦哦，吃梨姐姐连名字都很好听呢！”
...
“你是杀手吗？梨子姐姐”
“嗯”
...
“梨子，你能不能别戳我的脸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好吧，那你玩吧。”
...
楚玉不知道，她是第一个触碰到迟离，还完好无损的人。
从楚玉慌忙之下抱着他的腿的那一刻。
迟离露出意外又新奇的表情。
人类可以接近他，但是代价通常都很惨。
不管不顾地抱住他大腿求饶、或者感激的人，楚玉自然不是第一个。
但是片刻时间过去，还能活下来的，楚玉是第一个。
迟离第一次见到有这种奇怪体质的人类。
还是个毫无武力，没有一点修为的凡人。
坊间都传闻，但凡进了摄政王府的丫鬟，没几个月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这个传闻自然是真的。
可是传闻中没说，那些变成白骨的丫鬟，是如何含羞带怯地脱了衣服，扑上来主动要勾引他的。
她们总认为自己是不同的。
直到迟离真的看见了不同的人---楚玉。
他能在她嘀嘀咕咕的废话里睡着；
醒来时，又听见她在向打更人问路去医馆。
迟离看着朦胧光线下的楚玉，心里觉得很平静。
他好奇地戳了戳楚玉的脸，观察了一下。
只见片刻后，确实一点变化也没有。
接着，他捏住了楚玉的左脸，用力一扯。
“嗷~~~”
这次，不仅红了，这个人类还痛的扯着嗓子喊。
但是依旧没把他放到地上。
而是怨念地转过头。
她的唇瓣又恰好蹭过他的脸颊。
楚玉一点也没察觉，只是恼怒道：
“你再掐一个试试！”
迟离眨眨眼，对着她勾了勾唇。
冷笑着换到楚玉的右脸，当真再次下手。
楚玉气得又“嗷”了一声，然后原地怨念得不高兴。
“梨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好疼”
迟离见女孩的眼睛里水都要漫上了，心里却快活极了。
他更是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
最后楚玉实在忍无可忍，将她放地上。
“我看梨姐姐身体好的很，你自己走吧！”
她啊，又饿又冷。
没力气就算了，还背着人走了那么久，浑身酸痛。
最后又被救命恩人当玩偶一样揉捏，气得她还不能反抗。
人家才刚帮你杀了三个流氓、社会渣滓。
不就捏捏脸吗？有什么呢？
只是楚玉没想到的是，这颗美丽的梨子像得了“肌肤饥渴症”。
从楚玉主动牵他的手开始。
迟离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他反握过楚玉的手。
两人就一直牵着。
直到楚玉困得说要去城外的寺庙住一晚，他才冷着脸丢给楚玉一颗金瓜子。
楚玉看着手里的金瓜子，“给我的？”
“嗯”
楚玉这次是真的眼含热泪地抱住了身边的迟离。
“姐姐你怎么...怎么这么好！”
嘴巴毒，但是心肠软。
手痒又爱捉弄她，但是给钱这么大方！
被楚玉牢牢抱着的迟离，察觉到了胸口两团绵软挤压着他。
他只是皱了下眉，不动声色地模仿着也长出了一对来。
比楚玉的更大。
...
“诶？梨子你脸红了，怎么了？不舒服吗？是发烧了吗？”
“没有，闭嘴！”
“又凶我...”
...
“梨姐姐，我们能不能一起睡啊？我今晚看到那些...呕...有点恶心...有点怕”
“不行”
“为什么？都是女人，你怕我占你便宜？”
“嗯”
“....”
只是一刻钟后
楚玉的房门被一股外力打开了。
紧接着，楚玉就看见梨子曼妙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房中。
“你...”
“陪我睡”
“哦，嘿嘿，我就说嘛，你也睡不着吧？来，我们钻被窝，好冷哦~”
...
片刻后
“不准乱动”
“我翻个身嘛，梨子你睡不着的话，我们聊天呀？姐妹夜话！”
“聊什么”
“你平时都做什么呀？”
“杀人玩”
“晚安吧”
...
“我准许你睡了？”
“真的困了，睡吧睡吧，好梨子，明天见~”
...
认识迟离的第一个夜晚，楚玉也没想过会又困又累到直接秒睡。
她抱着美人的胳膊睡得很熟。
格外的安心。
而迟离盯着床顶的帷幔看。
他允许这个弱小的人类接近自己；
允许她像一只猫、一条狗一样，依赖他。
刚刚甚至起了要把她收为宠物，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心思。
迟离想着想着，又觉得这个蚂蚁一样的人类不配。
等他觉得无趣了再亲手掐死算了。
...
迟离的脖子一侧传来的呼吸很均匀，还有小小的鼾声。
听着听着，迟离闭上了眼。
片刻后，两人的呼吸便交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