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一白看着身后的刘包子，很是奇怪。
“不能跟吗？”
包子同学也不客气，给出一个疑问。
她还是那套粉色的戏服，清齿黛眉，说话间耳坠摇动。
青丝上还有几缕发带。
说话间带着些清纯和俏皮。
李一白一时之间还有些楞神。
“嗯......那到没有。”
他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跟着就跟着吧，别影响我工作就行。”
刘包子闪个大眼睛，乖巧道：“不会影响你的。”
“最好是。”
她之所以跟过来，是想解开一个谜题。
这事儿源于舒畅小姑凉和她的一个约定~
《金粉》见面的当天晚上，两人就产生了好奇，这么逗比的人是怎么当导演的？
开拍就也没见到什么厉害之处。
这次开始拍就忍不住跟过来瞧瞧~
好奇心作祟，她拖着衣服感觉也没那么费劲了。
李一白在前面走，刘包子在后面一蹦一跳的跟，全然没有剧中大家闺秀的模样。
二人穿梭剧组几个部门之间，组成一道独特风景线。
其他人看到导演后面跟着王语嫣都觉得稀奇，但也不敢问开口问导演。
处于工作状态的他自然不会去猜这小女孩的心思。
李一白思绪飘忽不定，经过短暂失神，心思忽然有些跳脱。
竟然想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前世对大胡子武侠剧的评价，有一点批评说的是“吹风机被滥用，连文戏都在吹。”
其实现实情况另有原因，有一个客观事实：
风，不是你不想没有就没有~~~
比如刚才，说话间，刘包子头发上装饰的发带就被风吹飘扬。
你在山上拍戏就得接受环境带来的变化。
那是自然规律，归老天管。
这就是外行人带来的批评，多少有些不靠谱，且站着说话腰不疼。
想到这里，李一白有点哑然发笑。
不过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会儿刘包子的发带吹起来挺漂亮，那是因为风的方向恰巧正确。
但风的方向会改变。
保不齐待会儿拍戏时就会成为影响美感的拖累。
嗯，怎么办呢。
他想了半天，没办法，只能磨时间，碰运气.......
小尾巴跟着后边，见大导演一会儿笑一会儿严肃，有些摸不着头脑。
忍不住疑惑道：“导演，你怎么了？”
时间越长，她对李一白的好奇心就越胜。
听到刘包子的疑问，李一白偏过头看着她。
严肃问出一个问题：“北平的马路是你家修的？”
包子同学没有听懂李一白的言外之意，认真答道：“不是啊，怎么了？”
“那你还管这么宽~”
刘包子：“........”
李一白忍不住又想逗她，又摆出一张正脸道：“包子啊，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包子？”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是小女孩，刘一菲第一时间也是敏锐地注意到了李一白对她的称呼。
“额，口误，茜茜。”
李一白不小心说漏了嘴，马上转移话题：“茜茜同学，回答我的问题。”
刘包子想了一会儿，觉得问题没这么简单，但她想不出答案。
试探道：“被杀死的？”
李一白道：“错，猪是笨死的。”
“猪为什么会是笨死的。”
这下她是真的好奇了~
二人说话间，旁边传来一阵笑声。
“李导，你就别茜茜玩了，欺负小孩子可不像话啊，小心我罚你款。”
还能是谁？
《天龙八部》整个剧组的演员。
目前敢这么跟李一白说话的，除了胡君就没有别人了。
其他人多少对因为导演的身份对他有点畏惧。
只有胡君这孙子天生豪爽，玩得起。
此人堪称娱乐圈的普金大帝，谁的玩笑都敢开。
陈道民这种老干部都被他内涵过黄段子~
胡君打完招呼，又对刘包子道：“他说你笨呢。”
“........”刘包子再次无语。
被连着涮了两次，她总算知道在李一白眼前要老实一点了，跟在后面不再说话。
.......
玩笑归玩笑，胡君情商一点不差。
转头就开始捧起了李一白。
“导演，我很少见到你们这样的剧组，是这个。”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李一白笑嘻嘻道：“怎么了，我们这剧组很特别？”
胡君一脸感叹：“很特别。不是我亲自来，我都不信电视剧的剧组能运行得这么好。”
“怎么个特别法。”
他想看看胡君是怎么吹彩虹屁的。
胡君道：“专业，真他娘的专业。走位打光一气呵成，堪称电视剧中的战斗机。”
这话倒是真心的，没乱说。
国内的剧组状况真的是一言难尽，好的好，混的混。
李一白短短两年内飞升和他身上的团队协作能力是分不开的。
“你要愿意，我有合适的角色就找你，你的功夫也是这个。”
商业互吹嘛，谁还不会了~
“没问题，随时找我。”
胡君把胸膛拍得“papa”作响。
李一白狠拍了他一肩膀，道：“行了，咱俩别扯淡了，聊戏。”
这场戏很简单，二人三言两语迅速搞定。
恰好乌兰宝音也过来叫人。
“导演，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试戏吧。”
“好，马上到。”
李一白起身，准备前往自己的座位。
随着剧组内部的熟悉程度上升，乌兰宝音对他的称呼也发生了两次变化。
从“导演”变成“李导”，然后又变成“导演”。
这中间是有深意的，正如“看山定律”。
最初的“导演”和胡君的“导演”是一个道理，属于职务称呼。
中间的“李导”是熟悉后的亲切。
而后面再次叫“导演”是表示敬佩。
国内电影圈里也有这么一人，是公认的“导演”。
别人没那资格和他抢这称号。
没错，还是老谋子，早些年，“导演”这个称呼就是特指他~
乌兰宝音能这么称呼他，李一白觉得是自己的荣幸。
要说内心不自满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没得意忘形，赶紧坐到监视器前面准备开工。
《射雕》时，剧组内部是没有摄影指导的，所以监视器前只有一把椅子。
这次拍《天龙》，李一白想在画面上继续下功夫。
所以把对沈星浩也很看重。
为了表示尊敬，老沈也有一把折叠椅。
即将拍摄，二人都把注意力投向镜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