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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盛尧箐心生怜悯 大太太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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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公主求之不得,便同意了。

于是,昌平公主睡在中间,向南和尧箐小姐分睡左右两边。

程向南对尧箐小姐的出现并执意留下来和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太高兴,但既然母亲已经发话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演出前,尧箐小姐到熙园东游西荡,寻觅程向东,程向南早已看在眼里。

既然尧箐小姐想知道程向东的身世,那她索性把自己和程向东的关系告诉尧箐小姐——至少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吧。

她要让尧箐小姐知道她和程向东青梅竹马,她非常喜欢向东哥,向东哥也非常喜欢她——她要让尧箐小姐知难而退。

结果和程向南的愿望恰恰相反,知道了程向东身世的尧箐小姐对程向东越发感兴趣。

除了感兴趣以外,程向东的身世更激发了尧箐小姐对程向东的怜惜和爱慕。

女人的身上有与生俱来的母性冲动,只要有一个激发点,那种悲天悯人的母性情怀就会泛滥。

在感情问题上,有一些女孩子是知难而上,极其执拗,越战越勇,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

尧箐小姐就是这样的女子——从小到大,由于父母的百般宠爱,尧箐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是要得到,所以,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失望。

十二三岁以后,投射到她身上的男人的目光从未少过,包括谭府的为仁少爷和为义少爷,还有她的表哥翟温良,但她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

可自从在南街、西街和程向东两次邂逅以后,程向东的模样就像刀子一样刻在了她的心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也许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吸引尧箐小姐的不仅仅是程向东俊朗、潇洒的外貌,更多的是程向东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风度和眼神里面隐含的英气和坚毅。

昨日下午,尧箐小姐回到家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楼上,她既不看书,也不写字,更无心画画。

过去,只要他一闲下来,不是看书,就是在书房里面写字,要么就是画画。

尧箐小姐坐在窗户旁边,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和花园中的雨景,回味着和程向东的两次邂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昨天夜里,她睡的很迟,而且睡的很不踏实。

这些年来,她的睡眠一直很好,少年不知愁滋味,说的就是她。

今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尧箐小姐就醒了,醒来以后,她就开始起床梳洗打扮了。

她不想惊动阿香,往常,她起床比较迟,而且都是阿香叫醒她——并伺候她梳洗打扮的。

当阿香看到尧箐小姐已经梳洗装扮完毕,很是吃惊,回想起昨天下午主仆俩在二亭桥上和程向东相遇的情景,阿香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从尧箐小姐十岁时开始,阿香就一直在尧箐小姐身边伺候,因为尧箐小姐既有貌,又有才。

美丽的花朵,总会赢得许多欣赏的目光,尧箐小姐貌美如花,赢得了诸多男儿仰慕的目光。

即便有人知道盛谭两家早有婚约,还是有很多人家请媒人到盛家提亲。

特别是十三岁以后——十三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尧箐小姐接触过的男儿,没有一个能逃出阿香的眼睛的。

在阿香看来,尧箐小姐压根没有真正在意过哪个男子,而程向东则是一个例外。

在她看来,谭家大少爷谭为仁和二少爷谭为义难入尧箐小姐的法眼,连尧箐小姐的表哥翟温良也没有什么希望。

她虽然是翟温良安插在尧箐小姐身边的人,但并非真心希望翟温良和尧箐小姐能结秦晋之好。

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翟温良,只此而已。

她只负责向翟温良提供尧箐小姐的情况,至于翟温良能不能得偿所愿,那是翟温良自己的事情。

阿香之所以愿意为翟温良做事,一是因为她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伤不着小姐一根汗毛,二是翟温良经常塞给阿香银子和首饰。

更重要的是,阿香有一个瘸腿哥哥,翟温良出银子让自己的大哥在镇上开了一个杂货铺,帮助阿香家摆脱了困境。

在阿香看来,翟温良追求尧箐小姐也没有什么不好,以翟温良的家势,尧箐小姐嫁给翟温良,也不辱没了尧箐小姐。

尧箐小姐和程向南在梅子的帮助下,帮昌平公主洗漱,梅子则帮尧箐小姐和程向南洗漱。

梅子给三个人掖好被子,然后退出了内室,放下珠帘,关上房门。

下面是昌平公主和向南、尧箐小姐的对话。

“母亲大人,您好像特别关心我的哥哥向东?”

昌平公主并没有正面回答程向南的问题,她低下头,掀起枕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只虎头鞋。

这是一只两岁男孩穿的虎头棉鞋。

主色是红、黄、蓝、黑。鞋头呈虎头形状,有眼睛、鼻子、嘴巴,眼睛上面还绣着一个“王”。

“虎头鞋?”程向南感到很惊讶,她意识到,这只虎头鞋肯定和母亲刚才提出的问题有关。

“大娘,这不是男孩子穿的虎头鞋吗?”

尧箐小姐也感到很惊讶,我弟弟脚上的虎头鞋虽然小了一些,但和这只鞋子一模一样。

尧箐小姐特意提自己弟弟的虎头鞋,好像是要说明什么。

“是啊!这是我的琛儿两岁时穿的虎头鞋。”昌平公主眼睛里面有些湿润。

程向南从尧箐小姐的话中听出了一点潜台词:“母亲,这也许不是琛儿的虎头鞋,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一定是翠云做的虎头鞋呢?”

“是啊!天底下的虎头鞋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吧!”尧箐小姐和程向南一样,她也希望昌平公主手上的虎头鞋不是琛儿当年穿过的虎头鞋。

“天底下的虎头鞋不可能一个样,老话常说,十里一个乡风。”

“翠云是安庆人,她做的虎头鞋,做法肯定和安庆人的做法应该是一个样的。霍家洼难道不在安庆地界?”尧箐小姐的脑子果然好使。

“尧箐说的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呢?”长平公主道。

“大娘,你一直把这只虎头鞋放在枕头下面?”关于十九年前的事情,尧箐小姐听父母说过一些。

“母亲大人,这只虎头鞋一定有故事,您能跟女儿说说吗?”

昌平公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略带回忆道:“我的琛儿要是还活着的话,和你的哥哥程向东一般大。”

“这只虎头鞋是琛儿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话说到一半,昌平公主的眼角里溢出一串泪珠来。

“母亲,看到我哥哥,您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是吗?”程向南道。

“不仅如此,你哥哥,他——他的眉眼太像老爷——太像我的琛儿了。”

“大娘,您跟我们说说,好吗?”尧箐小姐对昌平公主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母亲,您跟我们说说琛儿,我们很想听。”程向南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抹去昌平公主眼角上的泪珠。

程向南很想知道琛儿的情况,她想看看母亲提供的情况能不能和父亲所说的情况对上号。

昨天晚上,程班主离开齐云阁回到熙园的时候,曾经跟向南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觉得向东和谭老爷的眉眼这么像啊!”

躺在床上以后,向南反复回味和揣度父亲的话,她也觉得哥哥向东确实很像谭老爷。

既然母亲也说这样的话,向南就不能不认真思考、认真对待了。

“十九年前,谭家遭遇了一场变故,当时,我们住在应天府。”

“大娘,您在应天府住过?”尧箐小姐并不知道这段历史,盛老爷和盛夫人不曾跟女儿提过这件事情。

十九年前,尧箐小姐还没有出生呢。

善良的盛老爷夫妇并没有在女儿面前透露昌平公主更多的情况。

在谭家,没有人会提十九年前的事情,在盛家也是这样。

那是谭老爷和昌平公主心中永远的痛。连歇马镇人都不愿提及。

“尧箐小姐,你不要打岔。”经历了中午那样的场面,程向南已经知道了母亲的真实身份,“母亲,您接着说。

昌平公主沉默半晌,说道:“当时,燕王——燕王就是我四哥朱棣——就是现在的皇上,他的兵包围了应天府,不久就包围了皇宫。”

“一场大火之后,皇帝——就是我侄子朱允炆不知去向,燕王的军队攻进了皇宫。”

“不久,谭府也被燕王的军队包围了,为了保住谭家唯一一条根,我和老爷让贴身丫鬟翠云抱着琛儿,从暗道离开了谭府。”

“而我和老爷被关进了大牢。不久,燕王就在应天府称帝。”

“后来,永乐皇帝采纳了大臣的谏言,将所有前朝官吏全部赦免,之后,我就跟着老爷回到了这歇马镇。”

“因为遭遇了那场变故,我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因为无人照顾,不久就病死了。”

“翠云和琛儿没有回到你们身边吗?”

“没有,回到歇马镇以后,老爷就派人到安徽安庆,翠云的老家霍家洼去寻翠云和琛儿,没想到——咳——咳咳——咳”

昌平公主语速突然变慢,而且说不下去了——她咳的很厉害,脸憋得通红。

让昌平公主回顾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程向南坐起身,穿上棉袄,撩开被子,爬下床,她想倒点水给母亲喝。

房门“咯吱”一声开了,梅子拨开珠帘走了进来——梅子是贴身丫鬟,她就住在外间。

梅子的身上披着一件棉袄,快步走到床头柜跟前,从茶盘里面拿起茶壶,打开一个茶杯盖,往茶杯里面倒了一点凉白开,再从茶盘里面拿起一个微型的暖壶,往茶杯里面倒了一点热水,程向南用双手端起茶杯走到床头。

尧箐小姐将昌平公主扶坐起来,并将一件皮袄披在她的身上,这时候,昌平公主咳的更加厉害了。

昌平公主从程向南的手上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水之后,咳嗽终于止住了。

梅子坐在床边,用手在主人的后背上上下抚摸。

尧箐小姐也学着梅子的样子,在大太太的胸口上使劲揉搓。

“太太,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您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了。”梅子非常关心自己的主人。

“梅子,我不累,我现在还不想睡觉。你快去睡吧!小心着凉。”大太太朝梅子摆摆手。

“放心吧!这里有我们俩,睡去吧!”尧箐小姐道。

“尧箐小姐,向南小姐,太太的身体不怎么好,千万不要让太太说太多的话,也不能太迟睡觉。”梅子提醒道。

“去吧!我心里有数。梅子,你去睡吧!不叫你,你不要起来。”昌平公主道。

梅子走出房门,关上房门。

程向南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昌平公主喝了几口水以后,刚想说什么,梅子又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铜火盆,火盆里面燃烧着木炭。

圆桌子的旁边有一个膝盖高的火盆架,梅子将火盆放在架子上,然后将架子连同火盆搬到距离大床四步左右的地方。

梅子往火盆里面添了几块木炭,火很快就旺起来。

梅子是一个细心、贴心的丫鬟,她担心主子和两位小姐着凉,看情形,三个人一时半会不会睡觉,有一盆火放在房间里面,就不会着凉了。

于是,三个人披着棉袄,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说话。

程向南和尧箐小姐没有继续追问,她们已经感受到了太太内心的忧伤和痛苦,在太太的痛苦面前,好奇心该收一收了。

昌平公主又喝了几口水之后,继续道:“老爷派出去的人找到了翠云的家,翠云确实回过家。”

“但回到家的时候,琛儿高烧不退,他病得很厉害,霍家人请村子里面的郎中看了,但不顶事,琛儿仍然昏迷不醒。”

“三天后,翠云抱着琛儿到安庆去看郎中。可——可翠云这一去就没有再回霍家洼。”

昌平公主望着火盆里面燃烧着的火焰,眼睛里面噙满了泪水。

尧箐小姐的眼眶里面也噙满的泪水,她用双手紧紧抓住昌平公主的右手,悲天悯人的情怀,把她和大娘的心联系的更紧密了。

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尧箐小姐第一次从太太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苦难和人生的艰辛。

“翠云的家人就到镇上去寻翠云和琛儿,他们在一家药铺里面寻觅到了翠云和琛儿的踪迹,可结果——”

眼泪顺着眼窝,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滚。

程向南从棉袄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手绢,将母亲脸上的泪水擦干——可擦了还有,昌平公主的眼睛里面有流不完的泪水。

程向南能想象的到,在过去的十九年里,母亲一定流了很多眼泪。

“老郎中说,是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男孩子来看病,小孩子得的是肺上的毛病,老郎中给孩子把脉的时候,小孩子就气息奄奄——已经不行了。”

“老郎中摇了摇头,没有写药方,也没有用药。这个姑娘就抱着孩子离开了药铺,不一会,老郎中听到大街上有人喊,说一个女子抱着孩子投河了。”

“翠云的家人喊来村子里面的人,还有亲戚,大家用渔网在翠云投河的地点捞,最后,只捞上来这只虎头鞋。”

“母亲,这就是琛儿脚上穿的鞋子吗?”

“是啊!这只虎头鞋是翠云亲手做的。”

“母亲,单凭这只虎头鞋就说这是琛儿的鞋子,这——”

“虎头鞋只是一个方面,翠云的家人和老郎中描述的情形和翠云琛儿一模一样,再加上这只虎头鞋,这——不由我们不信啊!”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要不是你们程家班到歇马镇来,要不是看到少班主,我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女儿,你刚才说少班主不是你的亲哥哥,你快跟我说说少班主的身世。”

“向东哥九岁就到我们程家班来了,之前,向东哥一只呆在普觉寺,是普觉寺的悟觉住持把向东哥托付给我爹的。”

“普觉寺?是哪里的普觉寺?”昌平公主想从普觉寺的地理位置来确定普觉寺和翠云家乡霍家洼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这要问我爹。听我爹说,十二年前,我爷爷病得很厉害,我爹就把爷爷送到普觉寺请星云禅师看病,因为这个缘故,程家班在普觉寺呆了一段时间。”

“当时,我和娘呆在凤阳老家,我娘去世以后,我爹才把我接到程家班。”

“我爹离开普觉寺不久,我也进了程家班——向南和向东哥是在同一年进的程家班。”

“少班主怎么到的普觉寺?”

“这——我也不知道——我爹从不跟向南说向东哥的事情,母亲可以去问我爹。”

“我只知道,这些年,向东哥一直在找自己的生身爹娘,昨天下午,我们一到歇马镇,向东哥就在几条街上转了一大圈。”

“转了一大圈,你哥在找什么?”尧箐小姐睁大了眼睛,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南街和西街两度与程向东邂逅了。

“是啊!向南,你哥哥——他在找什么?”昌平公主问。

“不知道,向东哥什么都不跟我讲,他对我很好——他也很喜欢我,但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从来都不跟我讲。”程向南的前半句话是说给尧箐小姐听的。

“你哥哥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号,比如说黑痣什么的?”

“向东哥是一个见了女孩子就害羞的人,很小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向东哥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别的男孩子小时候,赤膊光腚,七八岁的时候,都不知道害羞。”

“向东哥从小就很文静,他也不和其他男孩子在一块野。母亲要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可以去问我爹。”

“你们程家班去过哪些地方?”

“我们去过很多地方,向东哥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知道,他找自己的生身爹娘,找的好辛苦,他好像已经不想再找下去了。”

“不想再找下去了?”

“对啊!在来歇马镇的路上,我听到了爹和向东哥的对话,向东哥劝我爹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

“今天晚上,本来扮演杨四郎的人应该是我大师兄魏明远,可大师兄太辛苦,在青州唱坏了嗓子,我没有想到爹竟然会让向东哥接替大师兄——帮大师兄撑场子。”

“少班主在戏班子里面唱什么角?”

“向东哥什么角都不唱,我爹只让他打打杂,跑跑腿,写写画画,管管账什么的。”

“你爹从来没有教过少班主吗?”

“我爹从没有教过向东哥。”

“少班主今天晚上唱的很好,我看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那是向东哥背地里——偷偷跟大师兄学的,向东哥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愿意学,就一定能学好——他也能吃苦。”

“少班主的悟性这么高,你爹为什么不教他呢?”

“学戏很苦,程家班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师傅学戏练功了,我爹不想让向东哥吃这份苦,遭这份罪。”

“过去,我们都觉得向东哥迟早要离开我们程家班。经过这么多年的找寻之后,他已经累了,他不想再找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背地里瞒着我爹偷偷学戏、练功,也不会顶替大师兄上台唱戏。”

“女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少班主啊?”

“我是很喜欢他,向东哥也很喜欢我,从小到大,向东哥一直很照顾我,我爹也有心把我俩往一块凑。”程向南是望着尧箐小姐说这番话的。

尧箐小姐的眼睛里面立刻掠过一丝失望的神情——这是她在感情上第一次受挫。

当她知道程向东和程向南不是亲兄妹,当她回味程向南婉转拒绝带她到熙园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意识到程向南是横在她和程向东之间的绊脚石。

最糟糕的是,自己和程向东还没有任何接触。现在,她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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