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伏下来，把脸贴在房车底下，往上瞧。
大熊猫缓慢一爬一爬，也伏下圆滚滚身子，怼上地面，抬起脸盘子。
活像一块汤圆毛毯。
叶凉瞧郊野没人，把华南虎也引下来兜兜风。
华南虎蹦跶两圈，跑热身子，也好奇地伏低虎身，怼在房车底下，仰起虎头。
老虎花地毯。
一人两头动物，动作一模一样。
屁股高高撅起。
滑稽极了。
“二蛋！你干嘛？”
叶凉很想照着二蛋屁股踢一脚。
于是他踢了。
嘭！
“哎哟哟！”二蛋整个人一冲，赶紧拍拍屁股钻出来。
叶凉趁他破口大骂前，赶紧把堵上。
“这动作危险啊，大车底下，你想学**？”
二蛋臊了个没脸，“俺也没修车，哪能像**。”
叶凉更严肃。
“没修车还趴地上看车底，更危险。”
“这叫碰巧是我开车，要是别人，直接把车开跑了，你看你头还在不在。”
二蛋盯着沉重的轮胎，吓得够呛，直夸叶凉踢的好。
“幸好叶老哥踢我，下回踢更重！狠狠踢！”
秦歌看着不禁莞尔笑起来。
叶凉真是。
想踢就踢。
踢完了还让人感激他。
真有他的！
“不过叶老哥，你说俺也没瞅见大便掉下来。”
“毕大哥拉屎都拉哪儿去了？”
原来，二蛋好奇的是房车厕所怎么排出去。
叶凉解释。
“厕所底下接了桶。”
二蛋恍然大悟。
“还得人去倒马桶！”
“就和俺村里旧痰盂罐一样呗！早上找地方倒了就成。”
叶凉哈哈大笑。
“哪有那么复杂，这攒两天可不就得臭。”
“高级房车中有环保免排放的如厕器具，可自动分解排泄物。”
“先自动沉淀，然后会有试剂分解，最后引流进地里。”
直播间粉丝听得云里雾里。
“哦！”
“啊！”
“哇！”
“楼上都哇什么，你们真的都听懂了吗？”
“哇啊啊啊！直播间人均懂哥。”
“伍佰好萌打赏超级火箭*1……”
“伍佰好萌：老粉说到办到！”
“兄弟流弊！”
……
夜深了。
叶凉借了睡袋给毕云涛三个人。
但他们还是冻了个鼻头通红。
“叶老哥！这露营半夜咋那么冷。”
叶凉好笑。
“白天你还说不冷，8月有什么冷的。”
“不成不成，太冷了，睡袋也架不住。”
毕云涛冻得干脆缩进二蛋帐篷里挤一挤。
“你们上房车得了，我给你们二层腾一间出来。”
“好！”
“好！”
叶凉道，“还借你们一块豪华毛毯。”
“叶园长好人！”
“叶老哥好人！”
然而。
当毕云涛和两个宋家小伙上二层后，才发现他们的豪华毛毯是什么。
嗷呜！
华南虎兴奋地怼着地面逗猫棒耍，扑完猫草杆，扑猫球。
玩了个不亦乐乎。
华南虎一见来人了，激动地猛虎扑食窜上去。
吼！
毕云涛吓了个硬挺挺倒下，两眼翻成陈赫脸。
二蛋和铁叔侄子拔腿就要溜，恨不得麻溜地跑。
“唉呀妈！”
“毛毯个锤子哟！”
“老虎毯子？受不起！”
阿诗咯咯笑，爬上来揉揉华南虎脸盘子。
“虎妹好乖的，混熟了可亲人。”
“那也不成，不成！”
叶凉拍拍地毯。
万兽归一。
发动！
“虎妹就卧在这里睡，别去招惹那三个倒霉货。”
他想了想，毕云涛三人看起来也不敢招惹华南虎。
华南虎抖抖威风虎毛，这才安静匐下来打瞌睡，临睡前还鄙夷睨了毕云涛一样。
“哈哈哈，虎妹还会翻白眼。”
“估计也是和小宝学的。”
夜深了。
二层安安静静。
可以说是大气也没人赶喘。
叶凉下车点了根烟，发现秦歌还没休息。
“秦助理，怎么跟来了。”
秦歌正在吹夜风。
她也没明白为什么跟着叶凉走。
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般。
她江南拍卖行事务很多，她本该拐了叶凉的华南虎，或者拐走一对锦鲤，或大熊猫。
但她下意识，很享受做叶凉助理的日子。
“没了我，你一个人照料的好动物么。”
她想了半天，只冒出这一句话。
叶凉笑道。
“这下我不只要照料动物，还得照料你。”
瞬间，秦歌红了脸，淡淡偏过脸去。
“我才不用你照顾，上车吧。”
夜空繁星点点，郊野空气清新。
叶凉抽了支烟，这才笑笑，回头上车。
房车很温暖，阿诗睡下铺，秦歌睡上铺。
叶凉抱着大熊猫在下铺睡。
突然，楼梯上一阵响动。
华南虎小心地搭着虎爪探出虎头。
虎脸盘子一歪，虎爪软乎乎。
嗷呜？
叶凉呵斥。
“都睡觉呢，虎妹把头缩回去！”
华南虎眨巴眼，打了个响亮的哈欠。
不要害怕。
本虎在跟你撒娇。
二楼毕云涛瑟瑟发抖。
“叶园长，这头老虎对我打了十分钟哈欠了。”
“你说我感动不？”
叶凉唾道，“稍微大一点的猫咪跟你撒娇，你怕啥。”
毕云涛快哭了。
“稍微大？”
“这也太大了！”
叶凉没辙，这才把华南虎喊下楼。
华南虎舔完五碗盆盆奶，这才满足地打了个打哈欠，又上楼睡觉。
馋了。
突然，叶凉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华南虎下车兜风过了，应该排过便。
小宝和金丝猴，虎头海雕都下过车，就连白唇鹿都下车啃过草皮。
但若尔盖狼……
“狼崽过来。”
“土狗过来。”
叶凉想了想。
“大傻比过来！”
若尔盖狼立马甩着大舌头，亢奋地小跑。
嗷！
本狗来啦！
“狼崽，车上有网格狗厕所。”
“狗厕所干干净净的，你后来拉哪儿了？”
若尔盖狼竖起一只立耳，耷拉一只耳，歪起狗脸盘子，傻乎乎。
大熊猫挪动胖乎乎身子，缓慢一爬一爬，嗅嗅地面。
嘤嘤嘤！
“铲屎的，在这里。”
叶凉低头打探照灯，地上空空如也。
别说一坨屎，就连一粒屎都没。
“嗯？”
若尔盖狼立马蹲坐，甩尾巴，讨好地卷起大舌头。
大熊猫翕动鼻头，开始探案。
嘤嘤嘤！
“就是在这里。”
“都漏地上了，呦呵！”
叶凉沉下脸，严肃。
“狼崽你好好说，是不是喊你下车你不走，狗厕所也不蹲。”
“非得憋着最后拉地上。还怕我说你，就赶紧吃了？”